事情有些方向,紫若兮的心再次警醒了過來,她站起身來。 .
來到一個王副將身前,將那枚銅幣大小的首飾交給他。
“立即去找到九王爺,把這個交給他,告訴他,所有的答案都在這面,西北方是我們勝利的方向,我月箬定不負使命,拼死都會找回皇!”紫若兮說完,跳自己的馬,帶着一隊繼續朝着西北方向奔赴而去。
……
月色魑魅,星光惹眼。
一路,楊亦風帶着魏王楊浦同行,兩人是一併騎馬行在路,不時地魏王問了些關於皇立遺詔的話,楊亦風想着方子解釋,一路是謹慎小心地應付着。
“十皇弟,前面有家客店,我們不如先行休息一下,明天再行趕路,而且車旅勞頓,馬匹也有些疲了。”楊亦風藐着楊浦。
楊浦想了想,的確他也是有些困了,大半夜都沒有睡了,被這事給激得興奮得像個什麼似的。
“皇兄說是極是,我也有些困頓了,在前面休憩一晚,明日我們再路。”
楊亦風微微地點點頭,如此這般更好了,儘量多拖延些時間,讓月箬能夠來得及救回皇。
進入到客店,開了兩間等的房間,他和楊浦一人一間。大半夜的勞頓,楊浦很快睡着了,而楊亦風哪裏睡得着,他跺步在屋子裏,愁眉不展,這一次,他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要是月箬能趕得及救回皇的話,那麼他也算是大功告成。
如果,她來不及救回皇,或者說,她沒有找到皇,那麼,他的命則不保矣,這都還是小事,大事是那渭國的江山都要落入亂黨之手了!他楊亦風是萬萬擔不起這個罪責的!
楊亦風睡不着,乾脆到客店外徘徊着。忽而遠處一陣馬蹄聲音傳達而至。楊亦風下意識地擡起頭來,見是跟着紫若兮的一姓王的副將。他心一喜。
那王副將見到楊亦風,立即下馬,跪拜於地時被楊亦風扶住了手臂。
“不必多禮,快說,月參軍可有救回皇?”楊亦風急切地道。
“王爺,我們隨月參軍一道,在魏王府並未有找到皇,月參軍讓我轉交給王爺一件東西。”那王副將說着從懷裏掏出那枚特殊材質所做的首飾,遞給楊亦風。
楊亦風接過這件東西,怪地看了看。
“月參軍讓我轉告王爺,所有的答案都在這枚首飾面,西北方是我們勝利的方向,她定不負使命,拼死都會找回皇!”那王副將將紫若兮的話重複了一遍。
“西北方向?”楊亦風說着這個名詞。忽而腦子裏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斷,那個玉門關外殘殺的痕跡,所有的死屍都幾乎是一招致命,而且都像是用什麼東西給鉤死,這種武器在原是見所未見呀!
陡然一下,一切像是迎刃而解,當時,只怕自己沒有留心,看到這首飾,現在想來,這的確是這麼回事。原來這是匈奴人玩的引魚鉤的奸計!
王副將有些怪,不甚理解,正欲詢問時。
“好了,你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莫將告退!”
楊亦風藐着遠方無邊際的黑暗,悠悠地長嘆一聲。
“月箬,你可要快點找到皇呀,明日黎明之時會迎來一場血雨腥風……”楊亦風嘆言着,心思也飛了出去,彷彿跟前紫若兮一起在茫茫的沙漠遁行。
……
西風烈烈,黑夜無邊。
沙漠,蒼茫無際,起伏連綿,極度荒蕪的不毛之地。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一切都湮滅在沙塵暴和流沙之。
已經好幾天了,好像永遠也走不出這片戈壁。穿越荊棘、翻山越嶺,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楊玄在漫天風沙肆虐時狂放的咆哮,意識到生命是何等的渺小和脆弱。
“快走呀!”一個漢子走了過來,一面推了楊玄一下,帶着他腳的鐵鐐鈴鐺作響~~
圓月如盤,亮光如茫,照映着整個沙漠白茫茫地一片。
楊玄艱難地朝前行着步子,不時地擡起頭望向那蒼白的明月。沙漠的月亮真的很美,不帶一點塵埃和複雜的色澤,冷清而通透。可是,這會看,怎麼這樣地難受呢!
“老大,我們又在兜圈子在!怎麼辦?”其一個漢子朝着另一個人問道。
那人白了他一眼,“廢話,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走呀!快點走,說不定前面有出路了。”
“老大,你不是說以前行過這沙漠嗎?”那人提着膽子問道。
那老大滿臉鬍鬚,這會也正在氣頭,指着另一個瘦削的漢子罵道,“這還不是要都問他呀!這個狗孃養的,還說熟路呢!進了沙漠,連個屁都不知道了!害得老子們在這裏繞圈子玩!”
那人被罵得灰頭土地臉,哪裏還敢頂嘴的。
過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我,我也是多年前穿越過一次,現在忘了路線了,老大,這也不能全怪我呀!”那人委屈地說着,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不怪你怪誰?沒有那個本領掙這口錢,他媽的別說大話,當英雄知道麼?而且,不早點把這傢伙交給‘森木’,始終是不放心!”老大發話,旁人都唯唯諾諾,連連稱是。隨即那老大嘆了口氣,“快點趕路,要到了日亮,行程又要慢下來了,那沙塵暴可是不長眼睛的。你我都要死在這裏。”
衆人這才又提起精神,馬不停蹄地趕路。
楊玄知道,他們迷失在沙漠裏了。同時他也漸漸的發現了俘虜他的這夥人的身份。可以斷定,他們不是匈奴人,他們也是來自原,也是第一次穿越茫茫戈壁。他們要把自己送到一個叫“森木”的人手。而此人早已逃亡到沙漠的另一頭,把自己出賣給匈奴。
無論怎樣,他都必須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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