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蕭寧楓看着雪櫻和童若嵐,好生怪。接着更沒待他們說什麼,想起一事轉而看向那站着的紫若兮,“大小姐,你給他吃了解藥沒有?”
“早已經給他吃了,我想那毒應該是早解了。”紫若兮淡而無味地答道。
此話聽得那童若嵐一怔,緩緩止住那份痛心,細細感覺了下身體的變化,竟然沒有那股癢了,並且也沒有感覺到要毒發的症狀。
不僅如此,那一股什麼氣流在身體裏又像是活躍了起來,不一會,他不僅手臂,腿腳也都有了些勁兒。
慢慢地,童若嵐竟自己從地站了起來,“我……”一時間他喫驚地說不出話來。
雪櫻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道,“童公子,你沒事了,你真的沒事了!”
“呵,大小姐,你給他服的是什麼解藥?不僅止了癢,而且竟連我下的裂功毒也給解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蕭寧楓望着那紫若兮,這會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這還真怪了!難道紫若兮的解藥真的這麼厲害?
“呵呵,這是本小姐的獨門祕方,不能告訴你。”紫若兮得意地挑脣一笑。
“切!”蕭寧楓冷嗤了聲,倒也沒說什麼。心底甚是懷疑着什麼,他蕭寧楓下的裂功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
再想想剛纔那黑衣人走時,一副自在必得的樣子,看着還真是很可惡啊!
對了,或許是自己下的那裂功毒救了這小子的命,說白了,也很可能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那黑衣人當然不可能想到童若嵐事先已經了自己的裂功毒,所以再以那銀粉的劇毒殺他,無意也正好和掉了自己的裂功毒,童若嵐在兩股毒力的搏殺下反而沒事。
而紫若兮的那個止癢丸也大概是個花瓶了。
想通這些,蕭寧楓脣角微微笑了下。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童若嵐看着這兩人,想到什麼,心底這會猶如翻起的巨浪,再也無法平息下來。難道這裏面真的另有原因嗎?
“傻小子,你真是命大才沒有被那黑衣人給殺死!”蕭寧楓看着童若嵐,雙臂繞胸,神情雖然清淡,可是那眼底透出的光芒卻是讓人不敢忽視。隱隱一股威懾的氣場也緩緩側露了出來。
“什麼意思?那黑衣人真不是你們僞裝的?”童若嵐再次問道,眼神映着絲絲錯愕。
“什麼什麼?僞裝?”蕭寧楓好笑地重複道,接着眼眸子狐疑地看向旁邊站着的女人,更是笑得玩味,“他的意思是……我們這是在演苦肉戲?”
他可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頭腦了。快!轉得可真快!但是,這聰明的腦袋瓜子是不是也太轉過頭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紫若兮還笑道,接着看向那童若嵐,“我說什麼他都不信,剛纔我好心給他解藥,非要說成是劇毒,這傢伙才肯喫呢!”
“童公子,你誤會老闆和大小姐了,他們對你都沒有壞心的,更不是想害你……”雪櫻的話說到這裏,卻又不知道如何勸說下去。畢竟這是童家姐弟之間的仇恨,她一個外人來插手,也確實有些說得有些勉強。
“童若嵐,我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想查出我母親楊馨雲之死的幕後真兇!而在這過程,你母親成了一個替死的悲劇,我很遺憾,現在他們又挑唆你來找我復仇,由此可見,這幕後人的用心有多麼歹毒了。”紫若兮思路清晰明朗,所述之言更是有條不紊,分析得十分透徹。
這會黑鷹面具遮面的蕭寧楓也插入說道,“據大小姐的分析來看,對方定是一直在跟蹤你,掌握你的行蹤,知道你復仇失敗,並被我們抓到這裏,而後又怕你口風不嚴,供出他們來,所在殺人滅口?想想,這還真是極有可能啊!”
說得童若嵐俊顏暗淡了一截。殺人滅口?爲什麼他們要對自己殺人滅口?
若說得是事實真相的話,又何須要這樣做呢?這不正是做賊心虛嗎?除非他們告訴自己的話本身是一個騙局一個謊言!這樣纔會擔心自己對他們不利……而殺人滅口!
突然間,他恍然頓悟,但好一會,童若嵐才理清了思路,看向紫若兮,聲音顯得很低沉,“對不起,我想我或許是真的錯怪你了。”
紫若兮脣角微微一撇,“你知道我要的並不是你這遲來的道歉,而是我母親之死的真相。告訴我,童若嵐,是誰在你面前歪曲事實,指使你來報復殺害我呢?”
童若嵐望着對方,他很清晰地看得到對方眼底那份錚錚不移的光芒,還有自己的倒影。這裏面定是有一個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真相,並且也直接牽扯到了自己母親葉氏的死因。
並且剛剛若不是紫若兮等人挺身相救,自己差點被這夥所謂的親人給殺死了,那才叫真死的冤枉!
“是四姐童心雨說的。”童若嵐緩緩言道。也不再隱瞞什麼,紫若兮要找到她母親之死的真相,同樣的,自己也必須找出自己母親死的真正原因,所以他們其實是一條船的人。
看來事實發展到現在,是有人想要掩蓋住真相,可是,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真相也必須大白於天下!才能告慰兩位母親的再天之靈!
童若嵐此時已然深深理解到這層意思。
紫若兮緩緩地細嚼着這個名字,“童心雨……”這是訖今爲止所聽到的爲數不多的童家人的姓名。當然在潛意識裏,直覺告訴自己,遠遠不止這一個人……
像是在地坑裏挖煤一樣,無論多深多難多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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