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跑車突然駛進停車場這裏。
秦天盛看到車子後,毫不留情的把水溪的手給扯開
對面就是停車位,車子直接停在那裏,坐在副駕駛位的紫若兮自然也看到了對面的一對男女,原本相擁着的倆人,因爲她的到來而分開,是男人主動推開的女人。
剪去長髮的她,一雙眼睛格外漂亮,從車裏下去,瞬間把男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秦天盛望着已經是一頭短髮的女人,先是微微一愣。
然後向着她走過去
“秦天盛”水溪叫着他的名字,“我剛纔所說的話,是認真的”
秦天盛腳步一頓,站在那裏,回頭看了眼說話的女人。她神色沉穩,說的話卻不像在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水溪再次重複一句,望着秦天盛的黑眸。對於他眼裏的深沉,選擇視而不見。
挺而走險,她沒有辦法再繼續裝作無所謂了。看到秦天盛看着紫若兮時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的嫉妒。
“紫若兮姐,我們先去喫飯吧。”潘美珍下車後。拉着紫若兮的手往另一邊走去,她感覺到秦天盛跟水溪氣氛不對勁。
還是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吧。
紫若兮嗯了聲。對着秦天盛淡聲道。“你先忙。我跟兮兮先去喫點東西。”
說完,便轉了身。
望着紫若兮離開的背影。秦天盛對着身邊的人說,“你確定,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把他人用手段禁錮在她的身邊,沒有愛,沒有情,只要一個人的軀體。
“是”水溪深呼吸一口氣。聲音乾澀,“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好”秦天盛薄脣勾起的弧度。泛着森冷的寒意。“我如你所願。”
來得太快。水溪反而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秦天盛就這樣答應了她
“跟顧長安的婚姻,爺爺那邊不同意離。所以。我依舊會跟她保持婚姻關係,如果你接受這點,水溪,那我們在一起。”秦天盛微仰着頭,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裝,說話的時候,沒有分半點視線在水溪身上。
聲音也冷漠又疏離。
彷彿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呼吸一滯,水溪望着說話的這個男人,“你們,不是在離婚了嗎”
“不沒有離成功嗎”秦天盛挽起脣角淡笑,“南城顧家,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普通,何況,還有爺爺在後面撐腰,你要知道,雖然秦家一直以來是我在打理,可爺爺一旦不高興了,我這個總裁也可能會換位。”
秦天盛點頭,往剛纔潘美珍帶着紫若兮離開的方向走去,眼內的神色如同深冬清晨般那般寒冷。
“秦天盛,你至於這樣嗎”水溪聽了秦天盛的話,笑得有些蒼涼,“爲了她,你想方設法的離婚,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是這個女主角一換成是我,你卻是這樣的姿態,這樣踐踏一顆愛你的心,你心裏才舒服是嗎”
秦天盛微笑着的看着水溪,語氣痞子似的玩味兒濃濃的,“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她就這樣低頭,更不允許她就這樣放棄。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也許,也許,相處之後,他會對她有改觀呢
“我餓了,你陪我去喫點東西吧。”
“好”
水溪跟在他身後。
望着挺拔的背影,愛了整整二十年怎麼能說放手,說放下就能放下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就像所有故事裏的配角一樣,用盡手段把這個男人留在自己身邊,她被罵歹毒,狠,拆散別人相愛的人,她也不在乎。
她是女配,她不是女主,如果她是女主,觀衆反罵的應該是像紫若兮那樣的角色了,因爲自始自終,是她插足了別人的感情啊。
記得那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在叫
不知怎麼睡着了
夢裏花落知多少
想到最愛一首歌曲的歌詞,彷彿就在說着她跟他
越釀越久,越醇,就像她的這份感情。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前面服務生打起了招呼,水溪往前一步,一米七三身高的她站在秦天盛身邊,頗亦郎才女貌的感覺。
何況,現在的水溪精心打扮過一番。
“兩位,謝謝。”她溫柔一笑,服務員帶着兩人到了一個卡位上。
不偏不巧,旁邊另一個卡位上就是紫若兮跟潘美珍,還有過來跟潘美珍套近乎的尤嘉琪。
這齣戲,真是熱鬧非凡啊。
葉宅。
祖孫倆從吉普車裏下來,身後有人專門提着個桶,桶裏裝的是剛在釣滿的魚,時年拉着他太爺爺的手,走路的時候,另一隻手甩啊甩的。
中是釣了個魚,葉長林已經徹底被時年給收服了。
回來的路上,一直滿是欣慰的跟易副官說,“你看看,我這曾孫,是不是跟外面的那些不一樣”
易副官一直跟在葉長林身邊,從他年輕打江山的時候就一直跟着了,現在老了,依舊陪着。
說是主僕的關係,其實更像是親人。
“是的,小小少爺怎麼可能跟外面那些妖豔貨一樣呢,小少爺聰明睿智又膽大。”
“能不膽大嗎”
想着剛纔在釣魚場的一幕,葉長林都覺得自己血壓又要高了。
那個時候,魚上勾了,老爺子叫着,“時年,準備好桶,太爺爺把魚給勾上來了。”
“好啊。”聽到時年的聲音,卻不是從身後傳來的。
老爺子循着聲音看去,頓時感覺血壓都飆升了,時年正拿着個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池塘的邊緣。
“時年,你怎麼去那裏了”
葉長林剛說完,時年腳一滑就進了池塘裏,嚇得老爺子急忙叫人,“來人,來人”
正在後面乘涼的保鏢聽到聲音,頓時跑過來,接着就把水裏撲騰的時年給撈了下來,邊緣的水不是很深,所以時年並沒有嗆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