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盛的那句話,如同魔魘一樣,一直一直在她的腦海裏。
“起來!”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黃髮男看着紫若兮喊了一句,紫若兮一動,身子麻了,僵在那裏,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你磨撐什麼?怎麼把你綁來了呢?你看看她,值五千萬,你呢?別要一分錢都不願意出,搞不懂,你是怎麼跟別人新聞的,說什麼他賺的錢是給你用的,什麼狗屁!”黃髮男解好紫若兮腳的繩子,粗魯的拽着她,不管不顧的往外面拉出去。
水溪問了句,“你們要把她帶去哪裏?”
“小姐,你可要好好呆在那裏別亂動了,你可是五千萬啊,今晚會把你放了,至於這個賠錢貨,當然丟到另一邊咯。”黃髮男對着水溪是特別恭敬,也是,要是沒有她,沒有晚的五千萬。
簡直要把她當活菩薩給供起來了。
水溪看着人已經離開,眉頭微微皺起來,這樣,不會出事吧?
可是要是真的出事的話,紫若兮死了,又挺好的,這樣,她再也不會跟搶秦天盛,沒有了這個人,秦天盛毫無疑問是屬於她的了。
紫若兮被對方重重拽着,很快,又是男人,她一個女人哪裏敵得過?
腳之前一直綁着,現在沒走幾步要跌倒,拖着她走的黃色男人特別的不耐煩,“你走不走啊?磨磨蹭蹭的,沒喫飯是不是?”
紫若兮是真的累了,綁了這麼久,又沒有喫一點東西,封着個嘴巴,連呼吸都難受。
她要有力氣,至少這麼狼狽嗎?
黃髮男看着瘦瘦的,力氣卻特別大,也許因爲紫若兮沒有替他賺到錢,所以也懶得說,直接把紫若兮強行拖去,後面小段路,幾乎是被他拖過去的。
一個黃土屋,感覺風大一點都能吹倒的那種。
紫若兮被他直接丟在裏面,“你好好在這裏呆着吧,要是命大,能活命,要是你倒黴,今晚再刮個颱風什麼的,那也怪不得我們,是你命該絕。”
黃髮男說完,把紫若兮的腳給重新綁了起來。
紫若兮看着他,想他給她把嘴裏的東西撕了,黃髮男說,“這東西不能撕,要是你向着外面大喊,把人給招來了怎麼辦?”
紫若兮努力搖頭保證自己不會這樣做,可回答她的卻是他離開的身影……
她把人擡來了怎麼辦?難道,水溪不會叫着把別人招過去嗎?
怎麼區別這麼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紫若兮在這樣的地方,眼看着天越來越暗,最後天黑了……四周的牆壁,冷風從牆面的縫隙吹進來,紫若兮冷得哆嗦了一下。
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了恐懼,她這樣在牆角。身後緊緊挨着牆,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紫若兮也分不清。
總之,跟在海里的那一次是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救生意念特別的強,這一刻,卻顯得很薄落。
她不知道水溪那一邊怎麼樣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刻,她很相信母親,很想念。很想念……
外面有燈光突然從門口那裏照過來,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聲音……
紫若兮不能說話。不能動。只能坐着乾等。
另一邊。
秦天盛已經找了過來。看守的男人彷彿早料到,這樣。站在,遙遙相望,“錢帶來了嗎?”
“人呢?”秦天盛往男人身後的位置看了一眼,是一幢廢棄的樓房。
在夜色下,一片黑暗。
樓房不遠處,一有間小小的土屋。
“葉先生。人當然在裏面,但是錢呢?”抽菸男問道。視線往後看。並沒有看到有人跟着,心想,這個男人倒是很大膽。一個人都沒有帶來。敢來救人。
不過,來了一個人,也讓他很放鬆警惕,原本他擔心洪澤莉也跟着來了,那場面肯定應付不了。
秦天盛踢了踢腳邊的箱子,然後打開,整整一箱都是錢,在樓守着的黃髮男看着特別激動。
“哥,都準備好了。”,黃髮男在面喊道,裏面的刻意裏,水溪被全身綁在那裏,嘴已經粘好了東西,四周放着一些自制的炸彈。
只要一動燈火,整棟樓都會炸飛。
而她身後的位置,已經拉起了一個簾子……
“交錢放人。”秦天盛腳踩在箱子,意思是讓他們把人帶下樓來,如果帶下來,逃跑的機會會減少。
倆人堅持着不動,秦天盛打量着男人,年輕也是四十歲的樣子,樓說話的男人應該小些,煙抽個不停,應該很急燥。
“既然這樣,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談,錢已經帶來了,既然你不要的話,那我走了。”秦天盛提着箱子,還真的要離開的樣子。
抽菸男看着心一緊,不想到頭來一場空啊,雖然他也沒有動過殺人的念頭,只想求點財算了。“你等等,我要確定你有沒有帶工具。”
秦天盛把衣服抖了抖給他看,裏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可以了嗎?”
“二樓。”
抽菸命令一句,秦天盛提着箱子用手電筒照亮往二樓走去,抽菸男往後面看了看,並沒有感覺到可疑,額頭已經全是汗水了。
樓沒有燈,黃髮男拿着一把槍對着水溪的方位,“你要是敢亂來,我直接開槍到炸藥,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喫。”
秦天盛眉頭一皺,看着水溪,她頭髮戴着個袋子類的東西,看不到她的臉,聽到這邊有聲音,她在掙扎着,身邊都是那種雷管類的炸藥,全身綁在椅子,秦天盛四周看了一眼,“還有一個呢?”
“那個不值錢的啊……”黃髮男說到一半,後面的話被打斷,抽菸男指了簾子後面,“在後面,雖然你說不管她,但我還是好喫好喝的侍候着,綁在後面,身邊也是雷管。”
秦天盛眸光一沉。
“放人!”他命令道。
男人卻走到水溪身邊,“我需要一個人質。”
“我沒有帶人過來,難道你沒有看到?”秦天盛陰冷的說道,視線落在簾子後面。
/25/2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