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聞到房間裏多了種陌生的香味,是女人的香水味,房間裏並沒有水溪的身影,聽到窸窸窣窣的水聲從浴室那裏傳出來,秦天盛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浴室的門這時候開了。
水溪玲瓏有致的身段是用着秦天盛的浴巾包裹着,看到他,她明顯也愣了愣,手指緊緊挰着浴巾的口子,臉不知道是剛纔在浴室裏薰得,還是此刻在秦天盛的注視下,羞紅了臉。
“秦天盛”
“嗯。”秦天盛聲音出奇的平靜,在旁邊拿了條毯子遞過去,“快披上,彆着涼了。”
浴巾,感覺隨時都要掉下來,掛在那裏,身前的風景呼之欲出。
水溪咬着脣,伸手去拿他遞過來的毯子,不知道是手上的動作太大,還是浴巾本來就沒有繫好,手一伸,浴巾直接滑落在地上。
皮膚很白皙,身材也是很好,腰上沒有一點的贅肉,水溪像受到了驚嚇似的,尖叫了一聲,整個人便向秦天盛跑去,然後貼在了他的身上。
雙手環在他的腰上,聲音帶着媚氣,“秦天盛。”
“彆着涼了。”秦天盛格外冷靜。
這麼明顯的舉動,就算是一個呆子,也能感覺到水溪的用意。
可是,他卻把剛纔遞給她的毛毯給披在她身上。
水溪不願意這樣,就感覺這是她唯一剩下的機會,雙手摟着他的脖子就去親他的脣。
脣又像上一次,落在他的側臉,水溪不甘心,又湊了過去,他偏開躲開了她,帶着幾分隱忍似的說,“水溪,別鬧了都要過年了,彆着涼了。”
“爲什麼”水溪啞着聲音問,面對着她,他就一點反映都沒有嗎身體在他身上蹭着,“你爲什麼不要我”
“結婚後再說吧,快把衣服穿上。”
“秦天盛我是你女朋友,我們以前就發生過關係,爲什麼還要等到婚後難道我們一天不領證結婚,那你就不打算碰我嗎”水溪嗚咽着反問,脾氣已經忍不住了,面臨着攤牌。
“別鬧了,先把衣服穿好。”秦天盛聲音沉了幾分。
水溪不願意,跟他耗上了似的,手往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去碰,什麼反映都沒有,臉微微一僵,“我都這樣了,你就連反映都沒有嗎”
秦天盛太陽穴突突的跳
半晌才說出實情,“我身體有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水溪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幾次三翻的拒絕着她,該不會是,那裏壞了吧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呆呆的往牀邊走過去,然後坐在那裏,動也不動。
“就是你想的那樣,海棉體無法充血。”秦天盛挰了挰眉心,“水溪,本來這件事我想遲點再告訴你,讓你認真考慮我們的關係,現在你知道也好,事實就是這樣。或者,在車禍的時候傷到了哪裏。”
水溪覺得天都塌了
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老天爺對她太不公平了,好不容易屬於她,到了她手裏,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秦天盛,那我們能要孩子嗎”沉默了良久,水溪才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有沒有問過醫生怎麼解決現在醫生這麼發達,一定可以治好的,國內不能治,我們就去日本,日本在性,這一方面一直格外關注,應該會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不要擔心,我會陪在你身邊,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說到最後,水溪安慰起秦天盛來,重新站在他的身邊,擁着他,認真的說,“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會在意的。”
“你願意接受”秦天盛淡聲的問,水溪嗯了聲,“不在意,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
“嗯。”秦天盛點了點頭。
水溪靠在他的懷裏,心裏卻是百轉千回,那種抓心的感覺怎麼揮也揮不去。
紫若兮正在例買年貨的單子,時文跟劉小雅想喫什麼,一個一個舉手然後說出他們想喫的東西。
因爲不用走親戚,紫若兮打算在家裏每天烤一些小東西來喫。
家裏開着暖氣,電視裏放着兒歌,三人坐在那,像商量着什麼大事似的,還要舉手發言,特別有愛的舉動。
家裏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接二連三的,紫若兮眉頭皺得緊緊的。
“媽媽,我去開門。”時文急忙舉手,然後向着門口跑去,打開門,外面的人罩着一個披風,帶戴着帽子,帽子壓得很低很低,都看不到臉了。
“你找誰啊”時文皺着眉問,那人突然擡頭,時文大叫一聲,“太爺爺”
葉長林急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走了進去。
門一關上,時文向着裏面喊道,“媽媽,姐姐,是太爺爺過來了。”
劉小雅也過來了,“太爺爺。”
紫若兮放下手裏的東西,也走了過來,“爺爺,你怎麼過來了”
老爺子慢悠悠的把身上的披風,還有帽子什麼的都取下來,“想孩子了,所以過來看看孩子。”
打扮得像躲着什麼人一樣,偷偷摸摸的。
“劉小雅,時文,你們有沒有想太爺爺啊”一左一右牽着孩子。葉老爺子內心很是滿足。
“太爺爺,我們想您,我們也想爸爸。”
“太爺爺。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們啊”時文緊跟着姐姐站在那裏,擡頭看着葉長林問道。
兩個孩子都眼巴巴的瞅着他,葉長林一時之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總不能跟孩子說。你們的爸爸忘記了你們,不要你們了,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秦天盛現在跟水溪挺好的,還準備結婚了。
看着兩個曾孫都像極了自己孫子的臉。葉長林內心有些悲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了。
“劉小雅,時文。太爺爺難得來看你們,還不帶太爺爺去坐,給太爺爺泡茶”紫若兮適時開口打斷三人的話,老爺子的神色,她看到了,不想讓他爲難。
事情權衡下來。星辰的名聲更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