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你的前夫生了一個孩子,後來又去法國,跟宮風馳生了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給我灌了迷湯,我想不通當初自己跟你在一起的理由”秦天盛皺緊眉頭反問道。
紫若兮聽了這個問題,所有的話,嘎然而止。
也就是幾秒後,她便把整件事情全部梳理清楚了。
他知道的所謂真相,是從別人嘴裏得知的,也是,如果換成水溪,又怎麼可能把所有真相說得那麼清楚呢
如果,秦天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紫若兮。
紫若兮也會自動過慮一些真相。
“是的,那個時候你腦子有問題,我給你下了盅。”紫若兮笑了笑,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說了這麼一句話。
像在開玩笑似的,又好像特別的真實。
秦天盛眉頭皺得更緊,“你別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那個時候,你腦子確實有問題,不過也好,撞撞後,現在精明瞭。”紫若兮抿脣笑了笑。
這一次,抽回了自己的手,“很晚了,既然事情已經說開,那我們也沒有什麼的了,下一次見面,就當作陌生人吧。”
這一次,秦天盛沒有再拉住她的手,紫若兮突然想到看到任澄明跟水溪的畫面,最終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吧。
秦天盛站在那裏,並沒有着急着離開,他看着紫若兮上車,指尖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傳來痛楚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
“你們聊了什麼”紫若兮一上車,直接就是啓動,踩油門,車子呼的一聲,直接上了馬路,速度還非常的快。
張豔豔靜默了片刻才問道。
“沒什麼,就是讓我別去打擾他了。”紫若兮說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真是搞笑啊
“這樣也好。”張豔豔輕聲的說,“總歸是沒有結果的事,早點斷了對誰都好,你過你的生活,他過他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張豔豔,你現在看事情看得很透切了。”
“人總要成長的,有時候發現自己所執着的事,只是一個念想,一個多餘的念想,爲了對方,付出太多,反而迷失了自己,我覺得那不是感情了,感情就是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你們都是原來的模樣,爲對方刻意去改變,那只是變成對方喜歡的軀殼,總有一天,這個軀殼會有瓦解的一天。”張豔豔輕輕的說着,言語之間,是她對感情的理解。
經過喜歡宮風馳一事,她也想了很多很多。
一廂情願的愛情跟十多年的友情兩者,她選擇後者。
至少,後者,是一輩子的,會給你溫暖,給你依靠,但前者,處理得好,是幸福,得不到,剩下的是傷痛,三個的傷痛。
她選擇做一個理智的女人。
“是啊,話是這樣說着,可是又有誰真的去這樣做呢都抱着,我愛,我就要得到的想法。”
“好了,我們不想這些事了,愛咋的就咋的。”
“嗯。”紫若兮笑着點了點頭。
車子停在海苑灣,紫若兮先下車,就看到大樓門口那裏站着的男人,微微一愣,“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
“你去哪裏了這麼晚纔回來。”洪澤莉好像喝了酒,他站着的位置那裏有一些菸頭,說話聲音也特別低沉。
張豔豔從副駕駛位上下來,她對洪澤莉的印象不好,可能因爲行業的關係。
但紫若兮跟洪澤莉的關係,都知道,是表兄妹。
“我跟我朋友出去玩了一下,所以回來得有些晚,你的祕書呢讓他來接你回去吧。”洪澤莉向着她走來,步伐都有些不穩,隨着他走近,風吹過來,帶着的都是濃濃的酒味。
“喝那麼多酒幹什麼喝酒傷身的。”紫若兮皺着眉頭說了一句,走過去,在洪澤莉好像要跌倒的時候,扶上他的手臂,“電話呢”
“不想回去。”洪澤莉沉聲道,“家裏涼,不舒服。”
“涼你可以開暖氣”紫若兮裝作聽不懂洪澤莉的話,她跟洪澤莉的關係,僅僅是把他當哥哥,別無任何多餘的意思。
“你必須跟你祕書回去。”
紫若兮打斷他的話,把他往他的車子那裏扶過去。
與此同時,樓頂那裏,一雙眼睛一直落在樓下的位置,她看着洪澤莉是怎麼走向紫若兮,紫若兮是怎麼去扶着他的。
這麼親密的舉動,怎麼可能是兄妹
洪澤莉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她等他,他從來不早到,就連上,牀,都是她先洗好澡等着他。
洪澤莉有很嚴重的潔癖,penny一直以爲,自己把第一次給了他,他就會記得她是他的女人,會對她不一樣。
原本,這一切都好好的。
外面的女人,只是野味而已,penny可以視而不見,因爲她相信,再過幾年,洪澤莉到了四十就會力不從心,就會跟她結婚。
可是,從紫若兮回來後就變了。
地位變得岌岌可危變得被動,變得在洪澤莉那裏,微不足道,可有可無
他送房子給紫若兮,送公司股份給紫若兮,爲她租鋪面,而動用一直不用的關係,這一些些舉動都在告訴着她,他的眼裏,只有紫若兮。
紫若兮,到底有什麼好
以前是自己的老師,就一點都不願意幫自己嗎
都負她,都負她penny望着樓下那越靠越緊的身影,閉着眼睛往前傾去
“祕書說馬上過來。”張豔豔走上前,把手機給到紫若兮,突然之間,呯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們的面前
“啊”紫若兮突然尖叫一聲
尖叫一聲後,紫若兮呆呆的僵在那,望着從樓頂跌落下來的人。她趴在地上,睜大着眼睛,那一雙眼睛。剛剛好,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這樣看着,彷彿在跟她對視。
紫若兮只覺得渾身發涼。寒意從腳底竄上身,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甘。pe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