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鳳愣了愣,看着任錦壽,他不像開玩笑的話,“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誰跟你在這裏開玩笑我就是告訴你們,沒有秦家,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爲什麼拿着別人的錢,做人低三下氣的自己賺錢自己用,不是很好嗎”任錦壽看着葉長鬱說的這句話,“媽,你說是不是”
葉長鬱似想通了,又似沒有想通,垂了垂簾,“現在能還有什麼辦法我們也該是要爲自己打算了。”
“媽,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馬應鳳看着婆婆好像也認命似的,“可是,你是舅舅的親妹妹啊。”
“馬應鳳,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任錦壽叫住她說,“現在不是舅舅當家,現在是秦天盛當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什麼事都是因他,什麼事都跟他有關係”馬應鳳氣惱的說了一句,也去房間那邊,那邊有人在收拾,自己一些貴重的物品,總要經過自己手的,不甘心的轉身走了。
任錦壽扶着葉長鬱,“媽,沒事的,我們別怪舅舅,好了對我們夠好了。”
“錦壽,你真的這樣想嗎”
“嗯,我們是姓任,不是姓葉,爲什麼一定要靠着秦家澄明有能力,還怕他沒有一個好的將來嗎現在舅舅也知道錯了,也不會再給澄明添麻煩,作爲長輩的,我們只需要支持他就好了,媽,你說是不是”扶着葉長鬱往房間那邊走去,任錦壽勸說着,“真的,舅舅挺好的,從我有記憶裏,我就知道舅舅每個月都會轉錢到我們家。”
葉長鬱心頭有些酸澀是啊,看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斷過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五十多年了”
“是啊,這麼多年了,替你養了兒子,又養了孫子,難道還要養我們家四代嗎”任錦壽反問道,“人都要懂得感激,我就一直感激着舅舅的,只是,我在家裏好像話都說不上。”
說到這裏,任錦壽自嘲的笑了笑。
葉長鬱看着心裏有些難受,在任家,一般由她說了算,或者馬應鳳出了什麼主意,然後跟她通氣,以至於任錦壽什麼事都不過問,只顧着他的愛好,就是下棋。
“你說得也是,是我們自己太貪心了”
“本來就是我們太貪心了,你看澄明,星辰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要舅舅真的給了他股份,那是舅舅喜歡他;但要是沒有給他,那也是於情於理,怪不得半點啊”任錦壽對於這件事情倒是看得很開。
那只是舅舅,又不是他爸,怎麼能索取得這麼多呢
“錦壽啊,到了最後,還是你看得開,還是你看得透啊。”葉長鬱心裏微微舒服了一些,是啊,這幾十年,作索愛除了會索取外,又對秦家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
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葉長鬱看着一時百感交集。
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呢
從來沒有想過的結果。
一名男子敲着任澄明的房間門,“任先生,麻煩你配全我們的工作,謝謝。”
“秦總已經下達命令,限一小時時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並送到希爾頓酒店,任先生,請理解。”
任澄明聽着外面的話,在房間裏急得團團轉,一邊罵着秦天盛,“秦天盛真的欺人太甚了把我們一家人都趕走,他憑什麼啊”
“憑他姓葉,你姓任啊。”坐在那裏的水溪很平靜的回了一句,“就憑這是是秦家的地盤,而你又姓任。”
“水溪,現在怎麼辦”任澄明唯一擔心的是外面的人一進來,看到了水溪,然後秦天盛又要把她送走,那他把她帶過來不是白帶了嗎再說,他一點都不想水溪去國外啊,他想跟水溪一起生活。
“你先把東西收拾好,給他們一個要走的假象,我先在這裏,晚上再找機會出去。”水溪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白天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有夜裏,才能偷偷的走。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見不到光的人了
水溪內心一片酸楚。
“水溪,讓你受委屈了。”任澄明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我一定會讓秦天盛還回來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
外面的人又在敲門,水溪往旁邊躲開,任澄明去開門,對着外面的人凶神惡煞的說,“敲什麼敲我在睡覺”
對方要進來,任澄明擋在了對方面前,“收拾東西是吧”
“不用你們來,我自己收拾在這裏看着”
然後任澄明便開着門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一股腦丟到外面人身上,“可以去交待了”
帶上門的時候,任澄明還有些猶豫,最終沒有說什麼。
房間裏一片安靜,外面說話的聲音,腳步聲音也越來越遠
水溪才從旁邊櫃子後面走出來。
秦天盛,比她想像的更絕情。
任家多少跟他有親戚關係,可是他下手,沒有留任何餘地,把整整一家都趕走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還在t城,沒有離開,會怎麼對付自己
用水荷還能夠讓他手下留情嗎
水溪想了很多很多,在警察局裏的幾天,她真的想了很多很多,她真的有想過離開,想過再也不回來的。
可是總覺得生活裏缺少了些什麼東西。
這種缺失,讓她一想到,整個人就像要透不過氣來似的。
好像,她的心被誰硬生生的颳去了一部份。
整個都不是完整的,都不是過多整的那樣的生活,有意思嗎好像,一點意思都沒有
所以,在任澄明找到她的時候,她又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