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車窗被人敲響。張旺安瞬間回神。她看着車窗外的人,心一緊,急忙收斂好自己的樣子,推開車門下去,“舅舅。”
“昨天我跟你說了什麼”魅江南神色清冷的問道,透着嚴肅,張旺安本來想笑着討好一下他,結果硬是不也開口。
“舅舅,你對我說了什麼啊”她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
“你去t城幹什麼”魅江南換一個角度問,這外甥女,從小都被大家捧着長大,沒有什麼心機,別人說了些什麼就會往心裏去,分不清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樣,說得好聽點,是單純。
說得難聽點,腦子經常不在線。
魅江南唯一擔心的就是她被人利用
年紀小,思考不全面,稍稍動點心思,別人看得一清二楚,在後面出一下主意什麼的,就趕着鴨子上陣似的,中了別人圈套,給別人當槍使。
“你舅媽對你說了什麼”
“啊沒有說什麼,舅媽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呢。”張旺安急忙搖了搖頭,“舅舅,你跟舅媽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搖頭搖得厲害,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魅江南看着臉沉了下來,“你,你真的一點都不懂事。”
“舅舅”
“我跟你舅媽感情已經破裂,不存在誰傷害了誰,好聚好散”
“那你是要娶紫若兮嗎”張旺安脫口而出,腦海裏蹦出她叫紫若兮舅媽的畫面,頓時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誰跟你說的這種話”魅江南臉色可以用陰沉來形容,聲音也冷得可怕。
張旺安被他嚇了一跳,“沒,沒有,我就是”
“那你扯到緒緒幹什麼你把舅舅想成什麼人了嗯”魅江南失望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外甥女,氣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該說什麼
“去看看你外公”丟下話,他先院子裏走去,沒走兩步,手機響了起來,魅江南拿起來一看,然後把電話掐斷
又響起,又掐斷
張旺安跟在身後,一直看着魅江南的舉動,滿腦子都是問號
到了門口,魅江南才讓張旺安先進去,而他拿着又響了起來的手機往旁邊走了兩步,才接起來,“你還有什麼事嗎”
“江南,我還想跟你聊聊。”
“聊聊有什麼好聊的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機會好聊的”魅江南冷冷的回答着水山建,對這個兄弟失望透頂。
當年,他把秀芬交到水山建手裏,得到的結果卻是被他強,暴。
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原諒水山建。
“江南,你不想知道秀芬心裏的想法是怎麼樣的嗎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在她心裏有沒有地位嗎不想知道,爲什麼她寧願選擇我一個已婚之婦,也不願意選擇你的原因嗎”水山建在那
邊咆哮似的問道。
關於水山建說的那些話,他是想知道可是一想到又要再一次看到水山建那張臉,他會擔心自己剋制不了揍他。
回到客廳那裏,就聽到老爺子的笑聲傳來耳邊。
張旺安總是有辦法只着老爺子歡心是不是因爲是女孩子的原因看自己家那兩個兒子,除了給氣受,沒有別的好事。
“江南”老爺子看到兒子,對着張旺安做了個眼神,意思是先讓她迴避一下,張旺安便到了客廳電視這裏,放了電視。
魅江南走過去,跟着老爺子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剛關上,老爺子的柺杖便砸在魅江南背上,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痛得他悶哼一聲,然後挺直腰,站得筆直,看着自己的父親。
“五十幾的人,都過了半輩子人的人,還鬧離婚,你嫌不嫌丟人啊”老爺了呵斥道,“於淑哪裏讓你不滿意了費家的門面工作,她哪樣不做得樣樣是好那些慈善會,哪一年不是她在籌劃,你以爲費家就是你那家公司帶來的榮耀嗎”
“爸,我跟於淑沒有感情。”
“感情你五十歲的老男人說感情,你好意思嗎沒感情,兩個孩子哪裏來的我看你是有權有勢久了,活得有了花腸子”老爺子握着柺杖往地上敲,一臉威嚴。
在教訓人這點上,g城可能沒有能跟老爺子比。
提到魅老爺子,大家先想到的是在操場上,他操練手下士兵的規矩
“爸,說來你可能覺得好笑,我跟於淑結婚,完全是因爲責任,而生養後代則是因爲家庭,從來都跟感情無關。”說這話的時候,魅江南覺得有些悲涼。
愛的人沒有保護好,被自己的妻子欺騙,被自己的欺騙。
“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何不再忍忍忍這一輩子。”
“爸”
“我丟不起這個臉於淑在外面的交集你不是不知道,到頭來,我們費家負她,你讓我這臉往哪擱孩子都要娶妻了,你”
“爸,這件事我已經有了決定,不會再反悔。”魅江南打斷老爺子,“該給她的,我一分都不會少,兩個孩子在費氏的股權不會因爲我跟他們母親離婚的關係而變動,爸,希望你理解。”魅江南鐵了心的態度,認真到老爺子一時間都無法反駁過來。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了,我想隨着自己的心生活,爸,抱歉了。”魅江南對着魅老爺子鞠躬一下,聲音滿是歉意。
“卓家,你給得了交待嗎”
“我會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魅江南話還沒有說完,魅老爺子嘆氣的拿着柺杖敲地。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說你,又是何必呢”
“只爲心安。”
“心安於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的心裏難道還沒有放下安家那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