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有我有什麼關係”紫若兮不鹹不炎的反問了一句,“既然是秦天盛的親戚,你該求的是他,找我來幹什麼”
這話,堵得馬應鳳一時氣結,“雖然澄明有錯,但他也死了還是被秦天盛殺死的,該報復的那個人是我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們,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做了什麼需要遭天譴你兒子綁架我,該遭的那個人是他至於你們我只是不想你們跟我生活在一個城市,你們離開不就得了”紫若兮低頭看了眼時間,“哦,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城西一家叫客順的旅舍是吧。”
從馬應鳳身邊擦身而過
“你現在是費家的大小姐,你這樣逼人,就不怕別人笑話你嗎”馬應鳳衝着紫若兮的背影吼着。
“誰敢笑話我不想在t城呆了嗎”
車子一呼而過
馬應鳳跌坐在地上,任家只剩下幾個老人而已,爲什麼不放過他們一定要把他們趕走,不讓他們呆在t城。
費家大小姐,葉太太,星辰總裁,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馬應鳳還沒有怨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任意打來的電話,“媽,我們走吧,我們離開t城的,我們又被趕走了。”
“不行我們不能走。”馬應鳳立刻拒絕,走了,澄明回來了,去哪裏找她們
“我們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哥人都沒有影子了,在這裏被人欺負很好嗎回去原來的地方爲什麼不行”任意在電話那邊反駁着,馬應鳳沒有跟她說什麼,丟下句,我現在回去,就掛了電話。
紫若兮坐在後座,手腕處的傷口,好像比以前都要疼,忍不住撩開袖口看了一眼,創口貼已經染紅了血。
“太太,有事嗎”王鋒利從後視鏡那裏看到紫若兮神色微變。
“沒事。”紫若兮輕輕放下袖口,看着車窗外。
很快,車子停在市政府門口,倆人一起進去,因爲公司的關係,紫若兮成爲特邀企業家來參加,講的無非是一個t城的未來這些話題。
終於結束,紫若兮起身便走了整個過程,她沒有說過一句話。
給人的感覺,她很高傲。
但現在的紫若兮,有高傲的資本,條件
在門口,王鋒利去開車,身後有熟悉的人叫着她,“紫若兮。”
“你回來了。”紫若兮看着宮風馳,比過去成熟了很多,整個人不再像以往那樣,他面色平靜,內斂了很多,紫若兮淡淡的笑着,“好久不見了。”
宮風馳就這樣看着她,看着她削瘦的身影很想走過去,輕輕的擁着她,卻沒有動,“你還好吧。”
“我很好,謝謝關心。”禮貌又生疏的話,在提醒着宮風馳,兩人之間的距離,“我的車子來了,宮風馳,再見。”
“紫若兮”宮風馳喚了一句她,紫若
“紫若兮。”
“太太。”
王鋒利跟宮風馳異口同聲,而紫若兮卻像沒有聽到似的,不是十字路口,紫若兮橫穿馬路,來來往往的車子,從她身邊駛過。
宮風馳看着都替她挰了把汗。
紫若兮跑到對面,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叫着那個每天夜裏,都在夢裏出現的名字
秦天盛
紫若兮的聲音迴盪在路口,她推開着身邊的路人,那張清漠的臉上。是另一種神色,讓人心疼的神色,恐惶。不安,擔憂,期待。絕望各種都在裏面。
就那麼一閃而過,好像是她的錯覺。
可是,那個人真的是秦天盛啊
紫若兮可以確認。可以確認,熟悉的穿着打扮。熟悉的側臉。連走路的姿勢都是如此相似。紫若兮不相信是她看錯了,一定不是她看錯了。
她撥開身邊的人羣。四處張望着,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的人,急忙過去,拉着對方的手臂,“秦天盛,你終於回”
男人轉頭過來。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紫若兮後面的話堵在心頭。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瘋子,很不耐煩的扯回自己手臂,罵了句有病吧。
“對不起。對不起。”紫若兮急忙道歉。又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她努力跑過去,這一次,她的聲音已經沙啞了,“秦天盛,秦天盛。”
又是陌生的臉孔。
紫若兮蒼慌的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所以的背影都是那一個人紫若兮失措的看着四周,叫着他的名字,“秦天盛,秦天盛,秦天盛”
旁邊的路人,只要是穿着白襯衣,黑色西褲的人,都被紫若兮拉了一遍,那些陌生人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瘋子。
直到紫若兮手臂被人拽住,她驚喜的回頭,那一瞬間,眼裏盛滿光澤,可是在看清拉住她的人是誰時,又暗了下來。
“紫若兮,他已經不在了。”宮風馳提醒着她,“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接受這個事實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爲紫若兮抽回着她的手,拉扯之間,手腕處的傷口露了出來,宮風馳眸光一皮,創口貼已經全部紅了,甚至有血跡都擦在衣服上,宮風馳看着她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不用你管”
紫若兮神情有些慌,更想抽回手來了,宮風馳卻盯着紫若兮的臉,然後用一種不可相信的口吻說道,“你割脈。”
“我沒有”紫若兮聲音在顫抖,“我真的沒有”
“去醫院。”宮風馳牽着她,“有沒有,去了醫院就知道”
“我不要去醫院,我要找秦天盛,我要去找他”紫若兮推着宮風馳。
她手上有傷,宮風馳哪裏敢握得她太緊所以紫若兮很快就抽回了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