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莫如天斂了斂神思,駕着車,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豪宅——凱撒灣別墅。
……
而總統套房裏等待的祁隆冰等了很久都不見人出來,可是那嘩啦啦的水流聲音卻是不斷。
一份懷疑惹在心頭,終於,他撞開了那洗手間的門,可哪看到什麼人,只有那水池玻璃上留下的一行字顯眼的呆在那。
上面寫着:祁總,祁隆冰,祁王八,你去死!!
看着這謾罵詛咒的字眼,祁隆冰俊美的臉龐上好一陣陰霾,深若幽海般的眼眸子透着一陣黑霧。
半晌,祁隆冰那陰冷鬱結的眉心纔算舒展開來,陰陽怪氣地笑了下,“花小魔……你有種!”
臉龐上滿是那份美若天使卻邪惡如撒旦的笑容……
……
翌日。
陽光透過晶瑩剔透的華美玻璃窗,投影在房間裏,灑下斑駁陸離的光亮時。
牀榻上的女孩再也賴不住牀,一個翻身,微睜開眼瞼時,一道熟悉的風景畫映入了自己的視線。
“呃……”花小魔一怔,幾乎是彈跳性地從牀上起來,快步地走到那副畫的跟前。仔仔細細地看着這副油畫,上面有日落、大海和遠山,經過匠心獨具的點綴後,這副畫更具有朝氣和靈魂。
“這……這怎麼會在這裏的?”花小魔根本就來不及想昨夜的前因後果,眼瞅着這副畫便愣住了神經,已然清晰地看到那鑲嵌的表框下寫着“日薄西山”四個墨字,這還是三年前,自己寫上去的。
而自己這副不完全的畫也由自己轉贈給了學長龍尚軒,以表了當時那份欽慕的心意。可之後便已沒有音訊。
前些時卻又奇蹟般地在醫院裏遇到了學長,而他卻告訴她,他將這畫放在了他的家裏。
難道……這是他的家?
忽而。一陣扭鎖的門聲傳遞了過來。
“學長……”花小魔敏感地喊了聲,可是在看到來人時,眼神微微有些彆扭起來。
“花小魔,你醒了?”莫如天笑道。她怎麼叫起他學長了?記憶裏好像從來就沒有這稱呼存在。看着她在站在那畫像的前,忽而有種錯覺,她和那畫好像就是一個整體似的,配得好美。
“……”花小魔腦子有些空,立即梳理了下思緒,想起昨晚的一切,是的,當時被祁隆冰帶去房間,後來她逃了出來,然後又遇到了他……
花小魔下意識地掃了眼自身,衣裳完好。這才放下心來。
“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這裏……是哪裏?”
“昨晚,你喝醉了,讓我送你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只好把你帶到我這裏了。”莫如天言道,褐色的眼眸子
裏微帶着絲柔和。
看着她有些拘束的樣子,他很想上前讓她放鬆下來,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只是站在門口看着她。一份靦腆微潮透在那俊顏上。
忽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少爺,龍先生已經到了大廳了,正等着您下去呢。”一老僕站在那門口。
“好,我這就下去。”莫如天答道,望着眼花小魔,還沒開口說話。
花小魔已然一個劍步,朝着他走來,“謝謝你,我現在也要回去了。”接着更是與莫如天快速擦身而過,直接就出了房間。
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僕人口中所說的龍先生果真就是龍尚軒。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不知怎麼,竟彷彿聽到了心中彷彿水瓶迸裂的聲音,帶着一絲疼痛,忽輕忽重卻是那般真實地存在着。
龍尚軒擡起頭來,正好與花小魔的視線相撞。龍尚軒的俊臉微微有些尷尬。一大早的,她怎麼會在這裏?
忽而,身後一道男聲透了過來,“你認識……龍總監?”
花小魔手心微捏,睨了莫如天一眼,想了想,還是言道,“他是我大學的學長,剛纔房間裏的那副畫是我的……”
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子透着絲暗沉,花小魔脣角間微抿,像是有什麼情緒無法舒解,清亮的聲音也帶着絲壓抑與冷然,“不管是怎麼原因,我的畫爲什麼會在這裏,今天我都必須拿走它。”
花小魔說罷,別過視線,快步地走到那房間裏,很麻利地便取下了那副“日薄西山”,現在終於有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通了,那就是……
龍尚軒分明就是將自己的畫轉送給了別人,所以在醫院時,他纔會對她說那些話。一份異樣感透在心底深處,讓她秀美的臉龐上帶着那絲鬱結的緊蹙。
莫如天看着她懷裏笑了笑着那副畫,沒說什麼,卻是眼底卻透着一嫋複雜,也讓他不得不多想到什麼。原來龍尚軒與她竟是大學同學?
也許這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巧妙,而自己卻是她的中學同學。忽而地他有些羨慕起龍尚軒,能夠陪伴她度過一段青春期的歲月該是多麼美好啊。
花小魔下樓時特地看了莫尚軒一眼,“對不起,我必須拿走我的東西。”
莫尚軒難堪地笑了笑,“……可以。”
好吧,雖然龍尚軒給他時,他的確很喜歡這副畫,但是,若是她的東西的話,在沒有得到她允許的情況下,他確實不具有這份擁有權。
花小魔沒說什麼,快步地下了樓,在路過龍尚軒的身側時,花小魔隱忍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個快步擦身而過時。
忽而手臂被他給拉住了,“小魔,你聽我解釋。”
“事已如此,學長,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花小魔淡淡地笑了下,還以爲他真的會有一點點的感覺。可是,這好像都是自己的想錯了。
花小魔不再多說什麼,一手掙開他的手臂,快速地就奔出了這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