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隆冰說着已然站了起來,直接掏出手機,翻開那個號碼,剛想撥打出去,可想到什麼,又轉而撥打了另一個手機號碼,直接發飈,“怎麼搞的,你們怎麼還沒到?”
“祁總,花小姐正在辦公室打會議資料……”正站在總裁辦公室外的雨豹十分爲難地說道。
“什麼?還在打資料?”祁隆冰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一股很清晰的不快映在了美臉上。
“是啊,花小姐一直在打,一刻都沒有停過,她還說……這是您明早要的,不打完不準下班。”雨豹小聲地說道。
“我靠!”祁隆冰咒了兩字,便掛了電話。
一張臉孔陰冷了下來,眼瞳裏透着變幻莫測的陰暗色調。
這女人就是擺明了要跟他作對嗎?死女人!
祁隆冰雙手插入褲袋,在客廳裏徘徊了數步,絕美的臉龐上透映着看不清的情緒。
“很好,喜歡自我折磨是吧?”祁隆冰冷笑着自語道,絕美的脣角微微抽動了下,接着走到餐廳處,“王媽,不等了。開飯!”
不知是怎麼了,今天竟是他有史以來喫得最飽最飽的一次。
然後又很快獨自上了攬車去到了塔頂,看着那塔裏的一切,腦子裏再次莫名其妙地映出了那張假惺惺的笑容。
祁隆冰不由地朝着那裸、身的維納斯走了過去,一手撫向她的臉,彷彿就是在撫着那心中的人兒一般。
一嫋極幽怨的話語透在空間裏,帶着那眉宇間都深了幾分皺褶,“花小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變的,竟把佬子纏得七暈八暈的?”
很快祁隆冰一把掏出車鑰匙,快速下了那塔頂,出了別墅,直接跳上了那輛黑色法拉利,車子飛馳了起來,栽着他的心兒也快速地飛了起來。
夜色又濃了一層。
祁氏皇廷的總裁辦公室裏,只聽得到那噼哩啪啪的聲音。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踏着極輕的腳步走了進來……
花小魔頭也不擡地說道,“雨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熬通宵的,你不必陪着我。”
花小魔說完,好久對方也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擡頭,只是淡淡語道,“算了,無所謂了。你想待着就待着吧,省得你回去也沒法向你那鬼總裁交待。”
倏地,一道鬼崇的聲音響在這片辦公室裏,“鬼總裁?”
花小魔聽了一怔,反射性地擡起頭來,正好瞅到那昏黃的射燈下那道半昏半黃的身影和臉龐。
那張絕美的俊臉上帶着幾份冷森森的笑意,不是那祁隆冰還會是誰的?
“祁總……您……怎麼來了?”花小魔的脣角上的兩片花瓣都不知道是怎麼在扯動着,心底更有絲驚異。
汗啊,這傢伙是怎麼一聲不響,像鬼魂似的飄進來了?
“你剛纔在罵我,是不是?”祁隆冰陰冷了下臉孔,雙手插入褲袋,朝着她走近。
“我……”花小魔惺惺然地笑了
下,雙手朝着他比劃了下,“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罵您啊,我只是在形容您現在的狀態,比那美女鬼更飄逸更有型呢!”
“少跟我油腔滑調的!”
他走到她面前,半張屁股坐在她辦公桌的桌角上,“花小魔,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花小魔看着他,仍是面不改色地衝他笑了兩下,“祁總您覺得我是真傻就是真傻,假傻就是假傻唄,我沒有意見。”
花小魔在與他說話時,手下的動作可一點沒慢,仍是噼哩啪啦地敲着鍵盤。
那聲音盪漾在這兩人的空間裏,莫名地涎伸出一些曖昧的意味來。
祁隆冰看着她,又望了望桌上仍不少的會議記錄,眼眸子兮了兮,“花小魔,明明有捷近可以走,而你偏偏要這樣?你有病嗎?”
花小魔裝做不懂地笑道,“我有病我還能繼續打字?祁總你別給我開玩笑了。”
“……”祁隆冰被頂得一陣無語。這死女人,竟然還跟他繞起彎子來了。
一句話,她倒是寧願在這裏打一晚上字都不願意回別墅陪他……
祁隆冰脣角勾勒着淡笑,一手拿起她辦公桌上的筆,在手間拋了兩圈,“聽說,MS張想要幫你,而你拒絕了?”
“呵呵,幸好我拒絕了,否則祁總您來查崗……又怎麼能看得到我花小魔這麼用心工作的狀態呢?”花小魔皮笑肉不笑地接下話去。
祁隆冰聽了脣角勾勒起了彎度,一雙藍眸子裏透出一嫋深深的闇火,不過很快又湮滅了下去,冷笑道,“很好,既然你這麼喜歡熬夜,你就繼續熬吧!花小姐。”
犯賤!死女人!想找虐,你就虐去吧!佬子纔不想管你死活!!
接着也懶得再說任何話,筆一拋,祁隆冰冷若冰霜地別過了視線,不再看她,很快便走出了辦公室。
啪,門被用勁地甩上,似乎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怨氣。
花小魔看着他離開的身影,一雙眼都暗了下來。看着桌案上那撂資料,她很快便拿過一本,繼續打着。
也許只有這樣,纔不會去想那些強加在靈魂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直到第二天的黎明,這辦公室的敲字聲音才淡淡地熄了下去。
花小魔已然累得腰痠背疼,可是看着那電腦上一撂文件,她又很快笑了。
“誰說我花小魔便要認輸?哼哼……只要我想,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任何人都別想把我看扁!”花小魔狠狠說罷,眼眶裏已然紅了一片,那是被一晚的疲憊給積累起來的效果。
很快就在打印出了厚厚的一撂文件後,她又很快寫了一張紙一道擱在了那文件上面,並將那枚新手機一起放在祁隆冰的大坂臺上,這纔拿起自己的包包,快速地出了這辦公室。
花小魔下了電梯後,在祁氏皇廷的大廳里正好遇上了一個年輕人。
“哎,花小姐,我終於等到你了!”這年輕人快速地朝着她過來,“只是,你怎麼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