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啊?還愣着做什麼?不然飯都冷了,可沒人跟你熱去。”夏霜明說罷,也不再看她,轉身進了屋子。
紫雲紗走到花小魔的身邊,低語說道,“快進去吧,師傅爲了你,可忙了一整個下午,你起碼也要賞點面子吧?”
花小魔聽了愣了下,看向紫雲紗,“什麼?你說是你師傅他,他下廚做的?”
“呵呵,你這話就問得就奇特了,不過,也不是那麼好笑就是了,快進來。”紫雲紗說罷,也轉進了屋子。
花小魔看着這道門,門上懸掛着牌子“潘多拉”三個藝術草字倒是無時無刻不充滿着一種另類又夢幻的神祕氣息。
想了想,還是踏進這間精緻又小巧的花園別墅。
進了別墅,這裏是一片白,走的仍是古老又複雜的歐陽裝修。
壁爐,牆柱,包括燈吊,一切的一切都裝得很是古老。各種不常見的歐式古玩在這裏倒是一應俱全。
特別有一個水晶玻璃櫃子裏,放着各種各樣的酒塔模型。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酒塔所環繞的中心,竟然放置着一枚月牙形的藍色的鑽石,大概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那麼大。
那份璀璨奪目在片刻就已經吸引了花小魔的視線。
她幾乎是說不出話來。死死地盯着那個拳頭般大小的鑽石。
那不就是全球最大、最完美的藍鑽之一“藍月亮”鑽石嗎?
她不會看錯,她一定不會看錯!
那“藍月亮”鑽石曾經在加士亞的拍賣會上被祁隆冰以五千萬美元的價格拍得,只可惜現場就被人給盜走了。
她還記得那個盜賊名叫煞破狼,他有個中文名叫司徒晟,當然這是後來夏霜明讓紫雲紗通過黑客技術從英國安全局獲取到的資料。
“夏霜明,藍月亮,你已經拿到了?”花小魔一陣驚異,琥珀色的眼底裏滿是不可思議的華芒。
豈料夏霜明頭也不擡地說道,“先喫飯。”
“哦。”花小魔應了聲,隨即也沒再說什麼,視線卻是很難從“藍月亮”那裏移開,只因爲太貴重,也只因爲此物跟自己也有太多的牽連。
爲了盜它,她拿了夏霜明五十萬酬勞。
可,她失去了它,賠了五百萬的金錢。
更似乎差點連她的命都搭上,爲了還上夏霜明的錢,她去了“愛瑪秀場”作超級瑪麗。
再後來,輾轉又借了莫如天的錢……
真是可笑啊,這“藍月亮”在誕生的那一刻起,似乎就跟她有孽緣似的。
她就像是個騾子一樣不停地在圍繞着它在打轉。但是怎麼樣的折磨都好,她花小魔卻從來沒有叫一個苦字。
可是爲了那個人的一頓斥喝,她卻……
想到這些,花小魔的心底不怎麼好受起來。她坐在那餐桌上,看着這豐盛的晚餐,不由地也想到了和某人一起用餐的情景。
彷彿一切都歷歷在目似的。
&n
bsp; “中式熱菜是我做的,涼菜和這些西餐糕點纔是師傅做的,不然師傅又怎麼有時間去接你呢?”紫雲紗笑着言道。
“謝謝。”花小魔說了句,端着這杯子,透過這液體,她彷彿看到對方面具下的那張臉孔。
雖然他從來就沒有取下過面具。從最先的神祕到現在的漠然與平靜。花小魔淡淡地笑了下。
是啊,一切已經習慣了。無論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真的已經都習慣了。
想要擺脫,想要說不見,想要說絕別,還真的很難。
他做不到無情,她亦做不到無情。
三人不緊不慢地喫着飯,喫得倒也十分安靜。偶爾只有紫雲紗調皮的話語聲。
不過倒也奇特了,她從來沒發現這少年這麼愛說話的,她還以爲他和夏霜明一樣是一個冷酷的傢伙。
卻沒想到正好相反,他說了很多話,大多數也只是在告訴自己,他師傅有多麼多麼好。
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惹得夏霜明有些不快起來。
“雲紗,你的嘴巴欠爲師抽麼?”夏霜明直接嚴厲地說道。一張鉑金皇冠面具下的那雙眼透着利銳的光芒。
“哎呀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師傅,我真喫飽了,先閃回房了哈。”紫雲紗說完,果然在這餐桌上消逝不見。
剩下兩人還在餐桌上。
夏霜明看着花小魔,緩緩說道,“小魔,雲紗的話你別介意,再喝點拉菲。”接着又欲要她給倒上一杯時。
花小魔一把扶住了酒瓶。在看到他長長袖袍下露出的那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刀口疤痕時,愣住了。
那道手臂的傷口一直從小胳膊關節處蔓延到手背,似乎都快切入到了骨子裏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手……”花小魔萬分喫驚地看着這他手臂上的這道傷。
那道黑疤痕十分明顯,剛結了痂子,所以現在手臂上有些觸目驚心。
夏霜明立即手一低,用衣袖遮住了那道傷口。
“受傷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不用大驚小怪。”夏霜明只是淡淡地回道。
“是不是那煞破狼讓你受的傷?”花小魔猜測着。那個盜走“藍月亮”的狂徒通緝犯,看樣子就兇殘得很!
夏霜明看着她一眼,淡笑道,“你很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他面具下的目光微微挑起,看向那放置在水晶櫃裏的“藍月亮”,一雙黑眸子沉了沉。
“爲了‘藍月亮’,一切都值得。”夏霜明言道。
花小魔看着他,“那煞破狼呢?他還活着麼?”
直覺能讓夏霜明受這麼重的傷的人,應該他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果然不出所料。
“斷了一臂,逃了。”夏霜明答道。接着望着對方有些目不轉睛,“小魔,自那一別後,我們倒是很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