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素琴不管不顧的叫着,樓道里本來就有迴音現在她的聲音過於大了,顯得格外的聒噪。
而由於隔音效果不太好,她這一叫,把原本都在宿舍中的人都叫了出來看熱鬧來了。
林江即便平時的時候再怎麼寵着辛素琴由着她胡來,他也是個男人,關鍵時候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當着這麼多晚輩小女生的面,他更覺得臉上一陣陣的臊熱。
轉身直接甩了辛素琴一個大耳光。
“再鬧,你要是再敢鬧一下咱們就離婚!”
“什麼?你居然還敢跟我離婚了?!”林江這一說,辛素琴叫的更加厲害了,“林江你真是翅膀長硬了是吧!你他孃的過河拆橋,你混蛋!老孃跟你拼…”
她還沒罵完,身後的一個人,直接在她後頸給了她一記刀手,瞬間剛纔還鬥雞一般的人,暈了過去。
“老闆,對,對不起…”那人磕完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剛纔他只是實在是忍不了了,樓道里滿滿的都是小姑娘,再這麼鬧下去,要驚動校方了。
林江見辛素琴暈了過去,忽然鬆了一口氣一般,“沒,沒事,你做的很好。”
微微有些失神的,林江渾身脫力一般,走出了宿舍樓。
剛纔張云云進去以後就被帶離清場的宿舍管理員此時見幾人都安然無恙的下來了,才鬆了一口氣。
“誒,不對,還少一個呢,那個人呢?那個男人呢?”
宿舍管理員叫了一聲,然而,此時林江已經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說話了。
回到車上以後,林江給辛家打了個電話,讓人把辛素琴送了回去,不過,他岳父岳母還算通情達理,相信應該能夠理解他的吧?
長出一口氣,只是半天時間,林江彷彿一下老了十幾歲。
而此時的宿舍內,紫若兮正鬱悶的拿着那個碎成十幾片的杯子鬱悶的在那裏拼着。
張云云在一邊無奈的看着她,“不拼了,孟叔叔那裏還有一個,孟叔叔不用了,給你,嗯?”
紫若兮則一臉冰冷,意義不一樣,這個可是孟叔叔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把它們拼好了,那個東西固定好,好讓人送到南江去。
而此時,除兩人外,剩下的兩人由於張云云的存在都格外的不自然。
而安逸橋則整個人都在恍惚中。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張云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她的一顆心簡直都要跳出來了。
“孟,孟二爺,您喝水嗎?”安靜的宿舍中,忽然因爲這一聲問話,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起來。
紫若兮依然在拼着她的杯子,但是脣角卻忽然掛上了一絲冷笑,而張云云則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剛纔問話的安逸橋。
秦思雨在一邊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不可思議的看着安逸橋。
剛纔只能算是安靜的宿舍,此時是隻能用死寂來形容了。
終於,紫若兮把杯子拼好了。
張云云帶着幾分委屈的看着紫若兮,而紫若兮卻理都沒有理他,只是起身拿起她放在牀上的一件外套看了安逸橋一眼,走出了宿舍門。
張云云在紫若兮出門的那一刻,身上冷厲迅速的在宿舍中鋪散開來。
秦思雨在一邊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更不要說他現在正在看着的安逸橋了。
“希望你沒有忘記我今天跟你說的那些話。”
說完,伸手拿起了剛纔紫若兮拼好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明明是一個碎裂再拼起來的杯子,現在他卻攥在手中,根本沒有再散開的意思。
直到張云云出了宿舍門,安逸橋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怕,剛纔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被張云云帶着殺氣的眼睛看着,那種恐懼,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且,現在知道哭了?早幹嘛去了?”
秦思雨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癱坐在地上的安逸橋,轉身去裏邊洗漱去了。
從宿舍出來以後,紫若兮就直接出了宿舍樓,連等張云云都沒有等。
“丫頭!”張云云出來以後左右看了一眼卻發現已經找不到紫若兮的身影了,只能放開神識擴散到全校才找到了她。
紫若兮聽到張云云的叫聲只是冷哼了一聲。
“丫頭,我好無辜的!”張云云無奈的拉住了紫若兮的手。
“哼,無辜?”
“嗯,無辜!”張云云鬱悶的應了一聲,可不無辜嗎,他可真是什麼都沒有做。
“長這麼風騷的一張臉,你還敢說自己無辜?”紫若兮冷冷的瞥他一眼,而後又轉身繼續往前走。
張云云嘆口氣,又一次拉住紫若兮的手,“誰讓你找了個這麼帥的男人呢?”
“你還有理了?”紫若兮在前邊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以後有這種小姑娘跟你說話的時候,一腳踢開,知道了嗎?”
“遵命夫人!”
“哼,誰是你夫人了?!”
“你啊,你都把我跟別從小姑娘說話的權利都沒收了,你還不賠給我一個夫人!”
“那我還給你好了。”
“不要了,這天下,誰能有我的丫頭好。”
“油嘴滑舌,快點帶路,我都快餓死了!”
“是,夫人請。”
張云云在這邊買的公寓是一個最簡單的那種兩室,裝修算不上豪華,但是絕對稱得上是舒適溫馨。
而且,難得的是張云云這次裝修居然沒有按照他一貫的黑白灰風格,而是按照紫若兮喜歡的,色彩偏明朗,藍白色偏多,進來以後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明朗通透。
“嗯,這個地方不錯,我喜歡。”
“那以後就住這裏?”張云云在一邊勾着脣,引誘着她,“這裏以後就是咱們的小家了。”
“家?”家這個字眼,對紫若兮來說,有些遙遠,從小沒有一個完整家庭的她,曾幾何時,對於家也是有着渴望的,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裏已經再沒有對家的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