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爾納,放在武器,不然違抗神旨,格殺勿論!!”星鉉大聲喝道。
誰知那休爾納像瘋了樣,急紅了眼,手舞着寶劍,朝着騎兵左右亂砍。一時間,場面僵持起來,沒有星鉉的命令,衆騎兵舉着長矛和火槍,還不敢將他給刺死。
只見星鉉眼裏閃過一抹冷光。
“殺!!!”一聲命令。
下一秒,一個騎兵“砰~~”地一聲,槍筒口火花一閃,正中休爾納的心臟,那子彈早已穿雲破霧般穿膛而過,留下了一個個深不見底的窟窿洞,休爾納“嗚~~”了一聲,根本還來不及痛苦,便雙目翻騰,白眼朝上,趄直地倒在了血泊中。鮮紅汩汩的血像泉水般涌出,不一會便染紅了身體……
星鉉冰冷地看了一眼。接着走近那個屍體,伏下身子,右手探上他的衣襟,左右一扯,休爾納的領部衣釦散開,裸露出肩膀,一個紅紅的深疤痕燎印在上面。像是被火焰燒過一樣有股焦炭味。
星鉉嘴角一歪,一個冷笑。待準備站起身時,突然休爾納睜開眼來,直起身子,雙目瞪得圓鼓鼓地,星鉉嚇了一跳,但他還沒會過神來時,休爾納“噗——”地狂噴澧濺的血液潑了星鉉一臉。隨後,啪~又重重地倒栽在地。
“媽的,晦氣!!”星鉉破口大罵了一聲。隨便用手掌抹了把臉,站起身來。轉頭衝着衆騎兵大吼道,“看什麼看,把屍體帶回去,都給我好好搜搜,看有什麼其它罪證!!”
星鉉邊說着,邊走到房間裏的一個桌臺邊,桌上一個嶄亮的東西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黃金做的船舶模型。星鉉拿起來,左右把玩着。
“這個老東西果真有錢啊!”星鉉自顧自語地低喃道。並順手把那玩意揣在懷裏。
“隊長,在牀上發現這個。”一個騎兵報告道,並遞過來一件軟軟的東西。
星鉉接了過來,順手攤開這張舊羊皮卷,《封冥訣》?這個?這是聖摩導師凱倫特所創的,傳聞在安格爾生日時贈與他。怎麼會在休爾納這裏?
不過,問題一旦碰到兇殺二字,便迎刃而解。
星鉉瞅了眼地上的屍體。汲了汲鼻翼。
“撤!”說完,星鉉扭頭,流星大步地走出門去。隨即他身旁的一干騎兵收起來長矛和長槍,兩人一前一後擡着屍體出門。一行人出來時,把莊園的人可嚇得不輕,大家悚悚地躲着,膽子大的,湊上前一看,是老爺死了。那驚得可不輕。沒想到一代富豪會死在自己莊園裏。立即已有人將這消息傳給少爺。那少爺是誰,當然除了黃金騎士拉卡,誰也不會有這個資格來繼承這龐大的產業。
當聽到這個消息後,陰霾的笑浮現在拉卡俊逸的臉膛上。
……
威嚴肅穆的蒼曦神殿上,除了教皇,另一個人早已來到此地,只見維卡教皇端座正中,聽着這個人的道述,神情偶有細微的變化。此時的大殿上只有他們兩人。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殺了弗蘭,並不是明智之舉,相信教皇……您比我更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森漯簡述道。
維卡坐在椅中,望了望臺階下的站着的人。思索着他話中的含量。之前聽了森漯講述事情的經過,弗蘭對這其中的變故也是事出有因,但是無論怎樣,作爲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穩定神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哪怕是錯殺幾個人又何妨?就算是黃金騎士,也不過是統治者的工具。
維卡忽而一笑。
“森漯,你何時關心起教務來了?”維卡有些奇怪地問道。語氣中隱患重重,一語雙關。看着這張已經失去了男人本色的臉。相信……如果他再繼續修練下去的話,恐怕會變成一個非男非女的妖孽。
聽了此話,森漯想了會。
“我不是關心教務,我是關心教皇大人。”森漯答道。嘴角淺淺一抿。
“嗯……”維卡思略澗應了聲,忽而又問道,“你修練魔法,爲何會連自己的樣貌都會改變,別人怎麼沒像你這樣,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難道你修練的召喚系的魔法真這麼邪門?”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森漯有一絲意外。但,很快平靜下來。環胸而繞的手臂打開,一隻手指抻了抻自己的下頜。
“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必定要失去一些。這樣……才能平衡……”森漯平靜地答道。接着望着他,語氣幽幽地道,“自古以來,強者主天下,我們的神族在歲月星海的浩瀚中也經歷了幾億年,每一次的神戰無不付了慘重的代價,但正因爲這樣,前赴後繼的浪會沖刷掉以前的歷史,讓人們忘記歷史給的教訓,讓他們重新經歷痛苦和磨難,週而復始。但是……也因爲如此,才誕生了更偉大更勇敢的騎士們。我們的神族也得以繼續繁榮昌盛。”
聽完森漯的這番話,維卡碧綠色的眼睛閃過一道光。
“森漯,看來,我把你留在身邊是對的。”維卡說道。接着,淡淡地,“弗蘭的命是你救的。”
“不,我沒有救他……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沒有利益衝突,是蒼曦大神的神威浩蕩,讓他劫後餘生。”森漯答道。
維卡在聽完森漯所說的,突然一下,臉龐變得冷漠。
“你很聰明。”維卡說道。
“能爲教皇分憂,是我的榮幸。”森漯回道。嘴角淺淺一笑。
這時,一個穿白衣的主教走進殿來。遠遠地躬腰行禮。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稟報,他也不敢斷然打斷他們二人的議事。
“稟報教皇大人,白銀騎士星鉉求見。”這名主教說道。
維卡忽而藐了眼森漯,此時,森漯也正看着自己,拋了個意會的眼神……維卡心底浮過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