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紫若兮纔想起了什麼,回睨了這片空間,可是哪裏還看得到某人的身影?
“咦……那戴黑鷹面具的採花盜去哪了?”紫若兮朝着四周掃了眼,喃喃地自語着。
“什麼採花盜?”周瞳問道,眼底透着股猜忌。當然,他豈能不曉她所指所問的人是誰,但是,沒有那人的允許誰都沒有資格多語些什麼。
原來當週瞳等人現身時,那黑鷹人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紫若兮藐着周瞳,好一會才問道,“那人……難道不是跟你們一夥的?”眼瞳裏帶着股疑色。
“跟誰一夥的?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周瞳淡淡笑了下。
“你們……怎麼剛好埋伏在這裏?”紫若兮挑過話題問道。
周瞳想了下答道,“你沒事的消息被放出去以後,自然就相當於放出了誘餌,這採花魔找上門來再次作案那就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我們只要埋伏在這裏就能守株待兔地抓到他。”
“守株待兔?”紫若兮倏地冷嘲了下,若所有思地睨向對方,“你難道沒過想過,在這麼遠的地方呆着,只怕那屋裏的人早已遭了毒手了。”那人與這羣人難道真不是一夥的?那麼,他又是誰?
“你……不是沒事嗎?”周瞳藐着她,眼眸動了下,眼底微掠過一層芒光,“很晚了,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回府的路我知道怎麼走。”紫若兮看了眼他,接着想到什麼,又道,“那個骷髏人,希望你們還能從他身上挖掘出一些有力的東西。”
紫若兮說罷,快速轉過身,身體縱躍了起來,片刻已消逝在了那片黑暗中。
周瞳目送着她離開,好久都未有會過神來。
“紫夫人,你泉下可以欣慰了,大小姐她變得很堅強……”周瞳眼底透着絲潤潤的光亮,猶如那黑夜裏的璀璨星辰。
“周公子,我們也應該回去向王爺覆命了!”一名侍衛提醒道。
周瞳微沉默了下,收起那份異動的目光,很快帶着人馬回到了那府衙。並在那裏加班加點地開始了轟炸式地審訊。
……
夜又深了幾許,夜風輕然襲開,很輕易便吹散了那份布上月的黑霧,讓那光明頓現在人的視野裏。
紫薇夜香,吸肺透骨,一縷沉魂,便一發不可收拾。
早已換下夜行裝的蕭寧楓站在一處紫薇枝旁,看着那份花色,微微有些沉思,不禁緊了緊手心,感覺到那微揣的東西都被自己的手給捂得發熱了。
原來那戴黑鷹面具的採花盜正是蕭寧楓假扮僞裝的。
蕭寧楓將手中東西攤開在視線裏,看着這份巴掌大小的香囊,做得很精緻。
香包上還用紅絲錦線繡着一隻很特別的長長的動物,看起來像是蠍子,長長蠍尾上落着“王?紫若兮”四個字,看着這件非常特別的東西,讓蕭寧楓那狹長的鳳眸子一亮。
忽而,一道極輕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盪漾了過來,“王爺,你回來了?”
蕭寧楓很快便將那蠍子香囊塞進了懷裏,回睨過視線,看向來者,輕嗯了一聲,面色清淺無痕,淡漠冷肅。
“王爺,據屬下去各家雕器行查到的結果,去做那兩支贗品骷髏蠶絲簪的人是一名叫張旺的人,不過,他卻是一家叫‘清揚鋪’醫館的管家。”唐薇兒一邊回答,一邊觀察着他。
剛纔已然看清楚了他的動作,若不是他太專注了,一般情況下,根本容不到她去提醒他,他就已經在老遠就發現她已近身。
“醫館主事是誰?”蕭寧楓眯縫住了眼眸。
“醫館主事是名叫胡清揚的大夫,四十多歲,在龍羽城開了醫館後,行醫也已經有兩年了。兩年裏,那張旺就一直在這家醫館裏當管家。”唐薇兒拒實答道。
“行醫兩年……”蕭寧楓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自己的下顎,淡然地清笑了下,“說下去……”
“屬下特地去了戶部一趟,瞭解到此人之前就一直就留在天龍皇城裏做御醫的,之後不知何故辭去了御醫職務,在這京城裏開起了醫館,由於鮮少對人提起自己的經歷,那周邊的生意人都沒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名御醫。”唐薇兒言道,清朗秀麗的臉龐上帶着絲認真和謹慎。
“皇家御醫……有點意思。”蕭寧楓習慣性地轉動着小指頭上的碧綠扳指,似乎在想着什麼問題。
“王爺,現在罪證確鑿,要不要屬下去把那張旺給抓來?”唐薇兒看向對方,目光十分堅定。
“不,這樣會打草驚蛇!而且誰也不能確定那胡清揚到底和此事有無關聯?”蕭寧楓看着對方,雙手環抱着胸脯,甚是俊美清皎的臉龐上淌着股華色,清晰的五官在月色下越發映出那份絕色。
唐薇兒看着微微低下了視線,心底莫名地跳躍着起伏着,有着慢慢加快地趨勢。
蕭寧楓在園內跺了幾步。
“周瞳那邊有消息了嗎?”蕭寧楓忽而停住腳步問道。
“現在他只怕正在府衙裏,將那骷髏人交由刑部謝大人在審訊。”唐薇兒言道。
“哦,是謝東方吧?他什麼時候去的府衙?”蕭寧楓眼梢微微挑了下。
“他是皇上委派給王爺的,自然是不敢怠慢。”唐薇兒答道。
“嗯,本王手下,就是要用最好的班子。”蕭寧楓淡淡地眯了下眼,嘴角輕動,“看來沒多久,本王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但是,就這樣等了一陣,也沒見謝東方等人過來複命,讓蕭寧楓的眼也越來越沉。
“不等了,薇兒,隨本王親自去趟都府衙門。”蕭寧楓雙手揖在背後說道。
“是,王爺。”唐薇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