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舞沒多少耐性。
她這話一出口，剛剛吵吵鬧鬧的前堂，頓時安靜下來。
只是牛央依舊有些不忿，隨即喘着粗氣，道：“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花百翃聞言本能的想要懟兩句，可剛要張嘴，便感到一股凌厲的目光，忽而看了過來。
頃刻間，花百翃脖子一縮，不吭聲了。
而將他那模樣看在眼裏，墨鳳舞也是夠夠的，當下也懶得廢話，便再問一遍道：
“這次當真什麼都沒發現？”
花百翃瞥了牛央一眼，然後搖頭：“沒有！碰都不能碰，能發現什麼啊？倒是那些壁畫，有些意思，只是時間太短……總之，什麼都沒了。”
墨鳳舞聞言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老族長翼琨和正言長老。
“你們呢？”
兩人沉默片刻，便也紛紛搖頭，表示沒什麼發現。
一時間，偌大的前堂頓時落針可聞。
墨鳳舞無聲嘆了口氣，道：“看來，這次九淵之行是白走了……行了，都回去吧！”
說着，墨鳳舞徑自站起身。
而眼瞧着墨鳳舞要走，花百翃不禁問道：“那之後，你還有什麼安排？難不成，當年的事，就這麼算了？”
墨鳳舞聞言不答反問，看向花百翃，道：“那你覺得該如何？”
花百翃一愣，當下撇嘴：“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在問你嗎？”
“我又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想也不想直接懟了一句，墨鳳舞隨即一擺手：“行了，滾蛋吧，我要休息兩天，有什麼事，再通知你們。”
只是，此前先行起身的墨鳳舞，目送着衆人離開，自己反而站在前堂門口，看着外面，一動不動。
晃悠在最後的墨南風見狀，不禁問道：“閨女，你不是要休息嗎？怎麼還不回去？”
墨鳳舞無聲看了他一眼。
墨南風一怔，接着瞬間意識到什麼，猛然神色一動。隨即便也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一室寂靜。
誰也沒有說話。
隨後直待過了足足兩刻鐘的功夫，便只聽外面隱隱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說話聲。
“……特麼的，這是哪兒啊？咦，這裏我好像來過……不對不對，是這邊……該死的姓墨的，一定是故意的。別讓老子看到你，否則老子非……”
牛央甕聲甕氣的罵着，語氣滿是暴躁和不爽。
可剛說到這裏，待擡眼，頓時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正靜靜站在墨家前堂門口。
對方神色平靜，不喜不怒，彷彿正在等着自己一般！
牛央一下子愣住了。
但下一秒，便瞬間一步踏出，直接衝到墨鳳舞面前，叫道：
“好你個姓墨的，你丫的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老子不認識路，還故意讓帶路的半途離開！你特麼也太缺德了！你……”
牛央覺得自己都要炸了。
可此時的墨鳳舞，卻只瞥了它一眼，隨即冷哼一聲，道：“所以，你是承認自己是路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