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蓮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但絕對不是恐懼和害怕，而是……冷厲。
就像一頭站在懸崖邊的野獸，決絕而兇狠。
“你……想怎樣？”
墨鳳舞微微往後一靠。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想怎樣？繼續當狗，還是等死，亦或是……像她一樣？”
說着，墨鳳舞隨手一指地上的春柳。
紅菱咬牙，半晌，道：“我，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我……”
“別和我說故事，我沒興趣。”說着，墨鳳舞微微直起身，靠近紅蓮，道：“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擺脫上官家控制的機會，至於之後如何，那就憑你的本事了。”
紅蓮聞言頓時瞳孔一縮。
“真的？你……等等，你爲什麼選我？”
墨鳳舞隨即勾脣，輕聲一笑，道：“很簡單，因爲她身上沒毒！而你，有！”
其實，早在昨天紅菱和春柳來的時候，墨鳳舞就動用雙眼異能看過了。結果卻發現，兩人看似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卻各不相同。
紅菱體內有劇毒，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應該是一種可以控制人的毒素。若是定期不拿到解藥，就會生不如死，顯然是上官傢俬下里控制下人的用的。
可奇怪的是，春柳體內卻沒有，更關鍵的是，春柳竟然還懷孕了。
一個世家裏做工的丫鬟，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並且，和容貌秀氣的紅菱相比，春柳又長得如此普通。再加上體內沒有劇毒……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這世上，犯賤不是漂亮女人才有的專利。有些女人，手腕高明到，就算容貌平平依舊可以將人玩弄鼓掌之中。
而春柳，就是這種人！
並且，還是上官家足以信任的人，要不然，不會派到自己身邊來。
可相比之下，紅菱卻不同。一個秀氣的女人，在這個大宅院裏，還能護住身子……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墨鳳舞冒險一回。
而顯然，墨鳳舞押對了。
所以當下，只見紅菱臉色瞬間一變，接着便噗通一聲跪在墨鳳舞面前，低聲道：
“救我，哪怕半年也行。我什麼都答應你！”
“半年？呵，你是在打我墨鳳舞的臉嗎？”
墨鳳舞輕嗤一聲，接着擡手一翻，將三個小瓶扔給紅菱，道：“一比一的比例，先喫兩天。之後，我給你解藥。不過現在嘛……”
說到這裏，墨鳳舞頓了一下，接着又拿出一個小瓶，扔給紅菱，接着說道：“把她先處理了。就在這兒，利索乾淨一點兒。”
紅菱一愣，但隨後立刻明白過來。
“是。”
說着，紅菱起身，然後打開小瓶，將裏面的藥水倒在春柳身上……頃刻間，只聽一聲聲頭皮發麻的細響，春柳豐腴的身體頓時肉眼可見的化成一攤血水，最後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