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文看着這些價值不菲的禮品,臉上愁雲淡去一些,看向她,問道,“他待你好嗎?”
“嗯。”她敷衍點頭。
簡舒文何其敏銳,墨初鳶一顰一眸間細微末節的情緒波動,像一張平面簡畫,一目瞭然。
“你在璽家一定要收斂一些性子,女人這一輩子,太軟弱不行,太好強也不行,男人就像是放逐在外的風箏,不管多麼暢快恣意,線,一定要牽在自己手中,收放自如,最重要的是要牢牢抓住丈夫的心,這樣便能一點點掌控一切。”
“……”她聽得懵懵懂懂。
談及墨氏情況,簡舒文愁上眉頭,“小鳶,墨氏岌岌可危,資金鍊崩盤,撐不了多久。”
墨初鳶手覆在簡舒文的手背上,安慰道,“媽,等他回來,我馬上跟他提及此事。”
“小鳶,墨氏全靠你了。”
“嗯。”墨初鳶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媽,你對璽暮城這個人瞭解有多少?”
簡舒文看着她,意味深長,“現在纔想瞭解他?”
“嗯……”她眼神閃爍。
簡舒文眸底浮上一絲涼意,“璽暮城自小寄養國外,歸國之後進入璽氏,短短几年,璽氏集團如日中天,成爲整個商界無以比擬的財閥龍首,他爲人處事,十分低調,但商場上的殺伐決斷,是出了名的狠辣,從不在新聞媒體中露面,連商業宴會都極少參加,圈內人傳言,他是璽氏未來的繼承人,璽家老爺子本欲藉助此次婚禮將他推喧在公衆視野之中,卻不想,婚禮上卻出了差錯……”說到這裏,簡舒文皺眉,問道,“婚禮上,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差點鬧出大事!”
簡舒文戳了下她的額頭,“璽家給瞭解釋,暮城喝多了,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認錯人了……”
簡舒文見她不似說謊,話鋒一轉,突然道,“羅美絲那個賤女人有沒有爲難你?”
“……”她愕然。
簡舒文在墨初鳶心裏一直是一個端莊大氣的女人,雖然強勢,但品行修養極好,這是她第一次聽見簡舒文爆髒話。
簡舒文意識到自己言語不當,閃爍其詞,“羅美絲高傲又勢利,你別喫虧。”
這點,她頗爲認同,“媽,從小到大,你看誰欺負的過我?”
簡舒文溫聲輕斥,“你啊,當年非要上軍校也就算了,現在又做一名警察,一天到晚盡做一些危險的事,哪還有一點女孩子樣?”
話間,墨天林從外面風塵僕僕回來。
一身合體灰色西裝包裹着他清瘦的身體,面露倦容,眼窩微青,看起來十分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