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嘎然而停攖。
墨初鳶一頭往前載去,慣性使然,安全帶又將她猛地拉回座椅。
“你幹什麼?”墨初鳶驚蟄一跳。
璽暮城解開安全帶,身體猛地探過來,雙手握住她的手,按在座椅背,低頭,攫取了她的脣。
強勢侵入,捲起她香軟的舌尖,濃烈糾纏。
她支唔推搡,不過幾秒,小手在他掌中鬆軟,身體也軟了。
他十指與她十指交扣,收緊。
他吻得愈加深入,她熱情迴應。
直到有人敲車窗,墨初鳶急忙推開他,而後,縮在座椅背,臉紅心跳償。
璽暮城轉身,降落車窗,不悅地瞪着外面站着的男人。
微微一怔,繼而,冰冷開口,“有事?”
男人看見璽暮城也是一愣,急忙往副駕駛望去,眼睛一亮,“小鳶鳶。”
墨初鳶循聲望去,見祁陽一身警服,站在窗外,愕然,“祁陽,你怎麼在這兒?”
祁陽站在璽暮城這端,說話還得趴着車窗,於是,繞過車頭,走到墨初鳶那端。
墨初鳶降落車窗。
祁陽趴在車窗,腦袋恨不得探進來,“我執夜勤,還是你舒服,在辦公室待着清閒,到點就下班。”
“哦。”
這時,祁陽看了一眼璽暮城,小聲在墨初鳶耳邊嘀咕,“你哥妹控挺嚴重啊,你看,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璽暮城五官黑沉沉的,一把將墨初鳶拉過來,與祁陽保持一段距離,發動引擎,對祁陽冷冷道,“你敲車窗,就是爲了和我……妹妹聊天?”
祁陽一愣,這纔想起正事,目光從璽暮城臉上移開,落向墨初鳶,“怎麼回事?你們的車突然剎車,造成前後擁堵。”
“……”
墨初鳶小臉紅透,她怎麼好意思說,剛纔和老公在車裏熱吻……
璽暮城不悅地邪了祁陽一眼,“這位同志,你這麼站着和我們聊天,難道不是造成更嚴重的交通堵塞?”
這話瞬間提醒祁陽,後面車喇叭聲此起彼伏,他立馬站定身子,朝墨初鳶揮揮手,“小鳶鳶,明天……”
呼地一聲,綠燈還有五秒,璽暮城一踩油門,急駛過去。
墨初鳶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祁陽,忍不住笑了笑,他真是個活寶。
同事們都有事可做,她只能待在二線,無所事事。
璽暮城見墨初鳶眉開眼笑的,臉更黑了,涼薄開口,“這小子真聒噪!”
“祁陽挺好的,人好又熱心,和我同歲,隊裏和我最聊的來。”
“離他遠點!”
“……”
墨初鳶扭頭,望着他冷硬如鐵的側顏,緊抿的薄脣,甜甜一笑,“你是不是喫醋了?”
璽暮城哼了一聲,極爲不屑。
見他高冷又傲嬌,墨初鳶探出半個身體,將一張巴掌大的美人臉湊到他耳邊,輕輕呵氣,聲音嬌軟,“是不是?”
璽暮城被她這般撩撥,雙手微松,車晃了一下,騰出一隻手臂圈住她纖細的腰,嗓音透着濃濃的威脅意味,“剛纔沒夠?”
璽暮城側目,看她一眼,脣角微揚。
這纔是她真實的一面,有些任性,有些調皮,有些愛惡作劇,純真的像一張白紙。
過了一會兒,璽暮城突然開口,“你現在不用執外勤?”
“楚局發火,撤了我的外勤,罰我五千字檢討,還是手寫,現在我的手還疼呢!”
璽暮城蹙眉,眸色幽深,看了一眼木愣愣的小妻子,氣的想揍她的屁/股,這個不省心的丫頭,給他招惹了一個又一個!
?
一個小時後,車在半山腰停駐。
墨初鳶透過車窗,看着陌生的環境,驚訝,“這是什麼地方?”
“前面是景悅溫泉酒店,璽氏旗下的產業。”
“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他附身,幫她解開安全帶,離開時,在她脣上蠻纏一陣,戀戀不捨鬆開,啞着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夫妻生活。”
“流/氓!”她臉紅耳赤。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從副駕駛拎了過去,跨坐他腿上,一邊吻着她脣角,一邊低低出聲,“小東西,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對你流/氓?”
“不喜歡……”她嘴硬。
“真的不喜歡?”
“不喜歡……”
他挑開她的脣,深入吻她,她抗拒不了,軟軟迴應,最後,衣服零散,腰被他重重摁住,避無可避與他相融。
“喜歡嗎?”他啞聲問她,呼吸濃重。
她幽怨瞪他,嬌軟細喘的嗓音,被他傾盡的力量,割的支離破碎,原來,他早有預謀。
車廂旖旎如火,與山上冷冽的氣候成鮮明對比。
?
夜深,車徐徐上山。
兩人下車。
墨初鳶視野開闊,溫泉酒店矗立山上,遠山青黛,染着濃稠的夜色,璀璨的霓虹下,風景秀麗。
風很大,她又瘦又纖,被他折騰的太慘,有些站不住。
他將她摟進懷裏。
山莊經理迎上來,恭敬道,“璽先生,璽夫人。”
璽暮城淡淡嗯了一聲,拉着墨初鳶進入酒店大廳。
經理將兩人領到頂樓的花園餐廳。
來往之人,紛紛朝墨初鳶投來異樣的目光。
墨初鳶這才注意到,來這裏的人,正式裝扮,獨她一身警服,所走之處,引不少人矚目。
她拽了下璽暮城的衣角,小聲道,“我要不要換套衣服?”
璽暮城將她摟緊,“要不我命人清場?”
“不用。”她瞥他一眼,真是霸道的男人。
餐廳裝飾華貴又精緻,典雅又有情調。
璽暮城紳士風度,爲她拉開椅子。
室內恆溫,墨初鳶脫下警服外套,搭在椅背,裏面是藍色警襯,束進藏藍色褲子,腰間是一條簡潔皮帶,將纖細如柳的小腰襯的愈加不盈一握,領口規整又嚴謹,繫着一條墨藍色領帶,冰美動人。
這樣的她不輸餐廳任何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