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先填飽肚子,爲血拼蓄力。
頂樓美食城,匯聚各地風味小喫。
以前她和楚璃茉總是光顧這裏,兩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喫貨,不過一會兒功夫,各種各樣的喫的,堆滿一桌子,引來不少人側目攖。
兩人一邊喫一邊聊天,好不愜意。
楚璃茉一邊擼串一邊拿一雙漂亮的媚眼看着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安安靜靜的墨初鳶,咂嘴,“看來你們情事濃烈啊!”
墨初鳶怔了下,瞬間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臉微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璃茉盯着墨初鳶脖頸上遮掩不住的密密層層吻痕,揚了揚纖眉,“切!還跟我裝!你們啪啪了?償”
墨初鳶對楚璃茉一貫的直白早已習慣,大方承認,嗯了聲。
楚璃茉一雙眼睛瞬間睜圓,“你真的把他強了啊!”
墨初鳶正在低頭喫麻辣燙,勺子一頓,脣瓣被燙了下,眉毛抖了又抖,豎起一雙筷子,朝她腦袋敲過去,“我有那麼如狼似虎?”
“難道不是?”楚璃茉一邊喫一邊說,“記得大學那會兒,你每次從海城回來,都不忘跟我嘀咕蕭瑾彥這個,蕭瑾彥那個,實施各種撲倒計劃,簡直是一個飢渴的女流/氓!切!我就不信了!面對和蕭長官長得一模一樣的璽暮城,你能把持的住?”
墨初鳶臉上的表情像被凍住了一樣,喃喃自語,“我以前有那麼彪悍?”
“誰說不是?”
楚璃茉見她表情愣愣的,今天從見她的一眼,便察覺她有心事。
本想聊聊天,喫喫東西,轉移她的心情,怎麼覺得現在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了?
見她神情呆滯,楚璃茉敲了下墨初鳶的腦袋,“哎哎哎,你想什麼呢?我發現你最近很不對勁啊!上次莫名其妙的大半夜拎着行李找我,今天出來又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解不開的解,來,說說,本小姐給你指點一二。”
墨初鳶被楚璃茉一下子敲醒,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楚璃茉對面,與她並肩而坐,小聲道,“璃茉,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楚璃茉眨了眨眼睛。
墨初鳶脣瓣動了動,靜默幾秒,耳朵先紅了,吞吞吐吐說,“昨夜……我問他是不是蕭瑾彥……”
“然後呢?”
“他生氣了,很生氣......”
昨夜他一遍又一遍發狠的要她,十分粗暴,可見,他對她不僅僅是生氣,還有失望。
楚璃茉腦子轉的十分快,看着墨初鳶紅透的臉,不敢置信的問,“別告訴我,你是在和他那個的時候問的?”
墨初鳶點頭。
楚璃茉又敲了下墨初鳶的腦袋,罵道:“臥槽!你是不是豬腦子?智商什麼時候降爲負數了?你在牀上問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另一個男人……我……艾瑪......我都想那一把電鑽把你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膠原蛋白?”
被楚璃茉這麼一罵,墨初鳶更加懊惱。
自己一定是腦袋抽風了,才做了這麼傷人的事情。
“璃茉,一個人很快就會忘記另一個人嗎?”墨初鳶喃喃道。
“你是說蕭瑾彥?”
“嗯,我覺得自己對璽暮城越喜歡,就好像是對蕭瑾彥的一種背叛,而且,看着他的臉,我甚至認爲他就是蕭瑾彥,我一定是瘋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錯亂了。”
楚璃茉對墨初鳶十分無語,在桌子下踢了她一下,“我靠!你這是怎麼了?被人灌迷魂湯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照你這麼說,死了老公的女人,就該一輩子守活寡?人失戀的,一旦有新的戀情,就是喜新厭舊?該當一輩子單身狗?蕭長官犧牲了,你就該一輩子不嫁,爲他守身如玉?你這是什麼邏輯?我真懷疑你被人換腦了!”
腦袋像被人狠狠地擰了下,如夢清醒,墨初鳶怔怔的望着楚璃茉。
她的話自心裏一遍又一遍翻滾,品磨。
楚璃茉往嘴裏塞了塊魚豆腐,語氣緩了些,“小鳶,你以前不這樣的,以前的你風風火火,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當年你追蕭瑾彥的勇氣和不要臉勁呢?那時候的你,活得恣意又明快,像一把火,燃燒自己的同時,也燃燒着別人,即便被蕭瑾彥一次又一次拒絕,你也是瀟灑一笑,鍥而不捨,瞅瞅現在的你......”楚璃茉直直搖頭,“懦弱,畏首畏尾,動不動悲秋傷春,簡直是林黛玉翻版。”
“小鳶,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楚璃茉拍拍她的手。
“可是,他跟蕭瑾彥長得那麼像,我總會產生恍惚。”
“這有什麼?我問你,你喜不喜歡現在的璽暮城?”楚璃茉盯着墨初鳶的眼睛問。
墨初鳶微微咬脣,“喜歡。”
“這不就行了?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忍者神龜!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不就行了?這麼有辱智商的問題,還用得着浪費腦細胞苦惱?”
楚璃茉的話,像一把木棍將她腦子裏所有的不順當一一攪順。
她心裏豁然開朗。
捧着楚璃茉的臉,吧嗒親了一口,“璃茉,你簡直是我的解語花!小太陽!向日葵!“
楚璃茉推開她的臉,擦掉被墨初鳶蹭了一臉的油漬,特嫌棄的翻她一記白眼,“你果然是腦袋有問題,都說一孕傻三年,你這剛婚了多久,智商直線下降,我也是醉了。”
墨初鳶揚眉,眼睛裏涌動着明亮的光澤,傻傻一笑。
楚璃茉嘆了聲,“果然沒救了。”
墨初鳶站起來,拉起楚璃茉。
楚璃茉叫囂,“幹什麼?”
“不是要血拼?”
“靠!你這就是滿血復活了?”楚璃茉對墨初鳶的轉變,有些不適應。
“走啦!快晚上了!”
“猴急幹什麼?”楚璃茉湊到她耳邊,嘻嘻一笑,“等着晚上被臨幸?”
“......”
?
商場女裝區。
楚璃茉一路血拼,將上個月的片酬花了個底掉,才收手。
墨初鳶平時穿警服,沒什麼機會穿便裝,只買了兩套冬裝。
兩人逛到一家高級內衣店,楚璃茉拉着她走進去。
楚璃茉指着一套黑色薄透蕾絲內衣,“哎,買一套。”
“這麼點布料,能遮什麼?”墨初鳶嗤之以鼻。
楚璃茉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她,“不遮纔好啊,你懂什麼?這是情調,你晚上穿着這套內衣,往他身上一坐,分分鐘鍾把他秒了。”
墨初鳶脣角抽了抽,“什麼都遮不住,不如不穿。”
楚璃茉摸摸墨初鳶的腦袋,“好主意,你比我想象中火爆多了,就這麼幹。”
墨初鳶:“......”
最後,墨初鳶和楚璃茉每人買了一套玫色內衣,布料雖薄,倒是蔽體。
路過男裝區,墨初鳶停了腳步,眼睛在各個高級門面巡梭。
想着要不要給璽暮城買一套衣服。
結婚這麼久,她還沒有給他買過一件衣服,想起他的衣服都是定製版,猶豫了。
“想給他買衣服啊。”楚璃茉賊兮兮一笑。
“嗯。”
“走啊。”楚璃茉是個急性子,拉着墨初鳶奔過去。
選定一家名牌店,墨初鳶挑中一件黑色襯衫,款式大氣,領口繡着兩朵白梅,是點睛之筆。
璽暮城長相冷峻,皮膚白皙,安安靜靜的樣子,沉穩中透着幾分成熟男人的儒雅。
她覺得,他穿黑色襯衫,會將他的氣質拔高几分,愈加冷貴逼人。
最後,又搭配了一條深色系領帶和西褲,付款離開。
收穫頗豐,看了眼時間,已是七點。
正準備離開,楚璃茉指着一家男士內衣店,朝她揚了揚眉,“不覺得少了一樣?”
給他買貼身內衣?
墨初鳶咬了咬脣,紅着臉,走了進去。
?
璽氏總裁辦公室。
莫言站在辦公桌前,戰戰兢兢。
璽暮城沉坐板椅,英俊的五官陰沉的像一團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