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上牀,抱着她躺下,“怎麼醒了?”
“嗯。”其實,她也一直未眠攖。
“來,再睡。”他一邊說一邊把她的身體往身上提。
“暮城,我害怕……”她趴在他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
“怕什麼?”
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具體怕什麼,就是總覺得哪裏缺點什麼。
他大手撫在她的後腦勺,輕輕地吻她。
她回吻償。
吻到最後,他呼吸雜亂,又粗又重,大手在她腰上揉捏,嗓音啞的厲害,“笨笨,睡吧。”
墨初鳶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趴在他已經滲出汗水的胸膛,心也涼涼的。
璽暮城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身側,背對他而眠。
他懷裏空空的,心也空空的,轉身,自身後擁她入懷。
……
翌日。
墨初鳶是被蕭瑾彥拍醒的。
“笨笨。”
“幹嘛?”她自覺的往他懷裏鑽。
“起來跑步。”他拎起她的小胳膊,把她拎了起來。
“困……”
她額頭在他胸膛蹭了蹭。
“快點!”他在被子裏拍拍她的屁股,“你現在什麼體格?”
“我腦袋疼。”她指了指額頭上還貼着紗布的傷口,找藉口。
“真的疼?”
“嗯……”她說完,吧嗒倒在他懷裏,雙臂圈住他的腰,軟軟道,“老公,陪我再睡一會兒,嗯?”
蕭瑾彥嘆氣,又躺下。
墨初鳶一頭扎進他懷裏,雙腿纏在他腰上,像一條蛇一樣把他纏的緊緊的,纏的他呼吸有些不穩,收緊她的小臀,往懷中深處按。
墨初鳶渾身一顫,不由地貼合,纏的他更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十點多。
蕭瑾彥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見她醒來,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以後每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做運動。”
她點頭,眼中朦朧似紗,“好。”
心裏不純潔,卻合計的是另一項運動,主要是現在的璽暮城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蕭瑾彥眸色一深,在她脣上輕吻,低喃出聲,“墨初鳶,有些運動傷身。”
墨初鳶就勢咬他一口,“我看是你腎有問題。”
說完,就要下牀,卻發現自己光溜溜的,瞪他一眼,“僞君子!”
氣呼呼的撿起浴巾,裹了自己,去了衣帽間。
蕭瑾彥看着那抹單薄身影,脣角勾了勾。
......
蕭謹彥和墨初鳶來到餐廳時,羅美絲和璽麗娜也剛剛落座,雲姨正往將早餐一一擺放餐桌。
墨初鳶坐在蕭瑾彥身旁,剛落座,羅美絲開始挑刺。
“以後每天早上的早餐你來準備。”末了,又補充一句,“把手洗乾淨,經常摸屍體髒東西的手髒死了。”
墨初鳶皺眉,想了想,和羅美絲計較這個也於事無補,不就是一頓早餐嗎?只要換來安寧日子,無所謂。
“是......”
她話還未說完,蕭謹彥突然出聲,“這些事情不用她做。”
“一頓早餐而已,慕城,又累不壞她。”
“她忙。”
“忙什麼?我看她一天天挺閒的。”
“造人。”蕭謹彥面無表情說。
“咳......咳.....”
正在喝粥的墨初鳶硬生生嗆了一口,造人?他真會睜眼說瞎話!
羅美絲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喜悅還是不高興,總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低頭,喫飯。
璽麗娜咯咯笑出聲,“哥,你和嫂子成婚這麼久,也不見有什麼好消息,不會是你們其中哪一個有問題吧?”
蕭瑾彥在聽到一聲“哥”的時候,眉頭蹙了下。
羅美絲擡頭,看了一眼墨初鳶,“我會給你預約專家給你做檢查。”
墨初鳶微微蹙眉,淡淡嗯了一聲,末了,看了一眼蕭瑾彥,“你也去。”
“我沒問題。”他說。
“我兒子一定沒有問題。”羅美絲開口。
墨初鳶平靜的看着羅美絲,“婆婆,有沒有問題,這要等檢查之後才知道。”
“沒準是你的問題!”羅美絲冷睨了她一眼,“璽家是不會要不會懷孕的長媳,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面。”
“即便如此,他也是我唯一要的妻子。”蕭瑾彥五官冷沉,看了一眼身旁的墨初鳶,“喫完了嗎?不是要上班?”
墨初鳶心裏感動的稀里嘩啦的,點頭。
蕭瑾彥站起身,徑直走出餐廳。
墨初鳶隨後上樓。
......
蕭謹彥最先上車,點開行車記錄,找到去交通局的路線,打開導航。
墨初鳶上車。
蕭瑾彥視線落在一身警服的墨初鳶身上,凝注數秒。
穿警服的墨初鳶像當年穿軍裝的時候一樣英姿颯爽,讓人驚豔。
“爲什麼當初不選擇留在部隊?”他語氣平淡,像在聊天,他記得,這丫頭說過,要當他一輩子的兵。
墨初鳶目光落在窗外,幽幽道,“很多原因。”
那一年,她生命中重要的兩個人相繼離開,自此,她萎靡不振,加上墨天林不希望她畢業後留在部隊,所以,軍校第四年給她辦了保留學籍,讓她出國。
當初的她,渾渾噩噩的,也不願留在軍校,睹物思人,被動接受,再次回國以後,她只拿到軍校畢業證,沒有分配各軍區連隊的調令,後來,她知道是墨天林通過關係所爲。
再後來,發現墨初容的死另有蹊蹺,所以,當了一名警察。
見她不願多說,蕭瑾彥並未再問。
賓利在交通局門口停駐。
“我下車了。”
墨初鳶說完,就要下車,蕭瑾彥拽住了她的手,“注意安全。”
“嗯。”她攥緊了他的手,“下班的時候,我等你來接我。”
“好。”
她正要開車門,手腕一緊,又被他扯到了懷裏。
“笨笨,等我。”他在她脣上親了親。
“嗯。”
......
墨初鳶走進二隊辦公室,本來熱鬧沸騰的辦公室噶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拿着不同意味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知道,定是同事們知道了她的身份,免不了議論紛紛。
她不在意,是她有意隱瞞,引人非議,也是活該。
祁陽看着墨初鳶在他身旁坐下,不像平時一樣黏了過來,而且連看她都不看。
墨初鳶知道,他估計是來脾氣了,他平時待自己不錯,像鐵哥們一樣,她卻隱瞞身份,大概他一時難以接受吧。
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抱歉。
太多的原因也無法跟他解釋清楚,唯有兩個字,是她真心實意想說的。
祁陽沒有回覆她。
中午時,她去了一趟楚向南的辦公室,寫了一份那夜意外事故的報告。
楚向南對報告沒有什麼異議。
“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楚向南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沒什麼大事。”墨初鳶有些心不在焉答道。
“有些閒言碎語,總會風平浪靜。”楚向南說。
“我不是因爲這事。”墨初鳶蹙眉。
“因爲璽暮城?”他一語道破。
“嗯,我覺得他有些不一樣。”
“墨初鳶,知道爲什麼一旁觀者往往看的要比當局者清楚?”
“爲什麼?”
“關心則亂,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層面就會不同。”
話雖如此,可是,當局者往往又有幾個人能等到最後撥雲見日呢?
她並非沒有觀察到什麼,如果硬要有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麼就是,這兩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蕭瑾彥……
她搖了搖頭,有種狗血淋頭的感覺,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
蕭瑾彥腰上有一處彈傷,璽暮城沒有,昨夜她摸過了,他身上並無彈傷。
這麼明顯的印記,如果他是蕭瑾彥,可是怎麼會沒有?又爲什麼要欺騙她?
無法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