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大車,眉毛抖了抖,“我們要睡在車裏?”
“嗯。”他笑。
“……”她一頭霧水。
璽暮城走過去,掀掉蓋在車上的布,露出整個車身攖。
這是一輛純白色的車,外型巨大,類似卡車大小。
這是房車…償…
好像比她以前見過的普通房車要大一些。
車身中間有一個門。
墨初鳶走過去。
璽暮城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開鎖。
他朝她溫柔一笑。
墨初鳶疑惑地推開門。
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跳上車,走進車內,仔仔細細打量着車內設施。
車廂內部經過徹底改裝,全然一新,環境設施一點不亞於星級酒店的套房。
車壁暖色系壁紙,棕色的地板,歐式裝修風格。
門口放着兩雙顏色一樣大小不一樣的棉拖。
“進去吧。”璽暮城上車。
墨初鳶彎腰換鞋,走進裏間,客廳寬敞,沙發,茶几,電視等一應俱全。
“這裏什麼都有。”她一邊說一邊走進臥房。
臥室放着一張橢圓形大牀,矜被幔帳,裝飾清新,溫馨而浪漫。
她回頭。
璽暮城脫了外套,長身玉立門口,白色毛衣,黑色長褲,簡潔又英俊。
“這輛房車比公交車空間大嗎?”他望着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墨初鳶恍然。
她早上無意中的一句話,他居然放在了心上。
下一瞬,她像一隻小猴一樣跳到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在他脣上親了下,“老公,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一個下午而已。”
他雙手拖着她的臀,脣磨着她的,“只要錢到位,一個下午可以完成許多事。”
她嗔他一眼,有錢就是任性。
他溫然一笑,“去看看廚房。”
“嗯。”
她賴在他懷裏,沒有下去的意思。
他寵溺的抱着她去了廚房。
廚房空間不大,烹飪廚具應有盡有。
她從他懷裏跳下來,打開冰箱,裏面各種保鮮盒包裝的生鮮肉蔬菜,還有飲料啤酒。
璽暮城走過去,自身後擁着她,“等會兒一起做飯,嗯?”
“好。”她臉在他臉上蹭了蹭,“暮城,以後我們閒暇時,開着房車去我們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好,一切聽你的。”
璽暮城將她身體轉過來,彎腰,抱起她去了臥室,放下她。
她脫掉羽絨服,裏面是一套警服。
車內開着暖氣,一點都不覺得冷。
她將警服外套掛在衣櫃內,一轉身,就被他抵在櫃門上。
她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媚眼如絲的凝望着他。
他雙手落在她腰上,一個低頭,攫取了她的脣。
她微啓脣齒,他攻了進來,席捲着她口腔裏每一寸甜香和潤澤。
她熱情如火,繾綣迴應。
他手鑽進她警襯,落在她纖柔小腰上,一路上移,繞到前方。
她也沒閒着,一雙小手落在他皮帶上。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薄脣在她脣上碾壓,“不是生理期?撩出火怎麼辦?”
她滿臉通紅,羞晗一笑,“已經沒……”
話還未說完,被他抱了起來,扔在綿軟的大牀。
她一雙煙水迷離的眼睛裏是他不斷放大的身影。
軟綿的牀鋪凹陷下去,是他壓下來的重量。
不知道過了過久,漫長的癡纏停歇,他箍緊她,溫柔地吻着她。
她雙手抱住他堅實沉闊的後背,輕輕回吻。
每次結束,他都會像現在這樣吻着她,比起歡愉的激情,她更加喜歡這一刻安靜的相融。
“起來了……”
察覺他再次振奮,她急忙推他。
“不是起來了?”
他在她耳邊呢喃。
“……”
他又曲解她的意思。
可是,他這個行動派已經開始了。
“幾點了?”她卷在他懷裏,累的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
“十點。”他看了眼放在牀頭櫃上的腕錶。
她在他光裸的胸膛咬了一口,“都是你,時間全浪費在牀上了。”
他坐起身,被子落在腰間,露出性感至極的半個身體。
她雙手環住他的腰,小臉貼着他胸膛,“休息下,我去做飯。”
他點了一支菸,送到脣邊吸了兩口,又怕嗆到她,把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裏,拍拍她雪白的肩膀,“想喫什麼?我去做。”
“你會嗎?”
“你說想喫什麼?我試試看。”
她眼睛轉了下,“炸醬麪。”
“好,等着。”他掀開被子,下牀。
墨初鳶看着他俊美性感的身體,臉紅又燙,悄然轉開小臉。
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次,依然臉紅心跳。
璽暮城一邊穿衣一邊轉頭,看了一眼害羞的小妻子,勾了勾脣。
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地上一張紙。
他穿好衣服,撿了起來,走出臥室,來到廚房,打開一看,微微蹙眉。
是參加海城警員訓練班的報名表。
他目光幽深,紙頁在他指間變皺,繼而鬆開,收進褲袋。
墨初鳶躺在牀上,感覺腿間的異樣,她下牀,去了浴室清洗。
最近一段時間,他每次都在裏面,也沒用任何措施起身,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
等她從浴室出來,璽暮城還在廚房忙碌。
她掏出手機,準備給墨天林打一通電話,又想着可能他們還沒有考慮好,又作罷。
祁陽卻打來了電話。
“小鳶鳶,我真沒想到有機會參加培訓班。”
墨初鳶一點兒都提不起興趣,沒有說話。
祁陽顧自又道,“真好,我們又在一起了,對了,後天我們一起坐車去。”
“祁陽,我還沒想好。”她說。
“沒想好?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想去?”祁陽叫囂。
“我再想想吧。”
?
“看起來不錯。”墨初鳶看着茶几上的兩碗炸醬麪,低頭,嗅了下,“嗯……色香味俱全。”
璽暮城遞給她一雙筷子,“喫喫看。”
她在沙發上坐下,吃了一口,細細品味,滿意的回道,“很好喫,比我的手藝好……”
她看着油香的炸醬,擡眸,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問道,“暮城,你怎麼會做炸醬麪的?而且還做的這麼好喫?”
“上次看過你做,一眼就記着了。”他說完,拿起筷子,優雅喫飯。
她目光有些飄,沒說什麼,埋頭吃麪。
飯後,她洗了碗,從廚房走出來。
璽暮城朝她伸出一隻手,嗓音有些嚴肅。“來。”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璽暮城從褲袋掏出一張紙,放在茶几上,攤開。
墨初鳶看清是什麼的時候,微微一怔。
應該是掛警服的時候掉落的。
“怎麼不跟我說?”他握住她的手。
“暮城,我不去……”
“去吧。”璽暮城截斷她的話。
他居然同意了?她還以爲他知道後,極力反對呢!
被楚向南猜對了。
“你確定讓我去?”她問。
“嗯,你不是一直要進市刑偵局?這是個好機會。”
“可是,我走了,留下你一個人面對一切,我不放心……”
他微微一笑,摟她入懷,“你老公是輕易被打垮的?”
墨初鳶去海城也好,避開這些煩憂事,她留在月城反而讓他分心,又擔心她的安危。
“過些天就是股東大會了,爺爺那邊怎麼樣了?”她問。
璽暮幽幽道,“璽盛超入獄,爺爺對我十分生氣,下午我回了趟老宅,他沒有明確表態,但應該是支撐大伯璽盛天的。”
“那你準備的怎麼樣?”
“放心吧,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你就安心的去海城。”
“你確定要我去?”其實,她又問。
其實,她心裏明白,他故意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