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抱住了她:“笨笨,還記得當年我離開的前一夜,你闖進我房間後說的話嗎?”
墨初鳶緩緩地吸了口氣,哽咽念道:“蕭瑾彥,你既然吻了我就要娶我,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蕭瑾彥收緊懷抱,嗓音低沉卻透着傷感:“笨笨,如果我負責不了的話,璽暮城會代我負責,他就是我,我一直在你身邊。償”
“你和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墨初鳶腦子裏突然跳出一個念頭,猛地掙開他,驚恐的望着他,後退一步,猛烈搖頭:“蕭老師,不是的!這不是真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墨初鳶崩潰的哭出聲,抱着頭,蹲在地上攖。
從宣縣回來之後,她一直以爲他只是失憶,暫時忘了以前的事情而已,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蕭瑾彥彎下身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傻丫頭,別哭,以前我不會哄你,現在也不會。”
墨初鳶止住哭聲,靠在他胸膛,心撕裂般的疼,“蕭老師,暮城他……”
“他是我……”
突然,蕭瑾彥蹲了下來。
墨初鳶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見他抱着腦袋,十分痛苦的樣子。
“蕭老師,你怎麼了?”墨初鳶握住他的手。
蕭瑾彥擡頭,雙目赤紅的望着她,“笨笨,找出五年前我出事的真相……”
“蕭老師?”
墨初晃着他的身體,心急如火。
蕭瑾彥身子一歪,倒在她懷裏。
墨初鳶手足無措,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
正欲摻他起來。
他突然睜開眼睛。
墨初鳶擦了眼淚,抱着他的頭,輕輕晃着,“蕭老師,你……”
“鳶兒……”懷裏的男人望着墨初鳶,伸手,觸在她的臉上,“你怎麼哭了?”
她愣住數秒,試探性喚道,“暮……暮城?”
他眼睛四處觀察周圍環境,站了起來,晃了晃頭,“嗯……”
墨初鳶跟着站起身,望着他,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眼淚再次洶涌而至。
他現在是璽暮城。
“鳶兒,你怎麼了?”璽暮城看着陌生的環境,又看着墨初鳶,“這裏是……”
突然,盈軟撞了滿懷,一縷長髮拂過他面頰,鼻息間是馨香好聞的味道。
璽暮城被墨初鳶突然撲上來的力道,衝的後退了幾步。
墨初鳶雙臂抱住他的腰,咬着脣,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璽暮城感覺懷裏她小小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尤其是肩膀因哭泣抖若篩糠。
他想將她從懷抱推離一些。
墨初鳶身子一扭,抱的更緊,好像哭的更厲害了。
璽暮城拍着墨初鳶的後背,看着周圍的環境,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
不知道之前是城城還是那個又跑了出來,他現在來到了海城。
只是,這是什麼地方?
他看着身後有一輛坦克,以及各種設施的訓練場,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一緊,有些朦朦朧朧的熟悉感。
莫不是鳶兒以前的學校?
他是怎麼來的?
他驚恐的渾身一顫,用了些力道,將墨初鳶從懷抱推離,言語有些慌亂,“鳶兒,我……”
墨初鳶在他懷裏擡頭,雙手撫着他的臉,感受到他的恐慌,甚至能感到一個男人最無助的時刻,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原來這就是璽暮城一直以來對她掩藏的祕密。
他現在自己身處何處又是怎麼一回事都不知道。
想及此,墨初鳶的心像被萬針穿孔一樣疼。
她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脣。
一邊在他脣上吸吮一邊嗚咽出聲,“暮城,今天你來海城找我,我帶你回了我以前的軍校。”
璽暮城淺淺回吻,末了,指腹擦掉她臉上的淚,問,“老婆,那你爲什麼哭?”
墨初鳶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因哭泣,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我是……”
“你想起了你的老師,是嗎?”他聲音低沉,卻沒有生氣的意味。
墨初鳶轉身,死死咬住脣瓣,不讓自己再次崩潰的哭出聲。
璽暮城自身後抱着她,“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別哭了,嗯?”
墨初鳶雙手抹了把臉上的淚,在他懷裏轉過身,擡腳,在他腳上狠狠地剁了一下,“都是因爲你!”
“因爲我?”璽暮城不解。
墨初鳶找了這個理由搪塞。
雖然之前爲從羅美絲那裏聽到的又氣又難過,但此刻,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故意生氣道,“你昨天晚上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前些天又和誰在一起?喬菲?”
“昨夜和老三在一起喝酒……和喬菲有關係?”璽暮城頓了下,忙問,“鳶兒,是不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你不是在陪着喬菲嗎?”她突然好奇起來。
璽暮城這下有些慌了,唯恐小妻子誤會,索性將那夜遇襲以及喬菲救他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遭遇襲擊?傷到哪兒?”墨初鳶緊張的在他身上亂摸。
璽暮城攥住她雙手,“沒事,小傷而已,到底誰顛倒是非跟你胡說八道的?”
“呃……是……”
聽她言語吞吐,他瞬間明白,“是母親又在橫加干涉,對不對?”
墨初鳶點頭。
璽暮城語氣裏盡是無奈,“鳶兒,抱歉,以後母親的話,你不要聽就是,你只要相信我就行,我和喬菲之間真的沒什麼……”
她點頭,又有淚水自眼角飛出,“我知道,我都知道……”
喬菲和他之間,應該不是什麼單純的朋友關係,喬菲應該是他的主治醫生。
以往的疑惑在此刻一個一個解開。
他握緊了她的手,“你的手好冰,我們出去吧。”
墨初鳶擦了眼淚,嗯了一聲。
突然,想到什麼,犯難了。
她是憑着警證,正大光明從大門走進來的,璽暮城是蕭瑾彥的時候,跳牆進來的,現在怎麼出去?
她這樣帶着一個身穿便衣的璽暮城大搖大擺的出大門,一定會被保衛處的人攔截詢問。
軍校也是軍事基地,不是隨便人能混進來的,況且,大門口都有探訪的來往人登記記錄,一查便知,就會成爲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