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想起軍校期間,學長學姐分配到各個軍區時相互送別的感人畫面,一如現在,不管彼此成績如何,相聚的最後一天,大家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喫喝玩樂。
她的心情也隨着大家的高昂情緒或激動或低落,起起伏伏。
聚餐地點在一家普通但環境舒適又幹淨的飯店,訂的是一個容納數十人的大包間。
墨初鳶和祁陽來自一個單位,自然坐在一桌,其中就他們兩個是交警,其餘的,或是警校畢業或是地方派出所或分局選拔出來的精英刑警。
大家年齡相當,褪去警服,都是熱血青年,免不了愛玩愛鬧。
祁陽拼命幫她擋酒,也架不住那麼多同事一杯一杯接踵而來,她推辭不掉。
不到一瓶的量,整個人暈暈乎乎起來。
以至於手機響了好幾遍,她才接起。
“老公......”墨初鳶趴在酒桌上,聲音嬌軟。
墨初鳶此舉引來旁邊同事注目償。
祁陽見狀,將她從酒桌上扶到一旁的沙發上,讓她躺着休息。
一輛卡宴行駛在霓虹斑斕的街道。
後排座椅安然沉坐的璽暮城,手握手機,聽到一天不見的丫頭的聲音,眉目柔和,“丫頭,我現在去接你。”
墨初鳶躺在沙發上,雙眼迷醉,像沁了紅酒一樣,頰畔酡紅,聲音又細又糯,醉酒的關係,語速有些遲緩,“老公......抱抱......”
璽暮城舒展的眉頭一點一點凍凝,“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不是......是一點點......”
璽暮城揉了揉眉毛,斂着怒氣,緩着語氣,“等見到你再收拾你。”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手機自手中滑落,睡着了。
......
祁陽扶着爛醉如泥的墨初鳶走出飯店,一輛卡宴像獵豹一樣疾馳而來,停在飯店門口。
璽暮城下車,俊冷的五官黑沉沉的,看着軟塌塌掛在祁陽一條胳膊的墨初鳶,一雙長腿邁着闊步走過來。
祁陽看着臉色陰鬱的璽暮城走過來,不禁地發冷,“那個妹控哥哥,小鳶鳶喝多了......”
璽暮城像是沒有聽到,選擇無視,走到跟前,伸手將墨初鳶從他懷裏接過來,打橫抱起,上車。
祁陽:“......”
這個高冷又臭脾氣的妹控!完全把他當作空氣處理了!
這時,蘇洵打開副駕駛車門,對祁陽說,“夫人交代過,你和我們一起回月城。”
祁陽喝了不少,但腦子清醒,雖然被無視,但是看在小鳶鳶的面子上不予計較,毫不客氣的上車。
車在培訓基地停了一下,祁陽去宿舍將墨初鳶和他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拿到車上,然後,卡宴直奔專機停的地點。
偌大的私人飛機上。
祁陽和蘇洵坐在後機艙。
蘇洵一向寡言,坐在座椅上看手機。
祁陽喝了酒,腦袋暈暈的,躺在舒服的沙發椅上睡着,呼嚕聲震天。
前艙區域,單獨隔出來一間舒適簡潔的房間。
璽暮城側身躺在寬敞的按摩沙發椅上,酣然酒醉的墨初鳶躺在他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雙腿掛在他腰上,像蔓藤一樣緊緊纏着他。
璽暮城凝望着懷裏的小妻子,秀麗的長髮,精緻的五官,羊脂如玉般的絲滑肌膚,緋紅的頰畔,瑩潤透亮,暖色的燈光下,清晰可見纖細如絲的血管,瀲灩微闔的紅脣,均勻的呼吸聲,像一個嬰孩一樣睡得香甜,之前心中攢着的怒火一點一點被熄滅。
機艙開着暖氣,見她鼻尖沁出細汗,額頭薄薄的劉海被汗水浸溼,脫了她的外套,裏面是一件圓領白色毛衫,修身款,襯得那一抹楊柳細腰愈加不盈一握。
許是少了一層束縛,她舒適的在他懷裏動了動,灼熱的小臉在他脖頸蹭了又蹭,囈語,“老公......”
璽暮城心裏一悸,寵溺的收攏雙臂,將她更緊的收在懷裏,低頭,在她脣上輕輕親了下。
他脣角微勾,沒有動,任她吸吮。
漸漸地,她溼熱的小舌輕輕撬開他的脣齒,攻了進去。
他脣齒間都是她的清甜和濃郁的酒香,醉了她,也醉了他。
他呼吸一緊,反客爲主,深入纏住。
吻,很長很長。
最後,墨初鳶緩緩地睜開眼,看着眸色深情的璽暮城,“老公......”
璽暮城拍了下她的屁股,“還知道我是誰?下次再喝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墨初鳶帶着醉酒的媚態,嬌媚一笑,爬到他身上,低頭,吻住了他的脣。
一雙小手掀開他的毛衫,繼而她親着他的鎖骨,胸膛,一路到腰腹。
“小妖精,醉了還這麼撩人。”
璽暮城見她醉的不輕,將她拎了上來,不讓她亂來,身體早已叫囂的***是那麼強烈,再被她撩,他快要爆血管了。
墨初鳶卻執拗的在他臉上又啄又吻的,像一隻小野貓,沒有一刻安靜。
小手鑽進他的毛衫,輾轉他腰腹,沿着他的人魚線,往下而去。
璽暮城按住她的小手,吻着她的小嘴,“丫頭,想撩死我?”
她腦袋迷迷糊糊的,笑彎了眼睛,眼睛裏閃着迷離的光,只是淺淺的笑,卻勾人攝魂。
璽暮城渾身繃緊的那根弦泵然斷裂,鬆開了手,任她作亂,同時,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
最後,撐到極限,翻身抵入她,雲雨癡纏。
或許是醉酒的關係,墨初鳶比任何一次都熱情。
兩人比任何一次都瘋狂,無休止的纏綿,像暴風雨下的洶涌澎拜的驚濤駭浪。
......
墨初鳶摁着腦袋醒來,揉了揉眼睛,觀察環境,在飛機上。
“醒了?”腰上纏上一雙手臂,璽暮城抱着她坐起來,靠在沙發後背,臉上是饜足後的清爽。
“老公,我們......”
墨初鳶看着璽暮城光裸的胸膛,垂眸,看着毛毯裏身無一物的自己,臉紅成了小蕃茄。
再看沙發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兩人在情事上算不上爐火純青也是千錘百煉,她立馬明白之前這裏的戰況是多麼激烈。
一些熱火的畫面隨之在腦海裏跳躍,她捂臉,趴在他懷裏,真是丟臉死了。
璽暮城撫着她的長髮,脣角勾了勾,“現在知道害羞了?剛纔可是......”
“不許說!”墨初鳶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他將她從懷裏拉出來,拿開她的一雙手,嗓音嚴肅,眼睛裏卻含着寵溺的笑,“下次不許再喝酒!”
她乖乖的點頭,又趴回他的懷裏。
他將毛毯往上拉了拉,蓋住她櫻雪般的肩頭,“還有兩個小時到月城,再睡會兒?”
“嗯。”
她渾身又酸又疼,從他身上下來,卷在他懷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着。
他擁着她柔軟的身體,毫無縫隙相貼,闔上眼睛。
.......
抵達月城已是午夜。
將祁陽送到住的地方之後,車才朝首創別墅開去。
有段時間沒有回首創別墅,再次回來有種陌生感,不過,璽暮城在的地方,纔是家。
進入臥室,璽暮城去浴室沖澡,當然把她拎了進去。
等再出來時,墨初鳶臉上是還未褪盡的紅潮,被他抱着,拜他所賜,已經走不了路。
璽暮城擁着累到極限的她睡着。
......
墨初鳶以優異的考覈成績名列前茅,收到了省公安廳的正式調令,由月城交通局調到公安局,正式成爲一名刑警,三天後去刑警大隊報道。
祁陽和她一樣,接到了調令。
空閒的三天,墨初鳶幾乎寸步不離璽暮城。
他去公司,她會陪着,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只是在旁邊看着他忙來忙去。
誰也沒有再提關於病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