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231.尾狐231:墨初鳶,老師愛你,一直愛你
    ♂nbsp; 邢天煩躁的踢了一下沙發,“女人就是女人!”

    蕭瑾彥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字一頓自牙縫中咬出:“禿尾巴狼!”

    薛超海喝道,“邢天,你給我閉嘴!”

    邢天坐在沙發上,將額前的頭髮蓋到腦後,低着頭,“蕭哥,抱歉,有些話我說的太重,她承受不了,其實,上次給她治療的時候,我發現,她心理上受過嚴重的創傷,如果不逼她決斷,她只會繼續痛苦下去,而且她懂催眠,尤其是傷痛無法轉移時,便會鬱結於心,對自己心理暗示,你知道上次她對自己的心理暗示是什麼嗎?”

    蕭瑾彥雙目赤紅,“是什麼?”

    邢天幽幽道:“永遠沉睡。償”

    蕭瑾彥身體顫了一下。

    這些痛苦和傷害都是他給的。

    薛超海沉默片刻,看着曾經威風凜凜的蕭瑾彥如今萎靡不振的樣子,心中上火,卻不是不通人情。

    他心繫那個女娃娃,即使帶走他,他的心也是散的。

    薛超海道:“雪狼,最遲年前,你必須離開月城,去國外。”

    “國外?”

    “是的,如果你爲璽家人着想的話,必須離開。”

    “什麼意思?”

    “廢什麼話!軍令!”

    蕭瑾彥猶豫了下,答道:“是。”

    之後,詢問的目光看向邢天。

    邢天微抿薄脣,沒有說話。

    蕭瑾彥有一種不好的直覺,能讓狼頭緊張,一定是有什麼事。

    邢天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蘇洵,“蘇洵,明天帶我去喬菲的公寓,我要找這些年她對璽暮城治療的所有資料,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罕見的催眠高手。”

    薛超海瞪過去一眼,“對雪狼的治療,你有什麼打算?”

    邢天想了想,對蕭瑾彥說,“蕭哥,三天之內你去陸軍醫院找我,我先給你做一次全面檢查,我現在不知道你的病情嚴重到什麼地步,不過,通過上次對璽暮城催眠,我發現,他殘留你的記憶。”

    “這意味着什麼?”

    “人格分裂症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思維,意識,記憶,完全獨立,造成這種疾病的原因是心理創傷,而璽暮城被人爲創造出來,又殘存你的記憶,所以,這是個新鮮,我得好好研究,你這妹妹簡直是個天才。”

    話音剛落,觸到蕭瑾彥冷如寒川的眸子,他立時閉嘴,忽然問道,“墨初鳶是不是有個哥哥?”

    “你怎麼知道?”

    “給她治療時,她無意識說的。”

    “她檔案記錄上好像是有個哥哥。”

    邢天笑了下。

    蕭瑾彥瞪他,“你笑什麼?”

    邢天摸了下眉毛,“她好像對哥哥的感情不一般。”

    “什麼意思?”

    “你見過有哪個妹妹喊着要做哥哥新娘的?”

    蕭瑾彥眸色黯然,“見過。”

    “誰?”

    “念念。”

    “......”

    ......

    墨初鳶漫步寒風中,羸弱如風中之燭,搖搖晃晃的,又彷如暴風雨中一株即將凋零的小花。

    冷冽的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割膚,卻抵不過心被硬生生鑿出的一個穹然大洞,長髮被風吹得四飛五散,纏在脖子上,像一條鐵鏈勒住了她的呼吸。

    呼吸受阻,她撫着心痛如絞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息,一口一口寒氣吸進肺腑,迅速蔓延至全身,渾身血液凝凍如冰,徒留一副殘弱不堪的皮囊堪堪裹着一副骨架,像死亡前的窒息。

    她淚如涌泉,止也止不住。

    突然,肩膀一沉。

    力道很小,卻足夠讓她站不穩,身子一晃,腰上被一道力禁錮,小小的她被裹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港灣。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呼吸逐漸順暢,微微闔眸,靠在他肩膀上,幽幽道,“楚大哥......”

    楚向南彎附身軀,雙手握住她抖慄的雙肩,一雙即使在寒風中依然如春日煦暖的眼睛望着她空洞無神的眼睛,“墨初鳶,抱歉,沒有提前給你說清楚,我不知道他們會以這種方式和你談。”

    墨初鳶漆黑的瞳仁開始一點點聚焦,與他對視,被他眼睛裏的光亮照亮,嗓音卻涼如冰雪:“楚大哥,上次,你說讓我離開璽暮城,那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會有這一天是不是?不對,是你帶邢天給我治療時,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點頭。

    墨初鳶一雙小手毫無力氣,一下一下落在他胸膛,堅硬的臂膀,崩潰的嚎嚎大哭,“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爲什麼連你也這樣?”

    楚向南大手一伸,將她揉進懷裏,緊緊的抱着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和溫暖統統給她。

    可是,她依然顫抖不已,連哭聲都是斷斷續續的。

    他只是抱着她,給她支撐,不至於她倒下去,“墨初鳶,我說過,有些事情,一開始你可以選擇,但是,現在,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聽我的,忘了璽暮城。”

    墨初鳶張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像要把心裏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

    隔着厚厚的警服,楚向南依然感覺她尖銳的牙齒咬進皮肉的痛感,很疼,卻抵不過爲她疼的心。

    第一眼看見她,他便已淪陷。

    如果她沒有婚姻的束縛,他會用盡所有的辦法留她在身邊,可是,她不僅有婚姻,而且心被一個人佔滿,無他一絲容身之地。

    後來,他選擇默默守在她身邊,想法設法把她帶進交通局,又將她帶進刑警隊,讓她做喜歡的事情,也爲私心,讓她在他視線範圍,他可以力所能及的照顧她,或者在她掙扎痛苦時,幫助她,溫暖她。

    可是,如今這個忙,如天上一個大窟窿,他無能爲力,只能看着她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白兔,慢慢的死去。

    此刻,他忍不住將這些話告訴她,但是,他知道,說出來,只會增添她的負擔,何必?

    不是他不敢,而是,她的幸福和快樂遠遠比佔有她更重要。

    楚向南雙手捧住她的臉,粗糲的指腹摩挲着她咬破的脣瓣,眸深情濃,“墨初鳶,我曾經說過,你是一個通透靈秀的女孩,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這個結局無法避免,只是,你將自己鎖在一個黑匣子,一如上次,你不願醒來一樣,逃避事實,遮掩痛苦。”

    墨初鳶輕輕掙開他,“楚大哥,我想回去睡覺,好睏。”

    “我送你。”

    她搖頭,“我只是想睡覺,睡一覺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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