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292.尾狐292:大結局四十二
    ♂nbsp; 翌日。

    墨初鳶一個人去了警局。

    自回到月城之後,這是墨初鳶第一次回到局裏,往昔醜聞鬧的沸沸揚揚,警局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路穿過敞亮的大廳,遇到不少之前相識的同事,紛紛投來訝異甚至震驚的目光。

    如今境地,縱然造人非議和冷眼相待,也無可厚非償。

    墨初鳶早已做足心理準備,畢竟當初她和璽暮城兄妹禁、忌的漫天醜聞轟動整個月城。

    除卻其他科室不甚熟絡的同事,曾經與她同屬一個科室共事過的同事,見到驟然出現在警廳的墨初鳶,除一開始的愕然之外,並未對她避之不及或者拿有色眼光看她,一如往昔那般平常相待和她真摯打招呼攖。

    墨初鳶心理包袱卸下,和同事們簡單寒暄幾句,上樓去了楚向南辦公室。

    數月未見楚向南,墨初鳶發現他消瘦不少,濃眉入鬢,眉骨高高,眼窩深深,濃密睫毛,溫俊雋秀的五官比往日冷厲幾分,輪廓線條立體如工筆篆刻,一襲藏藍色警服包裹着料峭雋瘦的身型,肩頸線條筆挺流暢,腰板周正,雙腿筆直又長,襯的身型愈加頎長。

    唯有那一雙漆黑閃亮的眼瞳依然溫潤,奪目,像春日野穹下微風習習,像冬日雨雪過後天空乍現的一抹煦暖夕暉,像她腕上那隻碧綠青翠的翡翠玉鐲,泛着清亮淨透的光澤。

    她望着楚向南,微微一笑,恬靜,美麗。

    騰衝一別,再度相逢,楚向南再見墨初鳶,眼睛裏蘊着淡淡喜悅和薄薄憂鬱。

    墨初鳶回到月城一事,他第一時間便從何俊那裏知曉。

    他曾數次試圖聯繫她,恐打擾她安定寧靜的日子,又擔憂曾經與她那些不實緋聞給她招來不便和禍端。

    後來,簡舒文出事,他藉此,知悉璽家與簡舒文以及當年一些舊事,而且知道蕭瑾彥暗地在查璽國忠,本想過段時日,蕭瑾彥扳倒璽國忠,危機徹底解除之後再與她相見,如今她前來找他,倒是令他頗感意外。

    楚向南望着一襲灰色裹身長裙的墨初鳶,目光溫柔。

    她氣色紅潤,容顏柔美的像新花吐蕊,美麗嬌嫩,便知她過得不錯。

    目光觸到她白皙纖細手腕上那隻翡翠玉鐲時,心底悠然升起欣慰和滿足,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裏:“找我有事?”

    暖烘烘的白瓷茶杯漸漸地捂熱墨初鳶細嫩的掌心,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擡起透淨白嫩的一張小臉,凝着楚向南,“楚大哥,還記得我曾經讓你查喬菲在銀行有沒有保險櫃一事嗎?”

    楚向南回想幾秒,開口,“早已查過,喬菲在銀行確實有一個祕密保險櫃,那次你離開月城,這事一直擱置……”說到這裏,楚向南似是想起什麼,又道:“喬菲遇害一案,一直懸而未決,會不會和她掌握的祕密保險櫃有關?”

    喬菲一案,墨初鳶從未深入過問,此時經楚向南一說,她心生疑慮,微微蹙眉,“查不到兇手是什麼人嗎?”

    楚向南回道:“兇手當場斃命,我命人查過此人身份背景,沒有任何前科,履歷十分乾淨,身份信息全部是假的,和喬菲之間毫無交集,更談不上和喬菲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沒有理由置喬菲於死地。”

    “殺手。”墨初鳶脣齒裏輕輕溢出兩個字。

    楚向南點頭,“是的。”

    墨初鳶從手包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楚向南,“楚大哥,喬菲臨死之前塞到我手裏一個優盤,後來,我找到這把鑰匙,我懷疑這就是喬菲在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我想,那裏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她想告訴我什麼,銀行是不允許本人以外的人打開保險櫃,所以,我想借助警方取出保險櫃裏面存儲的東西,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從而破案。”

    楚向南毫無疑義,旋即贊同。

    ……

    午後,陽光淺薄,街道兩邊綠色植被覆蓋着少許未融的皚皚白雪。

    楚向南和墨初鳶並肩走出警局大門。

    上身外套是一件白色長款毛呢大衣,下身穿黑色窄版褲,深色系平底短靴,冷風颼颼,刮在臉頰,脖頸,嬌嫩的肌膚瞬間起了一層層小顆粒,紅彤彤一片。

    楚向南敏銳心細,察覺她有些冷,迅速折回車前,打開車門,從後車座一個紙袋掏出一條黑色絨線圍巾,撥開她鬢角長髮,墨初鳶正欲伸手,他動作輕柔又利落圍在她頸上。

    毛絨絨的圍巾挨着她細嫩的皮膚,不過一會兒,暖意融融。

    她摸了摸毛線圍巾,凝思幾秒,忽然,望着楚向南精緻俊逸的側顏,輕輕一笑。

    楚向南轉頭,對上她一雙閃着亮光的水眸,微微揚起眉梢,“莫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楚大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墨初鳶眨了眨眼睛,問道。

    楚向南揚起的眉梢,微微平緩,反問:“爲什麼這麼問?”

    墨初鳶捏起圍巾尾部長長的流蘇,朝他揚了揚,“這條圍巾不像是買的,像是手工織的。”

    “鬼丫頭。”楚向南失笑,“這是我母親親自織就,生日當天送我的。”

    “你生日?什麼時候?”

    楚向南轉頭,風吹起他額前碎髮,濃密纖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漸漸地黯淡下來,“昨天。”

    墨初鳶略有遺憾,滿目歉然,“抱歉,楚大哥,你生日我不知道……”

    “無妨,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他灑脫一笑。

    墨初鳶望着溫俊的楚向南,仍覺歉意,甚至有些傷感。

    一直以來,楚向南默默地守在她身邊,爲她付出,爲她擋風遮雨。

    當初她無路可走,是他助她進入交通局,又舉薦她去海城特訓營,從而順利進入刑警大隊,她聲名狼藉如過街老鼠時,他不離不棄,悉心照顧,最後保留她警籍,調她去騰衝緝毒大隊。

    他做的這些,她一一記在心裏,永遠不會忘記,也無以爲報。

    若沒有楚向南,她大概和蕭瑾彥重逢之日遙遙無期,之卿和之畫連爸爸都見不到,而她,也不會再次回到蕭瑾彥身邊,更不會擁有如今美滿幸福的日子。

    “楚大哥,你有沒有喜歡的或者想要的東西,我補給你一個生日禮物吧。”

    楚向南幽沉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墨初鳶,眸底深處晶亮閃爍。

    墨初鳶,我喜歡你,想要你,可以嗎?

    只是,這句話,從此封死心底,他再也不會說出口。

    楚向南擡手,將她鬢邊散落的一縷黑髮掛到耳後,嗓音溫柔,“墨初鳶,請我喫飯吧。”

    “就這樣?”她問。

    “嗯。”

    這樣足矣。

    兩人相識以來,從未一起好好用過一頓餐……

    ?

    夕陽醉紅,餘暉斑斕。

    兩人去了月城著名的水上餐廳,是一家環境優雅又高檔的中餐廳。

    一扇古香古色的紅色雕花屏之後,墨初鳶和楚向南臨窗而坐,服務生推薦店內幾道名菜,墨初鳶又點了湯和飯後甜點。

    楚向南興致極高,開了一瓶紅酒,知道墨初鳶酒量差,只給她倒了半杯。

    兩人談天說地,聊了許多,像朋友,知己,更似親人。

    夜幕漸濃。

    蕭瑾彥從嶽麓翰公寓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給墨初鳶打電話,卻無人應答,連續撥打三遍,仍是無人接聽。

    他眉心一皺,撥通別墅電話,簡梅說墨初鳶未曾回來,蕭瑾彥一張臉瞬時黑沉沉的,生氣之餘,更多的是擔憂。

    現在是非常時期,璽國忠必定察覺他有所動作,他那樣老謀深算的人,城府極深,若是狗急跳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丫頭居然一個人外出,也不知會他一聲,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許元坐在駕駛座,透過後視鏡望一眼自家首長大人,被蕭瑾彥陰鬱鐵青的一張臉嚇得小心臟突突直跳。

    蕭瑾彥靜靜地靠坐後車座,眯眼思慮數秒,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二十分鐘之後,蕭瑾彥接到一通電話。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蕭瑾彥一張臉青沉無比,比窗外冷冽的風還要霜寒。

    “下車!”蕭瑾彥突然喝道,嗓音透着濃濃的怒火。

    許元驚了一跳,“首長......”

    蕭瑾彥黑沉沉的眸子一眯,許元心都哆嗦,立馬下車,他看到蕭瑾彥身型敏捷一躍,從後車座躍到駕駛座。

    車像離箭之弦一樣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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