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蕭蕊微微歪頭,朝蕭瑾彥盈盈一笑,一張白皙的臉清麗動人,上前一步,挽住了蕭瑾彥的胳膊。
“你怎麼來了?”
蕭瑾彥不着痕跡的將胳膊從她懷裏抽離,側身,讓她進屋攖。
“我來看看你,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我都想你了。”
蕭蕊走到裏面,看到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陌生男人正緩緩地站起身償。
視線裏,男人身型修長,白襯黑褲,雙手抄袋,五官俊朗,一雙幽澈明亮的眸子如繁星璀璨。
蕭蕊顯然沒有想到屋裏還有人,怔了下。
墨初容性子清冷,不喜與人過多接觸,尤其是不認識的人。
他並不關心眼前的女人是誰,目光落向隨後走進來的蕭瑾彥,“哥,你有客人,我正好有事先走。”
語落,他謙謙有禮的朝蕭蕊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蕭蕊回以微笑,正欲開口寒暄,墨初容漠然的移開目光。
蕭蕊臉上掛着的笑意漸漸地斂住。
這人看似溫潤,舉手投足之間卻透着淡淡疏離和冷漠,氣質冷豔,並非針對她,但,冷,是骨子裏帶的。
這一點,和蕭瑾彥很像。
蕭瑾彥多少了解弟弟脾性寡淡,沒有多問,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墨初容微笑點頭,徑直越過蕭蕊,朝門口走去。
蕭蕊蹙眉。
她自認相貌出衆,算得上一個標準的美女,男人見到她,十之八、九都會禁不住多看兩眼,此刻,遭人無視,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墨初容走出兩步,忽然轉身,問蕭瑾彥,“哥,今天學員們都休息嗎?”
蕭瑾彥不明白他爲何突然這般問,卻是嗯了一聲。
“哥,他是誰?爲什麼喊你哥?”蕭蕊望着消失在門口那道頎長身影,問。
蕭瑾彥走到裏間,將沙發上的毛毯疊整齊,走到衣櫃前,打開放進去,蕭蕊走過去,聽到他語氣淡淡的說,“他就是璽暮城。”
蕭蕊驚訝,“他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璽暮城?”
蕭瑾彥淡淡的嗯了一聲。
蕭蕊凝眉,不由地對璽暮城產生一絲敵意,心裏漫出憂慮,“哥,璽伯伯讓你回璽家繼承璽氏集團,你應下了嗎?”
“我打算跟父親說讓暮城繼承璽氏。”
蕭蕊驚愕:“哥,璽家和璽氏集團本就是屬於你的,璽暮城他媽媽羅美絲對不起你,你放棄繼承權,豈不是便宜了他們母子?”
“蕭蕊!”蕭瑾彥皺眉,臉上的不悅毫不掩飾,嗓音冷冽:“我的事情自有分寸。”
蕭蕊自知失言,有些慌亂,急忙解釋:“哥,對不起……我只是……”
“行了。”蕭瑾彥微微斂眉,岔開話題,“你現在是醫學院研究生,課業不忙?從趕來海城,一來一去費時費力,以後不用經常來看我。”
蕭蕊見蕭瑾彥並無責備之意,上前握住他的手,撒嬌的晃了晃,目露溫柔,聲音嬌柔,“哥,爲了看你,我坐最早一班飛機趕來,不要每次我一來你就趕我走。”
蕭瑾彥視線落在被蕭蕊握住的手上,斂起的眉頭再次皺起,將手從她手中掙離,“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爲重,若是無事,回家多陪陪爸媽。”
蕭蕊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多年以來,她癡心守護,不曾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拒絕了許許多多優秀男人的追求,心裏只有蕭瑾彥一人,雖然,她沒有明確對他表明心跡,但是,她那點心思,她不信蕭瑾彥看不出來。
每次她一腔熱血,總是換來他不冷不淡的態度,他待她,甚至有些疏離。
不,應該是,自念念死後,蕭瑾彥對她開始漸漸地冷淡。
想及此,蕭蕊眼中憎恨之意氾濫。
念念啊,念念,你死了也要佔據我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天堂地獄,你永遠都是這麼令人討厭。
蕭蕊見蕭瑾彥坐在椅子上看書,不怎麼和她說話,於是提議,“哥,你帶我出去逛逛吧?”
蕭瑾彥翻書的動作一頓。
施施然,想起早上墨初鳶提出要和他約會一事,不由自主的,脣角勾起一縷淺笑。
“哥?”蕭蕊未聽到迴應,喊了一聲。
蕭瑾彥合上書本,垂眸,看了一眼腕錶,“你若閒的無聊,在宿舍看會兒書,我出去下。”
“你要去哪兒?”
蕭蕊望着站起身就往門口走的蕭瑾彥,問道。
“訓練室。”
“今天不是休息嗎?”
“有個不聽話的不讓我休息。”
蕭蕊還想再問,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她剁了一下高跟鞋,蹙起細眉,小聲嘟噥道,“到底是誰那麼討厭。”
……
從食堂回來之後,墨初鳶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之後,去了盥洗室把衣服洗了,閒來無聊,又把宿舍打掃的一塵不染。
宿舍只有她一人,室友們多數是海城人,雙休日,自是回家與家人團聚。
她正欲上牀補覺,宿舍辦公室勤務兵敲門,說有人打電話找她。
墨初鳶明眸一亮,以爲蕭瑾彥突然改變主意,要與她約會,於是,蹦蹦跳跳的衝到一樓辦公室接電話。
一道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自話筒那端傳來,墨初鳶愣了數秒,方纔眉開眼笑,脆亮的喊了一聲,“哥,怎麼是你?”
“小鳶,我來看看你。”
此時,墨初容站在校門口一側綠化坪前,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抄袋,望着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
“你在海城?”墨初鳶興奮的問。
“嗯。”
“專門來看我的嗎?”
“是……因爲生意場的事,順道來看看你。”他強調“順道”,卻顯得此地無銀,有些不自然道,“可以出來嗎?”
“可以啊,你等我,我馬上去校門口找你。”
墨初鳶掛完電話,立馬衝回宿舍,換上一套便裝,把藏在衣櫃的手機拿出來,挎上小包,方纔出門。
一樓值崗的勤務兵,看着墨初鳶不過一會兒功夫神速變裝,不由地打趣,“墨初鳶,打扮這麼美,這是要出去約會?”
不怪勤務兵誤會,方纔接電話,聽到話筒那端男人淳厚性感的嗓音時,當時耳朵酥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