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軍事對抗模擬研究室,雙人組合pk,三個回合下來,墨初鳶只贏一局。
她向來是不服輸的個性,端起模擬槍,對準陳白宇,“陳白宇,再來一局,我一定贏你。”
陳白宇看着墨初鳶因出汗,白皙的頰畔染了兩抹紅暈,忍不住伸手,摘了她的軍帽,放在臺案上,動作自然又不失風度。
“如果又輸了怎麼辦?”
墨初鳶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細汗,一臉倔強,道,“願賭服輸。”
“好。”
陳白宇被墨初鳶較真又熱血的個性感染,本讓她來俱樂部是另有其事,此刻,只能暫且擱下,索性陪她玩過癮。
兩人重建戰壕,再次對戰。
第一局,墨初鳶贏,興奮之餘,一邊敲擊着鍵盤,一邊說,“陳白宇,你不會是放水了吧?醢”
陳白宇餘光掃過她精緻柔美的側顏,眉眼溫柔,“沒有,倒是你,我是看出來了,你以前是不是全職高手?”
墨初鳶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全職高手算不上,遊戲老玩家倒是有些資歷。”
“難怪,只是,女孩玩這種槍戰遊戲倒是少見。”
“小時候經常跟我哥一起玩,後來,自己也上癮了。”
陳白宇側眸,看着玩的正嗨的墨初鳶,眼睛是溫柔的光,“墨初鳶,有時候,你的性格像個男孩。”
“不好嗎?緹”
墨初鳶忽然轉頭,一雙清亮黑瞳直直對上陳白宇一雙黑眸。
她的目光純澈如水,他的目光灼熱如火。
兩廂遇上,起了最自然的化學反應。
陳白宇俊朗的五官隱現淡淡薄紅,眸色摯誠,“好,很好。”
墨初鳶眉如新月,嫣然倩笑。
一旁參與戰鬥的幾個男生都是陳白宇系裏的同學,兩人和諧又美好的畫面,落盡他們眼中,變得有些曖昧,紛紛吹起口哨。
墨初鳶並未覺察其中意味,大方的跟他們打招呼。
接下來,兩人繼續戰鬥,只是,陳白宇明顯有些心猿意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墨初鳶身上。
最後,以墨初鳶連勝結尾。
陳白宇見墨初鳶鬢角絨發溼透,黏在皮膚上,一張臉紅若桃花,嬌美可人,心悸不已,遞給她一方手帕,讓她擦汗。
墨初鳶說聲謝謝,並沒有接,而是,從軍裝口袋掏出一方手帕,擦掉臉上沁出的細汗,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不是有事跟我說?”
陳白宇視線落在墨初鳶手裏那條灰格子手帕,目光漸漸地變得幽深。
墨初鳶見他不說話,沒有注意陳白宇情緒有些異常,看了一眼腕錶,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宿舍準備下,六點是我值崗。”
她拿起桌案上的軍帽戴上,正欲走,陳白宇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跟我來。”
墨初鳶驚了一下,下意識掙開,陳白宇復又攥住她一隻胳膊,直接將她拉進一旁的檯球室。
胳膊被他攥的有些疼,一進檯球室,墨初鳶使勁一掙,陳白宇便鬆開了她。
檯球室只有兩人,還放着一首婉轉輕柔的音樂,氣氛有些僵,卻有些曖昧。
墨初鳶活動了下胳膊,環視綠色迷彩裝飾的檯球室,語氣帶着一絲嗔怪:“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這麼神神祕祕的。”
“墨初鳶,過段時間,我就要分配到軍區團部了。”
“你說過的。”
陳白宇眸色深暗,“你真的會去找我嗎?”
“會啊,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墨初鳶忽然一頓,方纔察覺陳白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不似平日那般溫潤,卻帶着一絲侵佔,她微微蹙眉,“陳白宇,你想說什麼?”
“我......”陳白宇攥緊身側軍褲,緊張的出了一頭汗,有些吞吞吐吐的,似是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墨初鳶,我希望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部隊看我,可以嗎?”
“什......什麼意思?”墨初鳶驚訝之餘,有些不知所措。
陳白宇不放過她臉上細枝末葉的任何表情,見她像是被嚇到,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有些疼,嗓音澀然:“你這麼聰慧,應該明白。”
墨初鳶再遲鈍也明白陳白宇是對自己有意,到底是小女孩,有些慌亂,頰畔熱熱的,垂着腦袋,絞着手指,不知該如何拒絕才能免除尷尬。
在這短短數秒裏,陳白宇將和墨初鳶從認識到現在的種種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像是參透了天機般,大喫一驚,雙手握住墨初鳶的肩膀,“墨初鳶,你該不是因爲蕭老師才考的軍校吧?”
墨初鳶並不打算瞞着陳白宇,大方承認,“是的。”
陳白宇眼底各種情緒繁複交錯。
“蕭老師知道你是當初他救得那個女孩嗎?”
墨初鳶搖頭。
陳白宇訝異,“爲什麼不說?”
“我不想讓他誤以爲我是報、恩才......”
“喜歡他。”陳白宇道出她想說的後半句。
墨初鳶掛了下耳邊的發,點了點頭,咬着脣瓣,“所以,陳白宇,我......”
“我知道了。”陳白宇不想聽到拒絕的話,出聲打斷,挫敗感和失落充滿胸腔,良好的修養並沒讓他失態,只是淺淺一笑,“回吧。”
回去的路上,陳白宇不想剛纔的事情對墨初鳶造成心裏負擔,像往常一樣對她有說有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墨初鳶心裏舒了一口氣。
回到宿舍,洛麗告訴她,她的崗哨地點和時間有變動,排在九點。
墨初鳶沒有多想,躺在牀上休息。
直到九點,她整裝待發,去軍械大樓一樓值崗時,才發現蕭瑾彥坐在辦公室,手裏拿着鋼筆,在寫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