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笑了起來,他忽然伸出手,在她昏睡穴上輕輕的按了按,然後抽出身子,起來了。
夜很寧靜,寧靜的夜裏,只有夏蟲在鳴叫,鳴叫的夏蟲,讓這個寧靜的夜,更顯得寂靜!
夜已經很深了,但是黃蓉躺在牀上,她還沒有睡,夏蟲的叫聲,讓她感到煩躁,寂靜的深夜,讓她感到空虛,獨睡的牀榻,讓她心中幽怨之氣日漲!
黃蓉的內功,還沒到寒暑不侵的境界,所以炎炎夏日,縱然是夜裏,也讓她感到悶熱難受。
臥室的房門是關閉着的,但是紗窗卻沒有關上,雖然沒有風,但是如此,也能讓屋內不那麼的悶熱——雖然外面也很悶熱!
夏日的深夜,星光很好,月亮像是一顆大明珠,溫柔的向大地灑去如霜之光。
黃蓉側躺着身子,透過青紗帳,看着窗外的夜丁香。
林天和李莫愁纏綿了三天三夜,她便被冷落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她胡思亂想!
忽然,院中的夏蟲安靜了下來。
黃蓉一驚,心頭一凜,蟲子雖然弱小,人兩根手指就能捏死,但是它們卻也有着比人類更爲靈敏的感知能力!
她立即閉目,只微露一條縫隙,朦朧中就見窗外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稍一停頓,往屋裏看了一眼,像是在察看情況,然後白影一晃,便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到了牀邊,像是憑空突然而至!
黃蓉心頭驚駭,有着青紗帳的阻隔,她並未看清來人,只見到此人輕功身法,譬如鬼魅一般,實在可怕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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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當然就是林天,黃蓉的假睡,他也當然心知肚明——因爲她的呼吸有異,他伸出手,向兩邊大開了青紗帳!
黃蓉的心砰砰直跳,她暗想:“我要是突然襲擊,會不會得手?!”
“蓉兒。”林天輕聲叫到。
黃蓉一愣,這聲音好熟悉,眼珠在眼皮下微微一動,看清了來人,就見來人微笑的看着自己。
黃蓉眼睛一瞪,心頭大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隨即生氣的說道:“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幹什麼?”
林天道:“我想你。”
黃蓉冷笑,說道:“想我?你這三天,和你那莫愁仙子,如膠似漆的待在一起,何時想過我?”
林天微微尷尬,說道:“你……你都知道了?”
黃蓉道:“全莊上下都知道了!”
林天不由訕訕而笑,說道:“你知道的,我只是逢場作戲,只是爲了那寒玉牀!”
黃蓉冷哼了一聲,轉身側躺,面向牀內,不看林天。
林天知道她心頭生着悶氣,也知道這種悶氣,是無論怎麼勸解,也無效的,所以他並沒相勸,也沒有再找藉口爲自己開脫。
看了無數書籍的他,有種感悟,女人之所以“傲嬌”,那就是被慣得——欠調hx教!
釋儒道三家中,釋家、道家都講究遠離女色。
而儒家和他們不一樣,什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亡從子”,什麼“女訓、女則、女戒”等一大堆,都是這家搞出來的,這些東西歸根結底,就是爲了將女人調hx教的乖巧聽話!
“還是欠調hx教啊!”林天心道,忽然出指,點了黃蓉的穴道,將她給制住了。
黃蓉大驚,嬌聲斥道:“你幹什麼?”
林天已經將她從牀上橫抱了起來,“噓”了一聲,笑道:“你小聲點,傳出去可要被笑話啦!”
黃蓉怒哼一聲,斥道:“怕笑話,就放下我!”
林天笑嘻嘻的說道:“我不是怕自己被笑話,我是擔心你怕。”
黃蓉美目一瞪,羞怒不已。怕,當然說不上,只是被嚼舌根,也不好受!
林天輕笑一聲,已經抱着她,越出了窗戶……尼瑪,進出都不走門,而走窗戶,是幾個意思?
主院房間,大牀之上,李莫愁睡得正香甜,她被林天點了昏睡穴,就算外面驚雷滾滾,她不美美的睡到大天亮,都不會醒過來!
林天抱着黃蓉進了房間,將她擺到了大牀上。
聰慧如黃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嬌羞惱怒不已,不由出聲叱罵,罵他荒hx淫無恥!
林天笑嘻嘻,臉皮極厚,嘴裏應道:“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人已經爬上了牀,將她和李莫愁並列擺在一起,自己則跪坐在兩人中間。
黃蓉不由氣急敗壞,美目一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帶着哭腔說道:“你……你這負心漢!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林天驚訝,說道:“我怎麼是負心漢?我又沒拋棄你。”
黃蓉道:“你……你說對我是真心的,現在卻這麼作踐我!”
林天道:“怎麼是作踐?”
黃蓉道:“你……你讓我以後怎麼活?”
林天白眼一翻,說道:“你想多了。”
黃蓉已經淚水橫流。
林天俯身,溫柔的爲她擦拭,可是她的眼淚,像是沒有盡頭似得,流個不停。
林天感到沒趣了,躺在了兩人中間,說道:“唉,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沒錯啊!”
黃蓉還是低聲輕泣。
林天將右臂伸到了她腦下,讓她枕着,將她摟了起來,說道:“哎呀,不要哭啦,放心,今晚我不動你。”
林天九陽圓滿,又將乾坤大挪移練到了最高境界,體內陰陽二氣順逆顛倒,隨心所欲,早已到了寒暑不侵之境。
黃蓉被他摟着,感受到絲絲涼意,很是舒適,輕輕抽泣,說道:“你這話作數嗎?”
林天左手爲她擦淚,說道:“當然啊!”
黃蓉道:“真的?”
林天道:“真的。”
黃蓉道:“你沒騙我?”
林天感到有些頭疼了,說道:“沒騙你,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你說的是真的?”
林天腦門上冒黑線了:“真的!”
於是,黃蓉破涕爲笑了,說道:“那睡覺吧!”然後閉上了眼。
林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