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正在看電視,看到我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坐在沙發上鼻子開始發酸,我忍不住地問了句“你知道我昨晚去了哪嗎?”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不願意回答我的樣子,過了一會我又問了遍,他卻直接轉移了話題道“別想着昨晚的事了,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馬上就要有錢了!”
“有錢?”
“對!有錢,就昨天我帶你參加酒會和你說的那個項目,我想不離十是會被我拿下來了!”
他一連串的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只是在突然想到許子望的那些話時冷不丁的在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我不信,也不敢信,但是在蔣涵的眼神和態度裏我察覺到了太多的不對勁,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鑿開了一個洞,然後氧氣一點一點地被人抽出,我晃了下身子踉蹌着站穩,在擡頭看向眼前的這個人時第一次用了幾近哀求的語氣,“蔣涵,我求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昨晚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明明是你帶我一起去的酒會,爲什麼你會一個人回來!爲什麼≈bull;≈bull;≈bull;≈bull;≈bull;≈bull;≈bull;≈bull;”
他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他說“都過去了你還提這些做什麼?”說完轉身就往沙發那邊走去。
也就那麼一個轉身,我眼尖的在那邊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沓照片,我立馬跑了過去,可是當我拿起那些照片的瞬間,我真的恨不得挖掉自己的雙眼!
真的,我寧願什麼都沒看見。
因爲那些正是我和許子望相對躺在一起的照片!
我一張張翻着看,手卻抖得厲害,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把奪了照片對着我嚷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蔣涵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和緊張,似乎我的問話無關緊要,也似乎這些他壓根不放在心上,我往前邁了一步半個身子都傾了過去,我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着他吼,“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抽了一口氣,有什麼東西在心裏裂開,那一刻其實什麼都不要問了,所有的真相都已經擺在了我面前,可是我還是不死心,我還想着可能是自己誤會了,或許還會有着一絲奇蹟,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愛我如命啊!
可是當我問出昨晚的事是不是他一手安排時他卻想都沒想的承認了,而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他噁心、殘忍、甚至都比不過一條狗。
我跑到廚房拿着菜刀就要去砍他,他一把搶下了刀伸手就是給了我一巴掌,“你發什麼瘋,我不就讓你拍了幾張照片嘛,說了會打碼,又沒人認的出你,你這樣發神經是要做什麼?”
我癱倒在地上身上像是被車碾過似得疼,我哭着問他:“你把我當什麼?”
他皺了皺眉頭把刀扔在了一邊然後蹲下身扶我,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想給自己挽回一些良知,他說:“我也是沒辦法,我炒股虧了多少錢你是知道的,這個工程要是接不下來,我的公司就要倒閉了!”
“所以你就了我?”
“我沒有你!”他把我抱到沙發上伸手來擦我的眼淚,我扭着腦袋,總覺得他噁心至極!
蔣涵說昨晚的我和許子望都是酒醉不省人事,所以他們只是幫我們脫了衣服拍了照,他還安慰我:“其實你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抖着身子一點點感受着絕望在我身體裏的蔓延,我又問他那爲什麼不在拍完照後把我帶走,他回答我:“因爲做戲要做的像一點!”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潑了他一臉。
他沒擦,就那麼任由水珠從臉上滑落,帶着一絲不敢相信,而我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伸手又是重重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蔣涵,我詛咒你這輩子家破人亡,永遠被人欺,詛咒你一無所有,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