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蘊的嗅覺開始聳動,她緊張的坐起了身,眼睛環繞着整個房間,窗簾背後,衣櫥,梳妝檯,衣架,會不會是曼陀羅已經入幽靈般潛入進來
韓於墨被她的神情嚇住,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問道:“雨蘊,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驚慌”
“我好像感覺房間裏有人第三個人”
“你在胡什麼啊怎麼可能會有第三個人”
她想曼陀羅,但還是選擇不給韓於墨製造困擾,於是她換種法:“我感覺好像是有賊進來了,就藏在我們的房間裏面,而且這個賊好像不是第一次來”
“你怎麼能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不可能的,別胡思亂想了,聽雨軒牆院牆那麼高,除非是隻蒼蠅能飛進來。”
後知後覺,韓於墨的眼神瞟向了衣架,他似乎感應到什麼,他的眼神變得微怒,但是卻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笑着攬住楚雨蘊的肩膀,將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臉上。
我一定讓你下地獄衣架後面的“狐狸精”神情越來越兇狠,她昂起了臉,放下了手中的刀,悄悄的隱去。
“可是於墨,我怕這個賊是從地洞進來的,聽雨軒又這麼大,他隨便藏匿在一個角落都能逃得過我們的眼睛。”
“會挖地洞的那是老鼠,老鼠都是要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既然敢來,那就見一隻殺一隻,格殺勿論”
提到老鼠,楚雨蘊的眼中更加驚慌,那些和老鼠有關的畫面一股腦全都襲擊而來。
“好了,不嚇你了時間不早了雨蘊,我們睡吧,明陪我去看看媽吧,她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並不是故意爲難你,只是她實在是想孫子想瘋了。”
韓於墨伸手去關燈,不料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顏色,並不是他所習以爲常的深海藍,而是漆黑一片
他不信任的眨動了一下眼睛,沒錯,漆黑一片怎麼會這樣他的深海怎麼無緣無故消失了
在這個地獄般的黑暗中,他的眼前跳動着許多黑色的可怕的畫面,變異的黑老鼠,血淋淋的男孩......如大屏幕般,一幕幕在他的面前交錯......
他馬上失去了平時的優雅,就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般,四肢擺動,身體縮成一團,雙手抱頭,發出了絕望的聲音:“不不不......”
一定是唐威在拆線路的時候,不心將連接深海藍的線也一起剪斷了想不到韓於墨對黑夜的反抗竟然這麼大
她立即想起新婚之夜他的話:“從我時候家裏的色調就都是深海色,因爲爸媽知道我喜歡海洋,於是就把家裏的燈都換成了深海色,所以在大海懷抱中度過的每一個夜晚我都睡得很香。”
沒錯這個男人是怕黑的,而且陳悠悠也過他從就怕黑,必須開着燈睡覺。
“於墨,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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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幕場景:那次看到災區報道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具從廢墟中拉出來的人,就像屍體一樣血肉模糊,那濃稠的血液不斷的從傷口中涌現出來,但是他還有微弱的心跳,救護人員正奮力搶救着。
當時韓於墨的反應就是現在這樣,是羊脂球般的韓母用她肥碩的母愛將兒子融化。
於是她學着韓母的樣子,對着韓於墨伸出了擁抱的雙臂,將他牢牢的抱在懷裏。
好像還不是那麼管用,韓於墨的身體還在劇烈的顫抖中,她忽然間想起,當時韓母還唱了一首搖籃曲。
於是她也唱了一首時候教授大人爲她唱過的搖籃曲,她的聲音柔美,帶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果然一首歌唱完韓於墨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搖籃曲竟然把一個大男人給哄睡着了而且他睡着的表情就像嬰兒一樣安寧
對於一個怕黑的男人,只有夜夜鎖在深海藍中才能得到安寧,既然這樣,明就讓電工將深海藍的線路恢復了。
從來沒有這樣一個時刻,楚雨蘊是如此認真的看過這個男人,她可以從各個角度注視他。她發現的他的輪廓越來越熟悉,並不是因爲她是韓於墨,而是覺得像一個人,尤其是那高挺的鼻子,像誰像誰一時間她還沒有想出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裏跳出一封郵件,本以爲卸掉遠程監控程序後可以安靜幾,沒有想到這麼快曼陀羅的郵件就來了
“楚雨蘊,別以爲你拆掉了遠程監控程序我就看不到你了你很有能耐,剛剛把你那抓狂的男人哄睡着對不對還給他唱了搖籃曲對不對”
這句話如炸彈般將她的心炸開了花,她猛然丟開了懷裏的韓於墨,如一個雕像般怔住。遠程監控程序都已經拆除,曼陀羅如何還能看到她難道他真的是一隻鬼嗎
“楚雨蘊,怎麼不話啊驚恐我爲什麼會看到你是嗎我告訴你,因爲我是一隻無孔不入的鬼”
不能怕曼陀羅,越怕他就會越會猖狂於是楚雨蘊馬上回復給他:“既然你是鬼,請馬上亮出你的鬼影子出來,也好讓我知道曼陀羅長什麼樣子。”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我會成全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心急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不想讓你的老公死於非命,就離開他因爲被你沾染上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還是那句話,你要殺要剮衝着我一個人來了,不要傷害他既然這是我們倆之間的恩怨,就需要兩個人解決,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韓於墨最大的不幸就是做了你的老公,既然做了你的老公,那他就得死如果你離開他,我會馬上放了他”
“曼陀羅,我不會受你威脅的,我不會離開他的”
“那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