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間格調典雅,唯一一個與場景不太對應的是,紅色燙金的牆壁上掛着的那副有些陳舊的雪中暖陽,冰天雪地中的紅衣女孩這幅畫面好熟悉
楚雨蘊的眼睛眨動了一下,長睫上頓時沾染了時光的味道,在時光的旋渦當中她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森林公園。
大雪過後,銀裝素裹,這裏彷彿是一個晶瑩透剔的童話的世界。
穿着紅風衣的小女孩拿着一串火紅的糖葫蘆,腳底踏着一雙紅色的小靴子,就像天邊飄來的一朵紅雲。她的笑容和雪花一樣純淨,揚起了漂亮的長髮,歡快的扯下脖間的彩色圍巾,以雪爲舞臺,臨風而舞。
一曲終了,小女孩以一個優美的舞姿而結束,這時候她發現了松枝下那雙目不轉睛的黑眼睛。
一個拿着畫筆的小男孩,用一種不太自然的表情望着她,因爲自己是一個偷窺罪。
“喂,你的所作所爲很不禮貌知道嗎爲什麼要偷看我跳舞”
小女孩那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嘴脣在冰糖葫蘆的潤染下更加紅潤,那雙明亮如星的瞳孔,正對着他投射出怒光。
“舞蹈是需要觀衆的,尤其是你這麼美的舞姿更是需要欣賞者。你跳的真好,比電視裏的都好看。”小唐駿馳稚嫩的目光專注,孩童本色,就連笑容都是那般的天真無邪。
“那也不能偷看啊。”
“開始是不經意,後來是怕打擾到你。”
小女孩長睫眨動,神色變得和悅了一些,將目光移向他的畫紙。
“你在畫什麼”
小男孩對着小女孩發出了懇求:“我喜歡畫面,可是爸爸不讓我畫,我想證實自己的實力給他看,你做我第一個模特好不好”
小女孩想了想,咬下了一顆糖葫蘆:“好吧,不過不可以把我畫醜。”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保證把你畫的和本人一樣漂亮。”
小女孩笑了,笑容如冰糖葫蘆般甜蜜。
小唐駿馳的靈感來了,一時間勢不可擋,快速的勾勒着眼前畫面。
小女孩滿意的望着畫紙,清澈的大眼睛投向他:“你畫的真好,你的願望是不是想當一個畫家”
“我只是喜歡畫畫,做畫家沒敢想過。”
“我也和你一樣,雖然我很喜歡跳舞,但我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當一名舞蹈家”
“你跳的那麼好,夢想一定會實現。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叫小公主。”
“小公主好巧,我叫小王子”
遠處似乎傳來呼喊小公主的聲音,小女孩揮揮小手說道:“媽媽叫我了,我要回去了。”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
小女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送上最後一個笑容給他,蹦蹦跳跳的跑了。
原來這個小男孩就是唐駿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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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麼多以前他們就已經見過面了
楚雨蘊又想起了銀行劫持後醫院的場景,唐駿馳曾用一種懷舊的神情說道:“小公主,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面,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小公主,請你認真回答我的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花流瘋,不許給我扯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看來自己的判斷力錯了,原來這些根本就不是什麼伎倆,原來唐駿馳當時說的都是真話
可憐的花流瘋被她誤解了兩次,楚雨蘊低下頭,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這幅雪中暖陽該是下架的時候了,因爲畫的主人已經找到了真正屬於他的雪中暖陽,並且有效期是一生一世
沙百瀾望着這幅畫笑了,她珍惜唐二少的初戀,從來都不會要求他將這幅畫拿下來。
“雨蘊,謝謝你曾經溫暖過二少的心靈,相信以後的他會更加珍惜走過的每一天。”
“當時花流瘋這個綽號是我取的,因爲他在我眼中是個花心風流的瘋子,其中我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了,只是這個綽號已經形成便戒不掉了,花流瘋永遠都是我最信賴的朋友。百瀾,花流瘋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分,我衷心的祝願你們幸福。”
“雨蘊,謝謝你的祝福,我想我們一定能幸福。”
“婚期定下了嗎”
“具體時間還沒有,我尊重二少的意思,我會一直都等着他。”
“患難見真情,你們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相信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令你們分開了。”
“雨蘊,有時候我的心裏還是會有不安。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二少的記憶已經回來,也記起了蘇曼婷,他之所以故意隱瞞是不是爲了憐憫我在他心裏還想着蘇曼婷以前他總是管我叫蠢女人,而現在他總是客氣的叫我白瀾。”
“百瀾,花流瘋的記憶遲早會恢復的,早恢復對你們都是件好事。他不想提記憶回來的事,恰好說明了他是在乎你的,怕你知道了會多想,所以你就裝作不知最好,從此,關於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就永遠不要提了。”
“你說的對雨蘊,他的記憶回來後還依然堅持娶我,就證明我在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分量的。”
“所以你要對自己自信一點。”
“雨蘊,關於設計婚紗的事能否再考慮一下作爲好朋友真的很期盼,你能爲我織就一件帶有幸福咒語的婚紗,把沾染着愛和祝福的針線穿梭在婚紗上,穿上的新娘纔會幸福一生。”
楚雨蘊又何嘗瞭解不到,在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日子裏,需要的並不只是奢華來點綴,而是一件綴有幸福咒語的婚紗。
“抱歉百瀾,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我已經立下了誓不設計婚紗的咒語。”
一個爲愛堅守的人,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她從未放下過,如果真的已經放下,又爲何會一直記着這個“咒語”憑藉着楚雨蘊的才華,如果她肯設計婚紗,她的工作室很快就能壯大起來。
“雖然有點遺憾,但我還是會尊重你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