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有些蹁躚的楚雨蘊,帶着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走上前,這比上一年的梔子花有何不同嗎唯一不同的應該是季節,現在的梔子花還未綻放。她舉目四望,這些滿園的梔子樹總感覺哪裏不對
春風拂面,風鈴搖曳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來,樹枝上的風鈴對着她發出了召喚的聲音。
她輕輕的拿起這些木頭娃娃,仔細觀看,發現眉眼之間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真的像是diy手工製作出來的。
這個新掛上去的木頭娃娃瞪着一雙萌噠噠的大眼睛望着她,頭上還戴着一枚四葉草髮卡。很可愛的一個娃娃,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摸它紅豔豔的嘴脣,娃娃好像在條件反射般對着她笑。
看來梔子園的主人是一個風雅之人,用這種方式來懷念一個人,還將這顆梔子樹定爲許願樹。
千紙鶴揮動着它們小巧的身體,似乎要展翅高飛,將希望遙寄在梔子林的藍天白雲中。
既然是許願樹,那就不妨許一個願
楚雨蘊合上雙掌,在心裏默唸着什麼,可是又出現了像上一次的情況,當她閉上眼簾的一瞬間,那個和梔子花有關的人出現在了她的心裏,她越想擺脫,記憶就將她纏繞的越緊。
不她和江忻辰的這段感情早已經時過境遷,她不可以再想他了
戀雨居,一雙手推開了橢圓形的小窗,入目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這顆許願樹。江明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當他重新揉過之後發現那個人影還在。
雨蘊是你嗎你來到了我們的梔子園嗎
他欣喜的奪門而出,沒錯,那個長髮黃衣的女孩還佇立在許願樹前,看她的神色集中,一定是在許一個長長的願。
“雨蘊,我知道你會找到這裏的,我終於等到了你。”
他不顧一切的從後面抱住了她,將臉頰貼在她的髮絲上,是這種熟悉的香味,沾染着梔子花的淡淡清香,她用的依然還是梔子花香型的洗髮水。
“忻辰,真是的是你嗎這片梔子園是你爲我種下的嗎”
“離開你之後,我便買下了綠夏農莊這塊地,爲你種下了這片梔子園,我許諾過你的絕對不會食言。每年我都會來幾次這裏,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發現這裏,你會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上次來我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看到許願樹的時候,我早該想到了,忻辰,謝謝你還記得這個遙遠的承諾。”
“雨蘊,我已經確定和唐駿馳結束這段政治婚姻了,你還願意重新接受我嗎”
“站在現在的時空裏,我們不可能在回到過去的時空,忻辰,我們真的很難回去了。”
“過去的時空是回不去了,但是我們可以留在現在的時空裏,只要有你有我,不管是在過去還是未來,我們都一樣能找回過去的快樂。”
“我現在是個有丈夫的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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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你留戀的地方了,他對你動機不良身邊又有第三者,你遲早都要和他結束這段婚姻的。”
“你怎麼知道韓於墨的事”
“駿馳已經把有關你的一切都告訴我了,結束這段婚姻吧雨蘊,需要我幫你解決嗎”
“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忻辰,我不能答應和你在一起。”
“雨蘊,不要這麼着急拒絕我,我會給你時間去考慮,待你處理完所有的事,我會在梔子園等你,你不來,我不老。”
你不來,我不老,很具感染力的一幅畫面。
這個願許的是不是時間有些久了帶着一種做夢感,楚雨蘊轉身尋覓,剛纔就在許願的閉眼間,她彷彿看到了江忻辰來過,聽到了他在和她說話。
她忍不住叫出了聲:“忻辰忻辰”
一陣具有強勢的東風颳了過來,許願樹上的花骨頭竟然剎那間綻放,難道是剛剛的許願靈驗了嗎
她剛剛許的願就是重回過去,難道過去真的能重回嗎
躲在樹後的江明朗將身體隱去,他好想走上前,好想抱住久違的戀人,但是他卻在關鍵時刻退縮了。
他憑什麼身份上前唐駿清的丈夫嗎他現在只是一個有婦之夫,又有何顏面去見她
“雨蘊,等着我,待我處理好和唐駿清的事就回來找你。只要你願意,以後我們就生活在戀雨居里,天天聞着花香入睡。”
“忻辰忻辰你還在這裏嗎”
不甘心的楚雨蘊繼續尋找,腳底被一塊石頭絆到,她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江明朗面露急色,想去攙扶卻還是忍住沒有現身。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轉向了這座漂亮的小白屋。戀雨居很有詩情畫意的一個名字,這尖尖的絳紅色的房頂,鑲着紅邊的屋身,橢圓形的窗戶,有點像童話城堡裏的小屋。
爲什麼這個小白屋是那麼的熟悉,好像記憶中來過一樣
她想起了江忻辰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要在梔子園裏爲她建造一個小白屋,有着尖尖的房頂,鑲着紅邊的屋身,橢圓形的窗戶。
爲什麼戀雨居會和他描述的完全一樣難道這只是一種機緣巧合巧合
帶着這種疑問,她忘記了該有的禮貌,情不自禁的推開了戀雨居的木門。
頓時一片素雅映入眼簾,印着梔子花的粉藍窗簾,銀白的牆壁,奶白點綴着星星的屋頂,地面在吊燈的映照下反射出一朵朵的梔子花。牀單被罩都是印着梔子花的奶白色,牀頭花瓶中插着兩枝新鮮的梔子花。
主人的外套搭在了衣架上,帶着一種久違的熟悉感,領口彆着一枚百合型的胸針。
桌子上放着主人那尊貴的手機,時不時的彈跳出一道藍光。這道藍光具有較強的感應能力,待人快要走近時,它的屏幕突然間被點亮了,露出了一張男孩和女孩的笑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