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老公請放手 >第三章 天堂遐想
    唐駿馳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遭一切都是白的,他的視線完全被白色覆蓋。更有那一身衣袂飄飄的楚雨婕,站在牀前對着他詭笑,與往日不同的是她竟然多出了一對輕盈的翅膀,水風煽動,隨時都能飛起來。

    眼前的這般情景,是天使飛人間?還是天使落天堂?想到自己已經中彈,必然定是後者,想不到兩人共赴天堂?他激動的伸出了手,對着她發出了召喚。

    她步履輕盈,走路沒有一絲聲響,百般溫柔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任由他握着這份溫存。

    冰肌如玉,自冰涼無汗,他將這隻秀色可餐的玉手放到了臉頰處,輕輕摩挲,感受着這種妙不可言的時刻。

    天堂的風涼颼颼的,吹的他遍體通寒。楚雨婕的髮絲更是撩人,就像失去了地心引力的約束,千絲萬縷在空中飄了起來。

    想不到天堂竟然如此之寒!他想抱住她的身體取暖,意想不到的是楚雨婕的眼睛冒出了火星,她的手不再溫柔,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巴掌。

    “花流瘋,真是色心不改,剛醒來就想非禮本小姐!”

    春日淡薄的陽光從窗外折射而來,唐駿馳的眼光被滿屋白色所恍惚,這哪裏是什麼天堂,這分明是醫院的病房!他的頭頂是兩瓶流淌的液體,正一起萬馬奔騰般流向他的血脈。而他的對面則是空調,不時有涼風吹進來。

    “對不起雨婕,我剛纔產生了幻覺,以爲你是天使,我們倆相聚在天堂呢。”

    “鬼才和你相聚天堂,你只有下地獄的名,天堂豈能輪到你這個花流瘋?”

    “奇怪,我明明中彈,怎麼會沒死?”

    “你中的是麻醉彈,不但沒死還活得很健康,你的胳膊上的外傷已經包紮好,等輸完這兩瓶液體,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吧。”

    “這兩個小時你一直守候着我嗎?”

    “當然,這是我第一次在醫院照顧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名花流瘋,真是悲催萬分啊!”

    “這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在醫院被美人照顧,真是三生有幸。”

    楚雨婕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藐視着他,這匹白馬雖然外觀入眼,但因背上了花流瘋的罪名而大打折扣,一大早當街被女人追,現在又開始討好另一個女人。看來羅若蜜說的沒有錯,白馬都是披着華麗外衣的魔鬼。

    她那深幽的眼眸,就像一口深井,將唐駿馳的目光緊緊抓獲。在哪裏見過?一定是在哪裏見過?前世嗎?他的心穿越時空,看到一幅久遠的畫卷……

    白雪皚皚,天地一片蒼茫,穿着羽絨服的小男孩吹着凍得通紅的小手在雪地寫生。

    拿着糖葫蘆的漂亮小女孩在不經意間闖進了他的畫裏,不經意間做了他的第一位小模特,他給那幅畫命名爲“雪中暖陽”,一直收藏至今。

    原來楚雨婕就是當年的那抹暖至他心靈的雪中暖陽,難怪第一眼看到她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正是花開時。他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孩,一時間竟有些語塞,用一種懷舊的神情說道:“小公主,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面,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楚雨婕立即冷笑,發出了嗤之以鼻的音調:“很早以前?似曾相識?小公主?我一直都在等你?這些都是你花流瘋追女孩慣用的伎倆吧?”

    “小公主,請你認真回答我的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花流瘋,不許給我扯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

    “如果你願意多瞭解我一點,就會發現我根本就不花,我是一個極爲專一之人,只要是我認定的人我都會專心如一對待。”

    “這麼急於開拓自己,花流瘋,你想做什麼?”

    “我叫唐駿馳,請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他目光含情,輕輕地從脣齒間發出聲音。

    “你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流瘋!”

    “只要你願意,叫什麼我都無所謂。看到你這麼關心我,我真是沒有白受傷。”

    “不要誤會,這不是什麼關心。一切禍端都是我引起來的,我只是對你負責而已。”

    楚雨婕沒好氣的拿出一盒牛奶,遞到他的嘴邊:“你今天體力損失不少,補充點能量吧。”

    唐駿馳面帶着幸福之笑,含住了吸管,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她。她那水草般密集的長睫中央,蘊含着兩隻黑琉璃般的眼眸,好似兩扇窗戶,向窗內眺望,可以發現另一個世界,只是,現在他還無權進入這個世界。

    “花流瘋,請不要用這種眼神望着我。”楚雨婕挑起眉毛,握起了拳頭。

    “雨婕,你雖然野蠻,但也有幾分可愛。”白馬笑起來的時候的確迷人,但是楚雨婕卻毫不欣賞,嗤之以鼻。

    “雨婕,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解釋一下。關於那個美美,她是我大學時候的房東。都怪我被她那樸實憨厚的外表所迷惑,不知道她對我想甕中捉鱉,所以引起了她不少的誤會。畢業後我就搬出了她的房子,想不到她卻一直糾纏着我不放?今天在街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就借用你……”

    “花流瘋,你的風流韻事不用對我做解釋,你的風月也均與我無關。”提到美美,就想起了今天一系列的驚險,楚雨婕的容顏頓時轉怒。

    “花流瘋,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次,等你液體滴完,我們各自回家,從此不見,誰也不欠誰。”

    窗外,薄陽被漂移的雲層覆蓋,唐駿馳的臉上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哀愁,他的喉結就像堵住了障礙物。半天,才發出小小的聲音:“雨婕,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連朋友都不想給我做?”

    她揚起高傲的臉龐:“本小姐是不會和花流瘋做朋友的。”

    他依然不屈不撓,目光繾綣:“可我想和你做朋友,我的字典裏寫着真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如果我們就此別過後還能再遇見,我或許會考慮給你做朋友的機會。”小女生雖然在笑,但眼珠卻冷酷無比,

    “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到時候記得你的話。”

    “本小姐記性不好,如果忘記了就提醒一下。”

    “相信你看到我就記起來了。”

    “液體馬上滴完,該離開這裏了。”

    “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唄。”

    “要送你回家的話,就只能坐我那輛單車,否則一切免談。”

    “沒關係,我特別懷念你的車技。”

    “算了吧,你現在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是叫車吧。”

    望着已經滴完的液體,楚雨婕並沒有去叫護士,她一把拔下,羅若蜜住院的期間,她跟護士練就了拔針的絕活。

    “小姐,輕一點。”唐駿馳疼的大叫。

    “矯情!”她瞪了他一眼,用棉球狠狠按住鍼口處,惹得他又是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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