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道人邊跑邊不要錢的扔符,定身符、弱力符、驅邪符,連保宅符安胎符都在往外面扔,黃紙閃爍着紅光,在空中嗖嗖亂飛,把威武的黑風大王貼成了小黃人。
唐禹坐在圍牆上翹着二郎腿都看傻了,他粗略算了下,按和龍道人給他的價格,一張符三萬塊的話,和龍道人這一會功夫就扔掉了一套遠海的房子。
真是他嗎個敗家子!唐禹都替他心痛。
黑風王身上掛着一套遠海的房子,根本沒阻礙他的行動,和龍道人雖然身手敏捷,在熊掌及身之前總能躍開躲閃,可人有力窮時,他又不是機器,躲得了十次,躲不了百次。
和龍道人漸漸覺得腳下越來越重,好似灌鉛一般。
轉眼間熊掌帶着勁風又來,和龍道人想向前躍開,可腿卻不再聽使喚。
看着熊掌急速拍來,和龍道人驚恐萬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大聲哀嚎道:“我命休矣!”
“熊哥,手下留情,拍昏他即可。”
有劫掠器在手,黑風王現在完全聽唐禹的指揮,馬上將力量收了八九分,一掌把和龍道人拍出丈遠。
和龍道人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兩眼一黑,昏過去了。
見和龍道人被打倒,唐禹從圍牆上跳下,走到院壩中輕踢了惡道人兩腳,見他毫無反應,滿意的點點頭,對黑風王道:“熊哥,你有沒有辦法廢了他的修爲但不傷他性命?”
雖然說要廢了和龍道人,但唐禹還真不知道怎麼下手,總不能殺了他吧?打斷狗腿也不濟事,以這廝的邪術,必須治本,直接廢掉他的修爲!
黑熊是修煉了千百年的妖怪,對這修爲之事當然懂,就見他點了點頭。
“那就好!”唐禹打了個響指,指着和龍道人道:“給我廢了這惡道人的修爲!我看他還怎麼害人!”
黑風王聽話得很,將和龍道人像抓雞一樣提溜起來,對着他丹田氣穴處就是重重一拳。
“啊……啊……”和龍道人被一拳打醒,痛苦的哀嚎聲傳遍山野。
“呃,嘶……”唐禹倒吸一口涼氣,在旁邊看着都疼。
和龍道人被重重一拳打成弓蝦,全身道氣從七孔後菊噴泄而出,幾十年的道行被徹底廢去!
“別嚎,這是你該得的。”
“啊……啊……”
“嗎的我叫你別嚎,熊哥拍暈他。”
啪的一記耳光,和龍道人又昏過去了。
“這還差不多,熊哥,把他扔出道觀,這是打火機,像我這麼用,把道觀燒掉!”
唐禹拿出一次性打火機啪啪按了幾下,給黑風王示範了幾下,就吩咐他去放火燒道觀。
他自己走到道觀外,掏出手機啪啪照了幾張,不一會,熊熊火焰沖天而起,清源道觀被付之一炬。
將和龍道人扔在路邊後,唐禹收回黑風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火焰映紅了半邊天,不一會肯定有人來救火,閃先。
在春源鎮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唐禹就趕回慶城,換身衣服,清理妥當之後,唐禹拿出手機給陳致遙打了個電話。
陳致遙的聲音有些懶散,精神很不好:“喂,唐禹,怎麼了?”
兩人分開才一晚,她根本想不到唐禹已經搞定和龍道人。
“你現在給張和祥打電話,約他出來談談!”
聽到要約張和祥,那邊陳致遙的聲音變得急促,緊張道:“約他?是要給他錢嗎?我現在就去準備!”
唐禹在電話那頭捂着臉,罵道:“給你個頭,你個白癡女人,約他出來,是讓他明白別在老子面前囂張!別墨跡,趕快打電話!”
“?這唐禹怎麼回事?”
電話掛斷了,陳致遙這邊滿臉疑惑,不知道唐禹是在幹什麼,但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讓她撥通了那個恨極的電話號碼:“喂,張和祥嗎?”
唐禹這邊剛剛放下電話沒兩分鐘,陳致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十一點鐘,霞飛路的荷悅湘菜,你在家嗎?我現在去接你!”
“ok。”
半個小時後兩人匯合,在車上陳致遙問唐禹想幹什麼,唐禹卻賣着關子不說,讓御姐悶悶不樂的嘟着嘴。
陳致遙面色一沉,氣道:“麻煩你放尊重點!”
張和祥揉了揉襠部,表示對陳致遙的尊重。
唐禹這下不樂意了,這御姐要陪人睡覺也是陪我,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個****來佔便宜:“張老闆真是個豁達人,看見誰都想跟人睡,你旁邊這兩小弟的老婆沒少被你睡吧!”
“你他嗎找死啊。”
唐禹這賤人就是來點火的,兩小弟一點就着,衝上來就要動手揍他,卻被張和祥攔住了。
張和祥仔細打量了唐禹,警告味十足,威脅道:“你要是因爲嘴臭被人砍死在街上,可別怪我啊!”
唐禹根本不怕,目不轉睛的與他對視,不以爲然的說:“會不會被砍的事兒就不用您操心了,張老闆,我們也別廢話,說正事吧!”
“行,說正事!”
張和祥將雙腳擱到桌上,仰頭靠着椅背,看着的天花板說:“這覺也不睡了,但五百萬,一分錢也別想少!”
說話不看人,張和祥根本沒將兩人放在眼裏,有和龍道人的符籙在,你們只是任我刀殂的魚肉,死魚還想翻浪?
只是他沒想到,唐禹這魚不僅沒死,而且還是條不安分想翻浪的鯊魚!
唐禹捉挾的一撥餐桌上的轉盤,玻璃盤一動,將張和祥的雙腳撥動,差點沒摔着。
唐禹笑道:“張老闆小心可別摔着,這夜路走多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唐禹另有所指的說完後頓了頓,又說:“張老闆可能有些事情搞錯了,我和致遙約你出來,不是送錢,而是來算賬的!”
我沒聽錯吧?這倆居然有膽說找我算賬?
張和祥嘴巴長大,很不理解:“算賬?算什麼帳?”
唐禹還很有耐心的解釋:“就算算你對陳家的所作所爲,這麼多年了,你不止一次的害陳老,這筆帳該算算了吧?”
張和祥嗤笑道:“害陳元齊?就算是我害他,那又怎麼樣,你去報警抓我呀!”
一次策劃車禍殺陳元齊,結案兩年多了。
一次用邪符,封建迷信的東西,警察會理纔怪了。
所以張和祥叫陳家報警去,說得是理直氣壯,好像叫屈一樣,其實是賭定陳家拿他沒辦法。
可惜張和祥不知道,對面這小年輕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甚至有時候比他更狠,更無賴!
唐禹雙眼一眯,不急不躁的說:“報警有用的話,還要我來幹什麼。
“這事兒,我們自己解決,將這些陳年舊賬,算個清楚!”
“哈哈,哈哈……”張和祥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這麼多年了,第一次有人敢說要跟自己算賬,還是個二十來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
他暗地裏查過唐禹,就一來慶城工作的普通人,沒勢力沒背景,居然要替陳家出頭,找自己算賬,你說這事好笑不好笑。
笑完,張和祥坐直身子,盯着唐禹,教訓到:“老子像你這麼大時,就敢提着刀追砍十多人,現在老子比你有錢!比你有人你拿什麼和我玩?你一個窮比,有什麼資格跟我提算賬?”
媽的,罵人別揭短啊,唐禹生氣了。
“呵呵,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容我抽根菸!”
唐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就從包裏摸出一包煙來。
陳致遙奇了怪,他好像不抽菸呀!
唐禹當然不抽菸,他只是爲了裝逼。
他夾出一根菸放在嘴上,右手上拿着打火機卻不點,左手伸進內包,掏出一張黃色的紙抖了抖,用打火機點燃後,再用黃紙將煙點上。
極不熟練的抽了一口後,唐禹一口煙吐向張和祥,笑道:“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跟你算賬!”
那點菸的黃紙?他怎麼有那玩意兒?
張和祥陰沉着臉,這次不再囂張的反駁了,因爲他驚訝的發現,唐禹點菸的那張黃紙,跟他在和龍道人那求的符咒一模一樣!
難道和龍道人的事情敗露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有符籙?
一直掌握主動的張和祥這下有些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