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四爺。”葛天旺應了一聲,驅車離開了雍王府。
雍紹欽的車旁。
小妮子依然擡起她那有着薄薄單眼皮的靈動大眼睛,觀察着老公的每一絲表情。
他沉鬱着一張臉,不說話。
讓她詫然的又想到了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樣子,冷鷙,距離,卻又帶着那麼至惑女人心的魅惑之力。
一顆小心肝兒突然的就突突的跳了。
她不管不顧。
明知道他正氣着,卻也知道,他不管多氣,不管多不高興,都不會把氣撒在她身上,他縱是十分陰冷,可,寵她,始終都是那般的無下限。
她雙腳踮起的同時,雙臂一擡,便勾住了他的頸子,勾緊,他是那般的身強力壯,她勾住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傾斜在他身上時,他依然屹立不動,她便雙臂又一收緊,臀瓣向上一拱,雙腿便纏了上來。
與此同時,她的小心臟緊貼着他的心臟。
哇
跳動好急速哦。
她偷笑。
小小的頭顱埋於他頸子內:“進屋去好不好啊老公,我冷。”
“下來”他的語氣冷淡的沒有溫度。
“不”真的生氣了
也難怪,明明跟他說好的早點下班回家造人,他回來了,她卻在外面浪到八九點,能不生氣嗎他日理萬機的,多忙啊。
想着這些,知道他氣着。
她越發的纏着他夾着他更緊了:“我就是不下來嘛”
整個身體不老實的在他身上磨蹭着,想要擦出他的火。
猛然間的。
他不帶一絲的溫度不帶一絲憐愛的用力將她推開,那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一個弱小女子能夠抗衡的住的。
他直接把她從他身上卸下來,力道極爲的剛硬。甚至是,狠
她在他的推拒下,猶如一片無助的孤葉一般。
她驚住了。
眼淚也瞬間掉了下來。
他寵愛她慣了的,和他在一起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捨得對她這麼狠過,今天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舒毅背地裏找過他
舒毅都跟他說什麼了
他懷疑她
一股委屈,一股心涼,一股心寒頓時油然而生,嗓音兒也啞了:“老公”
一雙瑩瑩潤潤的淚眸,就這樣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心肝肺俱裂的樣子。
他的臉依然寒冷如冰,目無表情。
只
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是那般的高大修挺,縱是她身高不矮,可是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也長過了膝部,那麼闊而肥肥的將她包裹着,越發顯得她楚楚憐憐的,眼裏又瑩着淚花兒。
委屈無助的小模樣兒。
他一把將她連同他的外套鎖住了,鎖在自己的懷中。
緊緊的圈着。
強霸又陰冷。
“你討厭,討厭,討厭”唐簡終於哭出聲來,就愛這麼折磨她,虐她心。
就愛這麼嚇唬她。
“嗚嗚嗚”
都幾回了。
上一次明明從國外回來了,就站在臥室的門口,偏他說還在國外,害她思念他思念到躲在被窩裏哭,他卻破門而入了。
任他肆虐。
這回她偏不。
“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放開我”她一雙小手努力的推拒着他,一雙腳丫踮起來踢打着,怎奈,被他禁錮在他的懷中,他就猶如銅牆鐵壁,她越是踢打的緊,他越是鎖的更緊。
而且
臉上的沉鬱之色也變的越來越凜寒,越來越無情。
那樣的他,讓她怕怕的。
就如初識他的那會兒,她其實又愛他又想她,又怕他。
和他較量
她根本不是對手。
到現在他一句話沒說,她卻已經潰敗無軍了:“舒毅他是不是找過你他都跟你說什麼了你不要相信他呀,我和葛天旺在一起,我只是討厭他跟着我,所以想辦法甩了他而已,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那麼愛你。嗚嗚嗚。你不要對我那麼兇嘛。”
一雙小手無助的敲打着他的胸肌。
一雙淚眼倔強的看着他。
他冷叱了一聲。
終於鬆開了一隻胳膊,然後從襯衫上兜裏掏出一方帕子,輕輕的爲她拭着淚。
心下好笑。
真是個沒用的小東西。自己還沒對她用刑呢,就什麼什麼都招供了。
他手上的力道那麼的輕,她的淚珠兒卻是越沾越多,索性,他扔了帕子。
雙臂重又鎖住她,猛然間的推着她後退到他的車身旁,死死的將她按倒在車上。剛毅的脣貼近了她的雙目。
細柔的吸着她的淚珠兒。
一顆一顆的。
她的心,就這樣被她吸化了。被他吸入了他的身體裏,他的骨髓中。
甘願的。
被他喫幹抹淨。
甘願的,被他虐了揉,揉了虐。
一顆心,就這麼跟着他。
一雙眼眸,就這麼渴盼的看着他。
渴望他能虐她更多,揉她更多。
“知道你的淚珠兒是什麼味道嗎”終於吸淨了她面上的淚珠兒,他品嚐着,問她。
語氣依然是冷鷙的,威壓的。
她心肝兒還顫着,不知如何回答,生怕惹他更狠了,她總是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她猜不透他。
她只無助的搖着小頭顱。
“小手伸出來。”他命令道。
她乖乖的。
“該放在哪裏”他問。
她依然無助的搖頭。
好緊張,真的不知道好不好。
“腰”他一聲更冷的的低呵:“我的外套披在了你身上,你溫暖了,而我,凍着,你不怕我的腎凍壞了麼你想守寡麼,笨”
“呃”她一下拱入他懷裏,雙臂纏緊了他腰身小手護着他的腎,緊接着,他一個俯衝,張口咬住了她的小耳垂,牙齒挫着。
挫的她心尖子癢癢。
這會兒,又怕他,又心癢。
可難受了。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小耳垂,在她耳廓處吹着溫熱的氣息道:“你的眼淚是香的膩死人的香味兒。知道嗎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