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怔了一下。
小妮子終於提到了這個名字,其實他也已經猜到她所有的恐懼,所有的抵禦,包括倒黴催的君二如此巴結她都巴結不上。
應該都是因爲:‘君長鶴’吧?
小妮子知道多少關於她和君長鶴?
知道的和他知道的版本一樣不一樣?
他要不要告訴她?
還是不
在他沒查明君長鶴當年那段失敗的婚姻的始末全部之時,還是不要給小妮子徒增負擔了。
“當然!”
他肯定的語氣:“雖然君長鶴是大財閥,可他跟你的老公比還是遜了一籌。所以你以後可以放心大膽的碾壓君見晚。她不敢把你怎樣!”
“君見晚?”唐簡冷叱。
然後低眉,清幽的語氣:“她早已是我手下敗將,我不放她在眼中,即便我不碾壓她,她也討不了我的便宜,因爲她二叔煩她,喜歡我。”
那語氣,不抱他雍紹欽是希望一般。
“簡簡,看着老公。”他心憐她的孤傲堅挺與孤軍作戰:“如若你需要老公爲你掃平君長鶴,老公一定做。”
“是嗎?”她反問。
然後抿脣,擡眉,望天:“剛纔呢?剛纔你都已經打算把曲麗麗分屍八塊了,可君長鶴打來一通電話,一切便天翻地覆了。曲麗麗臨走的眼神,你看到了麼?”
“……”雍紹欽無語。
幽深的眸子凝着她。
小妮子瀟灑一笑。
如勘破一切洞若觀火的世間精靈,她其實早已看透許多,早已猜透以雍家和君家歷代世交的關係,以他們雍氏王朝和均氏財團千絲萬縷的相扶關係。
即便他很愛她。
他也不能因小失大。
也無法駁了君長鶴的面子。
小姑娘何其聰穎,何其靈透?
她只不說,但,早已洞穿。
他突然明白,原來她的惶恐不是君長鶴。
不是任何人。
而是他!
她早已分析到,若她與君長鶴狹路相逢時,他不一定會向着她。
這纔是她惶恐的根源。
這纔是她急於賣掉自己財產爲媽媽鋪就退路的原因。
他的小東西!
何其的堅強,何其的具有旺盛的生命力。爲了能夠存活下去,爲了媽媽弟弟妹妹能有安全的退路,她的行爲足以令他崇敬。
“我不怪你。”見他久未回答,她開口道。
然後很灑脫的語氣:“我求你庇護我的時候,很多事情沒想到,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知道很多事你很爲難,所以我想好了。”
“想好了什麼?”他不動聲色的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呀!”她居然是釋然的表情甜笑了。
然後輕嘆了氣息,一種大度的表現:“你不用爲難。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簡短的話,訴盡了她的決定。
意思分明是,橫豎都是要面對君長鶴,所以不怕他,不躲他,更不會屈服他不想被他踩踏。
意思分明是
我要迎刃與他對峙。
我只靠我自己。
雍紹欽看着她,心道,英勇的小東西,老公定會助你雙臂之力!
“你這還叫沒穿鞋呀,你的膠皮靴子要踩起人來,可是會讓人皮開肉綻的。”他沒好氣的揶揄她。
她看了看自己的靴子,嘟嘴數落他:“好醜,你竟然讓我穿了這身衣服來見你的這些……賤妾們!你安的什麼心?嫌我年老色衰了麼?”
“我多冤枉,這十二個女人還不都是你精挑細選的?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就給塞給我這麼多女人?我這叫被妻妾成羣!”看到小妮子竟然倒打一耙子的跟他耍起了賴,他也放下無賴起來。
“咯咯咯,討厭,誰塞給你啦。哈哈哈……”一想到剛纔那些女人逆來順受的樣子,不好的情緒一掃而光,她又想笑了。
“別笑,一會兒又該肚子疼了。”他擁着她,一手替她扶着小腹處。
“四爺。”葛天旺進來了。
遠遠的看到倆人的親密狀,不好意思走進。
他手自她小腹處拿開,卻依然輕攬着她:“天旺,過來。”
葛天旺走進,看到兩人面上甜蜜蜜的表情,心想,小姑娘可真是四爺此生的繞指柔,四爺都氣成那樣了,都能被小姑娘給化成旖旎泡絢泡。
嗯!
無上的佩服。
“四爺,一千萬,拿到了。”他將卡片遞了過去,略一遲疑,又直接遞給唐簡了。
四爺那個眼珠子,瞪成了牛鈴。
“少奶奶說了,就連四爺您的工資,以後也歸她管,所以,嗯,天旺現在是少奶奶的人。”葛天旺是個典型的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
“什麼時候變節的?”雍紹欽質問他。
“談到變節這事兒,我可比您晚多了吧。”葛天旺膽大妄爲。
“不怕罰俸?”
“少奶奶說了算。”
“加俸十年……”唐簡笑的不行。
“……”雍紹欽。
“少奶奶,接下來,什麼安排。”葛天旺儼然已經是唐簡的隨從兼保鏢了。
“哼!”
沒有回答葛天旺的問題,唐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冷哼了一聲。
然後
朝雍紹欽胸膛擂了幾下,雍紹欽的胸都被他擂酥了,剛纔若不是葛天旺進來,他本欲打算吻她個翻天覆地然後再問問她,喜歡這間專門爲她而修的奶茶屋嗎?
“怎麼了寶貝?”他握住她手。
“我要回家,我的地還沒翻完!”她將手抽開。
“馬上回家,老公和你一起翻土去。”他又將手握住。
她又抽開,然後一轉身跑出了外面,回頭怒懟他:“去握你那些楊柳小細腰小嬌妾的手哇!”
嘿!
這個小醋罈子,你一下子敗家了千把萬老公的都沒生你氣,你卻先氣上了,手都不讓我摸了?
勾脣壞笑了下:“天旺,想不想再加俸十年?”
他挑着眉,不記前仇的問葛天旺。
“當然!當然了爺!”葛天旺激動的都舔脣嚥唾沫了。
“一會兒開車……”他話說了一半。
“爺,還用您提醒嘛,天旺可是跟了您十幾年了。”葛天旺體貼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