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瞬間閉了起來,向天長嘆!
一雙手恨天恨地,緊握成拳。
“姑娘,你很聰明,很通透,我很可惜,如此聰明通透的姑娘,怎麼就想不明白,你,孤單一人,單靠你的美色,是無法與君見晚這個有着十分強大的父親的女孩相抗衡呢?”君長鶴的語音裏,除了狠,便是無情。
一個男人對一個禍水的無情。
一個父親爲了維護自己寶貝女兒對另一個女人的無情。
一個絕對的強者對一個絕對的弱者的無情!
以及,絕對的碾壓。
“我要怎樣才能活?”唐簡問。
這是個最壞的打算,人只有在真正感到生命有危險的時候,纔會十分恐懼,恐懼生命消逝,此時此刻,唐簡不求其他。
只求活着。
“你不會死!”君長鶴輕笑,是冷笑。
“嗯?”唐簡不明白了。
“我從不殺人。”君長鶴電話裏費了點口舌。
“那你?”
“毀了你,不一定是要你的命,有時候人活着,往往比死了要痛苦,姑娘,這就是你要爲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你卻想盡一切辦法而擁有了的一種過錯的懲罰。既做了,你就必須承擔後果。”君長鶴淡淡的說。
“本不該屬於我的東西?”唐家嗤笑反問。
“對!你和那個舒毅有一腿,我管不着你的私事,你和瑞峻塵有一腿我也管不着,但是你和紹欽和長鳴,我就不得不懲罰你了。”君長鶴今天的耐心非常之好。
“我和君長鳴?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等於是噴屎!我和雍紹欽,那是紹欽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唐簡的話語激動悲憤。
“這世上你喜歡的東西多了,一百個億,你很喜歡,是你的嗎?做我君長鶴的女兒和君見晚一樣享受全盛京公主般的待遇然後名正言順的嫁給紹欽,大概是你此生夢寐以求的吧?你覺得可能嗎?可笑!”
“做你君長鶴的女兒?哈哈!”唐簡笑出了淚。
一張小嘴撇開了,合上了。
合上了,再撇開。
淚水和喉哽同樣快的速度。
腦海裏浮現了媽媽於錦的身影。
以及爸爸唐建起的身影。
多想回到爸爸媽媽溫暖的懷抱中?
長大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長嘆了一口氣:“曲麗麗下午撞我那一下,是有意的吧?”
君長鶴心中一怔。
這姑娘,實在太聰明,聰明到有點讓他折服,他嘆息:“是,她應該摸了你的手腕,那是一種干擾信號的特殊金屬,只要沾染一點點,你手腕上信號就發射不出去。”
“不忍心折了雍紹欽幾名保鏢?是這樣嗎?我比保鏢還不如?”唐簡悲楚的問。
“是!一個女人,你的價值當然不能與紹欽的七八個保鏢相提並論,所以引開他們,很有必要,不過姑娘,你也應該感到很自豪,能讓我君長鶴親自對付你!已經很自豪了,姑娘。”君長鶴有無情,有誇獎。
更多的是在向唐簡展示,他君長鶴想好要碾壓誰,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在所難免,生無機會。
此時流淚沒有必要!
逃命要緊。
“我已經說過了,你太聰明瞭。但是聰明之餘你一個小姑娘,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君長鶴闡述着。
“是我沒有一個好爸爸。”
“這纔是最重要的!”電話被君長鶴無情的終止。
咖啡廳內燈光依舊。
卻是
一個服務生也沒有了。
唐簡慶幸自己坐在了靠窗位置。
當她看到幾個長相猙獰,一看就是從某工地上花錢找來的一些混喫溜喝的社會最底層的混混,而且年紀還都不小了。
唐簡細數了一下,十幾個。
曲麗麗當時也是十幾個吧?
這主意,少不了曲麗麗?
“小妞真嫩!你看你看,那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滑溜溜。嘻哈哈哈。”
“君爺讓我們盡情玩兒,有什麼事他給我們兜着,我……我都好幾天沒逛過夜店了。”
“你個傻逼,夜店的娘們兒能跟這小娘們比?你看她那小手,你摸一下渾身都能軟……”
“兄弟,我們說好了誰先來,誰後來,說好了哦。不許抵賴。”
“你看小娘們跟個受驚小兔子似的,勾的我心癢癢死了,癢癢死了,哈哈哈,她還朝窗戶那邊靠,咦嘻嘻……”
“小娘們,小兔子,你靠啊,你朝窗戶那邊靠啊!嘻嘻嘻。”
儼然
唐簡已經意識到了,窗戶處應該無法逃生。
一顆心橫了下來。
她已頃刻間明確了一件事,要麼死,要麼受凌辱。
換句話說
她唯有選擇死!
既然是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索性,脫了自己的外套,上身僅剩下一款質量上乘的無領羊絨衫。
如此便輕便了很多。
“嘻嘻嘻。小娘們已經開始自己動手脫衣服啦。”
“嗯,乖,是個聽話的小娘們。”
“一會幾位爺一定會好好疼你啊……”
唐簡只笑。
笑靨瞬息變化,她的臉上轉換成了比這十幾個民工還要猙獰無比的笑。
一隻拳頭握的關節處啪啪的響。
另隻手將無時無刻都在隨身攜帶着的小匕首握在手中,小匕首很小,不顯眼,比指甲鉗大一些,像柳葉刀。
很感謝那個軍用用品店。
賣的貨品很上乘,舒毅就是個見證匕首鋒利的例子。
她在心中默唸,匕首乖寶,今天,你願意和簡簡共存亡嗎?
眼裏又浮現了不爭氣的淚。
媽媽,再見!
東東,再見!
西西,姐姐不能保護你了!
溫晴姐,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啊,要保護好你的孩子啊,要像我爸爸媽媽愛護我那樣愛護你的孩子啊,溫晴姐,你要的五十萬我沒有取到,我沒能幫到你。
溫晴姐,簡簡很抱歉!
雍爸爸,對不起,我不能再和您下棋,不能再和您一起享受悔棋的快樂了,還有我種下的那些花,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