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溫晴還回來?”君長鳴不太相信,溫晴的辦公室,溫晴在老公寓內的空無一物的家,都足以說明溫晴不會再回來,可她跟唐簡說她回來是什麼意思?
“我但願她不回來!急死你!”唐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然後喟嘆一笑:“可惜,她不是我,她捨不得你,而你,卻是對她最涼薄的那個人,以後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我噁心你!噁心你們君家全家!”
唐簡越說越憤怒。
索性狠狠掛了電話。
君長鳴在電話那端又不解又喜悅,不解的是溫晴明明是要走的跡象怎麼肯能回來呢,喜悅的是,溫晴還回來。
溫晴竟然還會回來!
一定是捨不得他,她愛他,他一直都瞭然。
心情陡然放鬆了,
只要願意回來就好!
他是不婚主義,但不代表他願意孤獨終老,此生他必須有個女伴,那這個人一定非最愛他的溫晴莫屬。
伴侶之間小打小鬧小別扭,算什麼呢,她願意回來,他會原諒她,也會求得她的原諒。一切都會圓滿,都會是虛驚一場。
一念至此
心情由放鬆又轉爲了舒暢喜悅和嘚瑟。
不行呀!
得犯犯賤。
明知唐簡剛說過噁心他,可他依然掏出手機,毫不猶豫的又給唐簡撥了過去。
唐簡看到君長鳴的來電很是不爽,掛斷,可架不住君長鳴鍥而不捨的精神,最終只得極爲厭惡的接通:“我若不是看在溫晴姐的面子上,我會拉黑你!有什麼事你長話短說。”
“簡簡,二叔告訴你個開心的事情,那個死女人江露雪,今天上午被二叔一頓暴打,二叔把她的頭打出一個大牛角出來了,並且二叔還很不厚道的偷拍了她的一張照片,要不要二叔發給你看看?”君二那語氣,賤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唐簡無言。
良久:“謝謝。”
“那,二叔發你?”
“等溫晴姐回來,對她好一點。如果你能做到,我會改變我對你的態度。”唐簡有些悲傷的說道。
“你對你溫晴姐,感情這麼深?”君長鳴亦被她們之間的姐妹情誼所感動。
“當然!”唐簡快速回答:“我被男朋友劈腿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是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間裏,給我煲湯喝,安慰我,陪着我,那段時間她對我,像姐姐,像媽媽。像親人。”
“二叔知道了,二叔一定做到。”君長鳴承諾着。
“嗯,掛了。”正欲掛斷電話,唐簡又叫住:“等等!把那女人的狼狽照片發來我看看。”
“好嘞!”
十五分鐘後
唐簡的病房裏笑聲一片。
王媽和芸兒剛還來給唐簡送飯,雍紹欽坐在唐簡的病牀邊上單隻手臂摟着唐簡,王媽和芸兒則站在一邊側着身子歪頭看。
唐簡手機上。
江露雪一頭黑髮亂的像黏膩成氈的稻草,頭髮上有片片污血,一張本來是徑自細白的臉上,兩邊腮幫子都腫脹如面瓜,脹脹到兩隻眼睛沒有了張開的位置,表示,只有兩條細線了。
不僅如此,腮幫子上還青一塊紅一塊,有的地方還破了皮,唐簡手機相機高清,幾個人甚至能從照片裏看到腮幫子若隱若現的鞋印子。
最好笑的是,她的額頭上,那隻鼓包,又尖又高,真可謂是牛角呀。
如此難堪的趴在地上。
唐簡心情真的舒悅開心。
“這種人活該!害人害己!敢對我們小姐下手,下次如果還背地裏偷襲小姐的話,我芸兒就拿我的兩節鞭把她的頭給暴扁!上次被簡簡的大美女媽媽搶了先暴了江露雪一頓,我芸兒不過癮呢。”芸兒有些惋惜的說道。
“話說芸兒,你怎麼會有兩節鞭?”唐簡很是不解的問道。
“話說……”芸兒笑了:“自從芸兒知道那個君見晚好好的君家大小姐不做偏偏要當個小三跟小姐搶爺,我就在閒逛的時候,瞄上了這個雙節鞭,我是準備着萬一哪一天小三找上門的時候,專門用來暴打小三的。”
“噗呲……”唐簡笑歪在雍紹欽懷裏。
“我們雍王府可是容不得小三作妖的人。她敢來,我老媽子燒火做飯的一套傢伙事兒全用上,保證讓她破了相!”王媽也是殺氣騰騰,堅決不饒小三的語氣。
“那個,君見晚的臉,貌似已經被我破了相了。”唐簡勾脣滿意的笑着。
心道,她的那方小匕首還真的管用。
君見晚的一張臉全部用紗布包裹着在惠康私立醫院呆了一整天,被唐簡用小匕首劃破的傷口雖然不深,可這樣裹着整張臉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如果再不縫美容針的話,表皮的傷口就要潰化。
以後再想修補,都很難了。
傍晚時分
用冰袋敷臉一個下午的江露雪略微修整了一下自己淤青紫脹的面龐,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來到依然在病房裏的君長鶴的面前:“長鶴……”
君長鶴一張面孔冷若冰霜。
對於圍殺唐簡所造成的他們君家三口損失慘重先不說,單單是於錦作爲一個母親前來歇斯底里的向他們聲討。
就足以令君長鶴反思的。
更何況君長鶴本就是一想到唐簡那孤軍奮戰的身影就心口疼。
“什麼事!”君長鶴捂着脖子下的傷口,其實是在捂着胸口。
“我跟小晚聯繫了一家整形醫院,他們家有全世界最先進的美容縫針術,我想越快爲小晚轉院越好……”看看君長鶴面無表情。
江露雪立即補充說明:“我知道,小晚恨我,恨我奪了她的母親,可……我是真心心疼小晚,我把她拉扯這麼大,她跟我親生的沒身份分別,你可以討厭我,你不能阻止我愛小晚吧?”
一席話說的聲淚俱下,極爲卑微。
軍長明都聽愣了。
總是最近越來越討厭江露雪的做法,可,她心疼君見晚的一刻春天后母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去吧!你自己臉上,你也要多注意。”君長鶴輕嘆了一聲,道。
“嗯,長鶴,那我去了。”江露雪又陪着小心走了。
她現在真可謂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在家中得無時無刻防禦着君長鶴回來打她,在醫院裏又要看君長鶴的臉色,面對唯一的親生女兒的時候,親生女兒卻以虐待她爲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