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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5章 天翔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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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翔保全在銳安的名頭一點兒也不比世界五百強的名頭小,而天翔保全的總經理孫翔更是風雲人物,雖然不敢說跺跺腳銳安城四角亂顫,可是他的風頭一點也不比市委書記、市長差,走出門去也是前呼後擁、威風凜凜。

    在銳安市民的眼中,天翔保全代表的就是安全。如果某個居民小區的門外掛上‘本小區由天翔保全負責安保’的牌子,那就等於是在門口掛了一塊照妖鏡,大妖怪小妖怪紛紛繞道而行。偷輛自行車落到警察的手裏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如果落到天翔保全的手裏,你的手筋可就不保了。這是天翔的規矩,只要在自己負責的安保範圍內,小偷小摸一律挑斷手筋,入戶盜竊手腳全廢,攔路搶劫十指剁掉,劫財劫色未遂的直接閹了,遂了的就不知道了,人已經人間蒸發了,到哪兒知道去。

    搞笑的是,有些老頭老太太也自己做塊木牌子掛在自己的家門口,上面寫上天翔保全幾個字,甭說,也挺好使。對於這些民居擅自的侵權行爲,就算是孫翔看到了,大多的時候也就是哈哈一笑罷了。趕上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命令身邊的人把那塊牌子給摘下來‘沒收’,不過一般也不會難爲那些民居的主人。爲啥?這就是聲譽,這說明老百姓信任你。

    外邊有人說天翔保全是黑社會,這話要是被銳安的老百姓聽到了老百姓都不會幹。天翔保全是黑社會,他們黑你哪兒了?你是看到天翔的人收保護費了還是看到天翔的人販毒販黃了?從來就沒見過天翔的人欺負老百姓,我想讓我兒子去天翔人家還不收呢,靠。

    天翔保全的牌子在銳安如此好使,也難怪孫翔一直吵吵着人手不夠用呢。許多房地產開發商爲了使自己的樓盤比別家的好賣,寧願多花上幾倍的價錢請天翔保全爲自己的樓盤做安保,因爲天翔就是比那些別的保全公司好使。只不過天翔的牌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掛上的,資質差的直接就被拒之門外,夠了資質的你也得排隊等候。等啥?等人呀,人家天翔保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接活兒的,接了這個活不是過去給你掛上塊牌子就敷衍了事了,那是要對自己公司的信譽負責的,手底下人手不夠怎麼接活?。不僅僅是房地產開發商想要天翔保全負責自己的安保,那些比較大的商場、購物中心、4s銷售店也想要天翔保全負責自己的安保,甚至是一些工廠、企業也在尋求天翔保全的安保,於是孫翔手底下這幾百號人就不夠用了,人好召,在中國啥都缺,就是不缺人,可是合適的人就不好招了。

    一般的保全公司都喜歡招退伍軍人,在天翔保全卻是反其道而行,堅決拒絕退伍軍人,軍人在部隊上基本已經被洗了腦,與天翔的工作作風格格不入,當然,兵痞另算,不過你也不能一見人家是退伍軍人,張嘴就問:“哎,哥們,你是不是兵痞?”,那也有點太不像話了。乾脆,孫翔就定下了一條規矩,退伍軍人免談。

    今天晚上孫翔白撿了百八十號人,估摸着怎麼也可以留下五六十人,這個收穫不可謂不小,可是把孫翔給樂壞了,正美滋滋的盤算着該怎麼安排這些兄弟呢,手裏的電話響了。

    孫翔一看來電顯示,馬上就變得嚴謹了起來,揮手趕跑了身邊的幾個人,接通了電話:

    “哥,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電話那端嗯了一聲,任天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來了吧?到我這兒來一趟。”

    “哎,我馬上到。”

    此時的孫翔正在市裏的博仁醫院跟醫院的商院長詢問那些重傷員的情況呢,此時聞聽到任天的召喚,二話沒說,甩下商院長就匆匆的向任天家趕去。

    任天的家只是一棟兩層的框型純白色樓房,可是在銳安市絕對是一覽衆山小的存在。不是說銳安市很窮,沒有高樓大廈,反而恰恰相反,二三十層的樓房在銳安只能算是小高層,最高的銳安國際大酒店整整六十八層、銳安大酒店也是六十五層,可是這些動輒幾十層高的樓房依舊每天被任天俯視,原因無它,任天的家建造在銳安市區邊緣最高的山——松山的半山麓之上,而再比任天的居所更高的所在,也就是山頂上那一棟孤零零的電視塔了。

    整個松山奇石怪林,溝壑縱橫,雖然稱不上險峻,但是地無三尺平卻是剛剛好能夠形容松山的山貌的,而松山半山麓上風景最好的這麼一塊平地卻被任天買了下來建造了這麼一棟別墅,而緊鄰着他別墅的就是下面百米遠處一棟四層的樓房,那棟樓房也是任天的產業,只不過是‘出租’給了天翔保全公司,成爲了天翔保全的骨幹宿舍。而想要進入任天的別墅就必須要從天翔保全的那個宿舍之中穿過去,否則的話你就只能去爬懸崖峭壁了。只要不太傻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棟天翔宿舍裏住的幾十號人其實就是爲任天看家護院的。

    從市區到任天的家有兩條路,一條是電視臺修的盤山公路,盤山公路在距離任天家最近的地方分出了一條岔路,從這條岔路就可以直接把車開到天翔保全骨幹宿舍的停車場,然後再步行穿過宿舍拾階而上,再向上走幾百個臺階就到任天家了。

    另一條路完全都是石板路,一直從山腳直達山頂,差不多有兩公里長,不過中途歇腳的地方有一個不大的尼姑庵,裏面有一位五十幾歲的老尼姑,一般登山的人都會到尼姑庵裏磕上幾個頭,偶爾的也會捐點兒香油錢。

    任天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是走這條路,這已經是他的習慣,而他的車則順着盤山公路蜿蜒而下,等到任天走到山腳下之時,他的車基本上也是恰恰開到。

    孫翔自然是不會走這條路了,他雖然也住在任天別墅前面那棟樓房裏,可是他卻很少步行上下山,二百來斤的體重讓他爬山是有點兒難爲他了。他連從自己的住處到任天家這三四百級臺階都懶得爬,更甭說延綿兩公里的崎嶇山路了。他自從被任天強拉着爬過兩次之後,再見到任天絕對是一頭就扎進自己的車裏。想鍛鍊身體你自己鍛鍊去,對於你來說是鍛鍊,對於我就是遭罪了,神經病,住到哪兒去不好,非得住到半山上來,清淨是清淨,就是出來進去太不方便了。

    對於孫翔的抱怨,任天向來是一笑了之,最多再給他多一句話:你懂個屁,這就是咱銳安的半山區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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