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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任天自曝其短,妖哥有些猶豫了,本來心中剛剛升起來的一絲戾氣也漸漸地消失了。他自認爲自己已經捏住了任天的小辮子,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大大咧咧的一伸手摟住了任天的肩膀:“任鎮長,那啥,咱哥倆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哈哈,走,哥哥請你去喝一杯。”
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妖哥已經跟任天兄弟想稱了,而且還大言不慚的給自己任命了一個哥哥的角色,可能是當大哥當慣了吧。
任天也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呀,不過咱說好了,這一頓得我請客,還有,招呼着這些兄弟們一起去,咱們都認識認識,以後見了面有個關照。”
喬曉茹雖然知道任天必有深意,可是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作爲一個國家幹部,怎麼能跟這樣的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呢?
這裏離鎮上還遠,只有前面海堤旁有一個集市,不過此時也早已沒有什麼人了,不多的兩家小飯店也打烊了。不過這倒難不住妖哥,大巴掌一揮幾把就敲開了一家小飯店。
小飯店的老闆本來還有些不滿,可是一看到外面這氣勢洶洶的十來個人,那一絲不滿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點頭哈腰的把人們讓了進來。
一幫人咋咋呼呼的點了一大桌子菜,妖哥倒是還有一點兒自知之明,把任天推着做了首座。
任天呵呵笑着也不推辭,拉着喬曉茹的小手坐了下來。
看來妖哥也是有心結交任天,不是說官場上有人好辦事兒麼,雖然這個副鎮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角色,可是畢竟也是在官場上混的人,走到哪兒都有些面子不是麼。
妖哥咕咚咕咚給任天倒了一大杯酒,任天聞到酒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剛剛喝醉了醒過來現在又喝誰也受不了。
喬曉茹也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她有些擔心任天的身體。
任天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喬曉茹的小手,把自己手中的手包交到了喬曉茹的手中
喬曉茹似有所悟的接過了任天的手包。
任天望着妖哥呵呵的笑着,說着一些沒營養的話,小手指輕輕地在喬曉茹的手心裏撓着。
喬曉茹躲避了兩下可是任天一直在堅持,等到喬曉茹終於適應了這個壞蛋作怪的時候,才發覺任天在她手心中撓的頗有規律,豎着撓兩下就畫一個圓圈。
“110”,喬曉茹腦子裏靈光一閃,這個壞蛋原來是用這種方法告訴自己報警呀。
這時,任天杯子裏的酒已經喝下去小半杯了,任天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苦澀。妖哥現在卻興奮了起來,一把把身上的花襯衫扯了下去,露出了身上紋着的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兄弟,想見就是有緣,哥哥今天認識你真高興,來,咱哥倆乾一杯。”
喬曉茹這時站了起來,嬌羞羞的衝着任天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喬曉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能夠讓妖哥聽到。
妖哥哈哈的笑了起來,腦子裏不僅意銀了起來,這美人上廁所該是啥樣的?只是可惜了,這個美人是任天的女人,不是都說了麼,朋友妻不可欺,這個任鎮長現在也是自己的朋友了不是麼?
任天看到喬曉茹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那個手包,知道這個笨丫頭終於理會到自己的用意了,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衝着妖哥端起了酒杯:
“那啥,高興是高興,可是酒量有大有小,就跟這山有高有低一樣沒得比的,這個酒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我看這樣······”
“那哪兒行,酒桌之上人人平等。”
“那哪兒能平等······”
任天和妖哥矯情了起來,酒桌上的氣氛也被點燃了,那幫兄弟們七嘴八舌的幫着妖哥說話打擊這位‘大幹部’,自然沒有人去理會匆匆離去的喬曉茹了。
任天見喬曉茹的離開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耍嘴皮子我可不在乎你們,曉茹不在這裏我就已經放下了一塊心病,最好在警察來之前曉茹也不要回來,那樣的話就算是有啥變故,我自己一個人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打不過還跑不過麼?
小酒店裏炒成了一團,氣氛也渲染的熱鬧無比。老闆接二連三的又送上來五六瓶酒和兩箱啤酒,可是任天面前還是擺着那大半杯酒,依舊是紋絲不動,這些人最大的能量就是讓任天端起酒杯來聞一聞。
妖哥哈哈笑着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使勁的拍着任天的肩膀笑道:“兄弟,真有你的,哥哥今天算是服了。原來喝酒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哥哥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又跟兄弟你學了一招,呵呵,看來哥哥以後還得多跟你聚聚呀······”
任天笑呵呵的伸手拍開了妖哥的手,起身站了起來:“呵呵,妖哥,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你的後半生恐怕都見不到我了。”
“啥意思?兄弟你要調走?”妖哥愣住了。
任天笑着搖了搖頭,抽身向後退去:“不是我,是你。”
“我?”
“全給我雙手抱頭蹲下。”一聲厲吼從小酒店的門口傳來,醉醺醺的人們轉回頭去時,卻發現從門外呼啦啦竄進來十幾個警察和聯防隊員,警察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向了他們。
“草泥馬,跟老子玩兒陰的。”妖哥一愣醒悟了過來,猛的撲向了任天。
“砰”,槍響了。妖哥本來就因爲喝酒有些踉蹌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身體也隨着一股慣性向一側倒了下去。
那幫躍躍欲試的劫匪們一下子傻了,媽的,真開槍呀。
“全給我銬上。”周建軍橫跨一步擋在了任天的身前。
任天微笑着點了點頭,曉茹有的時候也蠻機靈的,還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把周建軍給叫來了,看來這一份大功勞又要記在周建軍的頭上了。
“天···任鎮長,您沒事兒吧?”周建軍關切的問道。
任天笑着搖了搖頭,指着妖哥他們那夥人說道:“這幫人就是這一系列劫案的犯罪分子,剛纔被你開槍打的那個就是領頭的人。”
周建軍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招呼着手下的警察們把這幫傢伙銬了起來。跟着天哥真是福星高照呀,自己這才上任沒有幾天,天哥就把這麼一件大功勞塞到了自己的手裏。
這時任天看到了門外一臉關切的喬曉茹,笑着走了過去拉住了喬曉茹的小手,低聲的說道:“笨丫頭,反應遲鈍,你如果再沒有反應過來我就得自己去打電話了。你真不怕那幫傢伙們把你老公給灌醉了?”
喬曉茹的小臉又紅了,誰知道這個壞蛋是用這種方法向自己傳遞信息呀,自己還以爲,還以爲···
這時,兩個聯防隊員押着肩膀還流着鮮血的妖哥走過他們身旁。看着妖哥要喫人的目光,任天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個妖哥是吧,希望你也知道我們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犯下的罪行交代清楚······”
“小子,我第一個就把你抖落出來,搞不正當男女關係,我看你的官也就當到這裏了。”
任天呵呵的笑着一伸手把喬曉茹攬在了懷裏:“抖落我什麼?抖落我抱我未婚妻?”
這個壞蛋,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妖哥一滯,突然發瘋一般的向任天撲了過去。
“王八蛋,卑鄙、無恥···”
兩個聯防隊員死死的拉住了妖哥,拳頭膝蓋胳膊肘使勁的向他身上招呼了過去。這兩個聯防隊員可是天翔保全臨時借調到派出所幫忙的,別人不知道任天是何許人,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媽的,敢當着老子的面罵老子老大的老大,我看你小子是找死。
任天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被人罵卑鄙無恥倒是沒啥,可是連這種人渣都罵自己卑鄙無恥,那自己是不是真的挺卑鄙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