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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從機場經過市區繞進了沿山公路,越走越發是人跡罕至。大約經過了五個小時的車程,於民他們才終於抵達考古小隊所在的挖掘現場。
“博士,你回來就好!”於民纔剛下車,同是考察隊的隊員郭軍立刻迎了上來。
“什麼事?”於民問。
“主墓室已經找到了,可是那邊的門打不開!”
“終於找到了!”於民高興道。
“博士,這位是。。。”郭軍似乎終於發現了靜琪的存在,可他看着靜琪,忽然害羞了起來。
“這是我老婆!你幹嘛好端端地看着她害羞?”於民一臉兇巴巴地道。
“啊,對。。。對不起!黃。。。黃太太你好,我叫郭軍,是博士考察小組的其中一名組員。”
“郭先生你好,請不要聽他胡說,我叫做賈靜琪,並不是他老婆。這次我主要是爲了考研而來,希望我的到來不要妨礙到你們的工作。”靜琪禮貌地跟他握了手。
“賈靜琪?請問你是那個最近很火的作家賈靜琪嗎?”郭軍的驚叫聲頓時引來了在場人士的目光。
“謝謝你的誇獎。我的正職是一名編劇,偶爾有空的時候會寫一下小說。”
“實在是很高興能夠看見你!我可是很喜歡看你的小說!請你以後一定要加油!”郭軍激動地拉着靜琪的手不放。
“喂喂喂,你的工作結束了嗎?竟然在這邊捉着人家老婆的手聊天,信不信我把你給埋了?”於民實在看不過去,一個爆慄就賞到他的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去工作!”郭軍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拔腿就跑。
“你很小氣耶,人家只不過是喜歡看我的書纔多說兩句的。”靜琪白眼道。
“不行!不管是基於任何理由之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就是死罪!”
“我真沒你好氣的!喂,你剛纔沒聽見嗎?主墓室已經找到了,你還不快去?”
“哦,對哦!那你乖乖在帳篷裏等我。”臨走前,於民忽然低頭在靜琪耳邊小聲地說。
“那雙手鐲就放在帳篷裏面。”
靜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伸手拉開帳篷的帷帳,一個精緻的木質鏤花飾盒正醒目地位於燈光之下。靜琪知道那就是存放鐲子的木盒,可是她不敢上前打開。也不知爲何,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那盒子裏面裝的正是她多年以來魂牽夢繞的一雙鐲子。 ~
可就在這個時候。
“黃太太。”
“請進。”靜琪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幹嘛還在這邊浪費時間,現在鐲子近在眼前卻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您好,我叫做蘇靜,博士讓我把防護衣送來給您。”
“謝謝你。不過他不是讓我在這邊等他的嗎?而且,我可以下去嗎?”靜琪問。
“博士說他發現了有趣的東西想要給您看看,而且這次的挖掘工作全權由博士負責,他說可以就可以的了。”
一切準備好以後,靜琪就跟着蘇靜一起沿着墓道往下走。這墓道很寬敞,足以容納並排四人而行。墓道兩旁的石壁上至今都依然保留着色彩豔麗的圖畫,可見該墓室自封閉以來就一直處於密封狀態,以至於塗料不受氧化破壞。
走着走着,靜琪忽然被石壁上的組圖吸引住。這幾幅圖畫像是在描繪着某種儀式的進行,而當中的人物的服飾衣着更是讓靜琪有種熟悉的感覺。
“黃太太,怎麼了?”蘇靜見靜琪停步不前,於是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奇怪爲什麼壁畫到這裏就結束了。”說的也是,墓道兩旁的彩繪到這裏爲止就沒有再畫下去了。
“博士說這可能是因爲墓室主人的事蹟到這兒爲止就結束了。”
“有趣的事情就是指這個啊。”靜琪小聲地自言自語說。
“黃太太,主墓室就在前面。”
“嗯,走吧。”整段墓道其實並不是太長,而且似乎沒有設置其他機關暗器之類的,再說這裏雖然比較偏僻,可是也未至於是荒無人煙,爲何這些年以來都從沒有被盜的痕跡呢?
“怎麼這麼慢?”正在靜琪想得入神的時候,原來她們已經離開墓道進入主墓室了。
“剛纔看壁畫耽誤了一點時間。”靜琪回答說。
“那你看出了什麼來?”於民笑着問。
“既然你叫我下來,那就說明你猜對了。真的是衣冠冢?”
“你自己看。”於民指着身後那兩副已經被推開的石棺道。
“裝什麼神祕嘛!”靜琪鄙視了他一頓之後,徑自走到石棺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兩副人形白骨整整齊齊地躺在石棺之中,嚇得靜琪頓時大叫了起來。
“叫什麼啊你,不就是骨頭而已嘛。”
“黃於民,你是故意的!”
“我可沒說這裏麪食衣冠冢,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於民得意地笑道。
“墓誌呢?”靜琪生氣地問。
“在這裏。”
靜琪奪過於民手上的電筒,走到石棺旁邊。那裏有一個刻滿字的大理石碑,碑上面的字跡尚算清晰,並不難辨認。靜琪看着看着,眼淚忽然開始不停地往下掉。
“這是凜的墓。。。”
“沒有錯,這墓室的主人正是伊祁凜。還有,這是他留給伊祁健和南宮婉洳的書信,就是爲了讓你第一時間能夠看這個才把你叫下來的。”於民輕聲道。
“他一定恨我們吧!明明答應了給他時間,卻突然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甚至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來得及說。”靜琪哭着道。
“傻瓜!你先看了再說。”
靜琪接過於民手中的絹布,即使歷經多年,但絹上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見。沒有錯,這的確是伊祁凜的字跡。靜琪一字一句地小心讀着,生怕途中會有什麼被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