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棠頓時覺得好笑,慕容玄青卻氾濫了母性,白了蔡棠一眼,她想,畢竟小屁孩被封印了幾千年,本體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竟然是真的?”蔡棠坐在巨蟒屍體上,有些發矇,小屁孩被封印將近五千年,好巧啊,這時間剛好和他五千年前的生活時間重合了,因爲他被自己老爹封印在龍音島的賞罰塔內,也是五千年。
等等,慕容玄青左顧右盼的看着他,那是什麼眼神,懷疑,不解,震驚?
“看什麼呢,我臉上長花了?”
“長花倒是沒有,但是我發現一個更驚人的事情,小屁孩和你也有幾分相似,你說奇怪不奇怪。”慕容玄青悠悠道。
蔡棠瞬間呆滯!
他剛剛還在想,他和小屁孩被封印的時間相似,馬上就來這一着,蔡棠有些心虛,有些臉紅,蔡棠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施雨萱的事情,從來對陽雪主是師徒之情,從無僭越之情。
但是,他沒對陽雪主做過,陽雪主有沒有對他做過反常的事情呢,不好說,因爲那個被陽雪主陷害的晚上,陽雪主有時間使得蔡棠丹田內種下一隻魔星蛛,還可能另外種下一顆‘種子’。
那麼,到底有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蔡棠回想,想得頭疼,即使頭昏眼花,也沒有結論。除了時間過去太久遠了,那個時間段是上輩子蔡棠命運最混亂的時候,施雨萱出走、陽雪主禍害他、修煉出問題……於是,回憶太混亂。
那時候,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而這時候,蔡棠近乎想不起來了,只是,越想,好像越有這種可能性。
蔡棠和小屁孩有些相似是事實,但是慕容玄青沒有多想,更不會把蔡棠和陽雪主聯繫到一起,一個是五千年前的人,一個是現在的人,她可不知道蔡棠也被封印過的事情,所以,只是當做玩笑,一笑而過。
只有蔡棠無法做到一笑而過。
驚悚,還有恍惚。
“不會是我不會是我。”蔡棠使勁的搖頭,自言自語,如果此事成真,影響太大太深,他如何對雨萱如何交代,又如何面對仇深似海的陽雪主。
慕容玄青看了卻覺得好笑,寬慰道:“我剛剛開玩笑的,你們雖有幾分相似,但是你和仙后娘娘怎麼可能的,不說仙后娘娘怎麼會看得上你,時間也不對啊……”
蔡棠如何能聽得進去慕容玄青的寬慰話,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無法和慕容玄青解釋,他只有反問自己一句:“如果此事是真了呢?”
蔡棠的心幾乎揪在了一起,很痛苦,如果當真,天上掉下一個兒子,他當爹了,好刺激!
蔡棠無力的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玄青有些奇怪,蔡棠怎麼換了口氣,不叫人小屁孩了。
“額……”小屁孩本不想理會蔡棠,我叫什麼關你屁事,可是他想着,那寶塔太神祕,那葫蘆藤殺機太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情願地回道:“我娘叫我小吒,不過我只允許我娘會這樣叫我。”
“小吒,你走吧。”蔡棠開口。
“你幹嘛這樣叫我,我說了只允許我娘叫我小吒……”
“你走不走?”蔡棠兇他。
“好的好的,我走了,你們也趕緊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不跟你們玩了。”
三頭六臂的蓮藕人話是這麼說,卻一去三回頭,他本體還被封印在古殿內,不知何時才能解脫,恢復自由。
甦醒以來,他格外想念母親。過去這些年,連一個能陪伴他的人都沒有,雖然今天被揍得很慘,不過,他也把蔡棠湊了一頓,他不喫虧,他甚至覺得好玩。
“唉!”今天過後,他又要自己陪自己玩,孤獨的生活,漸漸的,他消失在了蔡棠的視野裏。
蔡棠放那個蓮藕人離去,看都不看,說是不想看,不如說是不敢看。
他的心頭猶如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大山,無形中多了精神壓力,他想起自己對小屁孩的威脅:遲早有一天,我要打得你叫爸爸。
蔡棠只得搖頭苦笑,心道:“這不是真的了,絕不可能。”他心底糾結,從內心排斥這個想法,否定這個不切實際的事情,所以,他強行讓自己不去相信。
黑夜。
慕容玄青陪伴着蔡棠躺在淚湖的湖畔,葫蘆藤已經隱入了寶塔內,兩人等待着靈洞世界關閉,那時候,他們將被排斥出去,回到原來的世界,時間越來越近了。
冷靜下來的蔡棠忽然又心癢癢的,他想到了什麼,小屁孩是他心頭上的一個疙瘩,他唯有求證,解除了這個疑惑,日後才能活得踏實。
“玄青姐姐,你陪我再去一趟淚湖的古殿。”
“去那裏幹嘛?再把那熊孩子揪出來教訓一頓嗎,你不是放過他了,他把我們打得半死,我們把他打得半死,兩清了呀!他也挺可憐的……”
“我不懂,我想見他一面,然後找他說說話。”蔡棠隨便一說,無論如何他都要見那個孩子一面,和他有沒有關係,必須要有個結果。
蔡棠以心神驅使着寶塔前行,寶塔內的蔡棠和慕容玄青默默無言。
然而,還未到淚湖的那個小島,蔡棠心神與賞罰塔的緊密聯繫被切斷了,一股怪力將賞罰塔送回了原來的世界,蔡棠隨着賞罰塔,也一起離開了靈洞世界。
“唉,此事註定要成爲我的心結。”蔡棠有些遺憾未能證實想法,他本有時間證實,但他糾結的徘徊,使得此事成了遺憾。
是他的兒子?不是他的兒子?又不能靠抓鬮來得出結果,所以,唯有再來此地,求證此事,看來只有明年再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