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五個,都在問這邊的情況。這一回,如果小流夏出了什麼事。就聖炎這個性子,肯定會把賬都算在北爺爺和外婆身上。別說明面上的生意,就是暗處的生意,聖炎要是動動手腳。北家也會夠嗆!”
“報復一下我能理解,但是看到沈流夏如此痛苦還不收手,就不值得原諒了!哼!如果沈流夏是親生的,應該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吧……”
司柏巖的話說中了所有人的心結所在,如果是親生的,如何做得到這麼狠心呢?要知道沈流夏是得過抑鬱症的,眼見着已經有了發作的跡象,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這分明就是下了狠心,下了死手。別說北聖炎無法原諒,就連他的心裏都無法做到不介懷。
“哎,誰都知道結果嚴重。所以,趕緊想辦法讓小流夏醒過來吧,你看聖炎都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盡了人事,現在就看她自己了……”
這個道理,司柏巖知道,北聖炎也知道。他的希望在漫長的時間裏,一點點的磨滅了。他的沈流夏,生命力正在流逝,在他的手裏流逝。
“沈流夏,你是要放棄我了嗎?你是在對失望了對不對?”
“沈流夏,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睜開眼看看我,我好怕你不記得我的樣子,我好怕你不記得我的聲音。我怕,真的怕……北聖炎在沈流夏的生命裏那麼多年了,突然被丟出你的生命……我真的很害怕……”
“沈流夏……你醒過來呀……你不要再睡了,不能再睡了……你睡着了,留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漫長的黑暗裏,有什麼意思?有什麼意思?沈流夏,你如果恨我,就起來,狠狠的折磨我。但是不要這樣子,你不能這樣子……”
“你用生命換來我的苟且偷生,我要這條命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
“沈流夏,如果你敢就這麼走……我可以保證,在事了之後。我會在同樣的地方,用同樣的方式,結束我的生命。你要去哪裏,我就跟着你去哪裏……我們再也不分開……”
“你……敢!”微弱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瞬間在北聖炎黑暗的天空裏撕開了一道口子,有希望的光照射進來。
看着沈流夏虛弱的樣子,北聖炎喜極而泣,他緊張的抓住了沈流夏的手,唯恐這只是自己的幻覺,只是曇花一現。
“笨蛋,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沈流夏,你再說一句話,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