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晴?你爲什麼會在這裏?”閔鳳驚訝地說,“你……”
話音未落,她就被叔叔伸手拉到了後面。
“你……”叔叔目光嚴肅地注視着張欣晴。
“一對美麗的翅膀,確實不辜負我的培養。而你……”張欣晴目光一轉,落在叔叔身上,“有些有趣的翅膀,但不夠茁壯。”
那猩紅的目光,讓閔鳳當時就一個激靈:“你不是張欣晴!”
“我當然是……我們都當了很多年同學了。”張欣晴微笑道,“甚至可能比你所想的還要早。如今已經到了時間,如果繼續下去,我可能就無法忍耐下去了……當然,放心,你們會安全的。”
張欣晴慢慢擡起雙手,而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閔鳳就看到了在她背後展開的無數翅膀。
潔白、烏黑、骨架、機械,形形色色,有大有小的翅膀,卻奇妙地統一在了張欣晴的背後,協調而美麗。她就這樣走了過來,叔叔伸手推着她的父親叫嚷着什麼,但她已經聽不見了。
那是什麼?
她看到自張欣晴雙手之間展開了水平線狀的光,光芒如同火一樣在燃燒,那灼目而閃耀的光華令人感到一絲惶恐,甚至敬畏。
叔叔向張欣晴投出了一張紙符,但白色的火立刻將紙符燃燒殆盡。那一刻,她終於聽見叔叔在說什麼了。
“她和我至今爲止所學過的各種鬼怪都不一樣——她不是陰氣型的鬼!她身上的是陽氣——快——”
最後一個字尚未出口,從叔叔的五官之中也噴出了純潔的白色火苗,而他的背後也燃起了白色的光翼,隨着叔叔的軀體慢慢倒下,張欣晴的背後再次展開了一雙新的翅膀。
“開胃菜已經結束了。”張欣晴的目光轉向了閔鳳,“該享用正餐……嗯?”
閔鳳的父親將她拽進了車裏,一打火直接開了出去。而直到現在,閔鳳才感到了恐懼,她難以相信剛剛叔叔死的時候自己的內心居然沒有任何動搖。
而張欣晴看着開走的車也只是輕輕一笑,扭過頭,翅膀一振已經衝上了樓,落在了薛巧笛家門口。
大約三隻惡鬼已經趴伏在門前,其中一個模擬出了閔鳳的聲音:“小兔,是我,開門吧。”
“好的,這就來。”門內的薛巧笛迴應。
腳步聲正在往門這裏靠近,而張欣晴也已經來到了三隻鬼的背後,伸出手摺斷它們背後脆弱不堪的破爛翅膀,強烈的光芒將三隻鬼霎時間燒成了灰燼。
門開了,薛巧笛擡頭一看,有些驚訝:“張欣晴?剛纔不是閔鳳在門口嗎?”
“是嗎?我沒看到人啊?”張欣晴露出驚訝的表情,“我也是來找你的。”
“沒看到人?可剛剛明明有迴應……難道……”
“難道什麼?你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
“是,之前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自從參加了那個接龍故事之後就是這樣。難不成……我再給閔鳳打一個電話!”薛巧笛匆匆忙忙又跑回了屋裏,張欣晴也走進了屋,順手帶上了門。
“如何?”她問道。
“打不通,手機……手機也打不通!她不在家?那剛剛也不是……”薛巧笛一時有些混亂。
“工作去了。你也遇到怪事了?”
“就……總之是一些讓人疑神疑鬼的事情,我怕不是什麼好事。”張欣晴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可能真的不是幻覺。我們兩個人可能還是危險,也許該再叫幾個認識的人一起?反正從接龍開始之後,很多東西都變得奇怪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覺得!要不我們和社長說一句讓接龍停了吧!”
“恐怕很難,我試着聯繫過社長了,不過他沒給我回復。”張欣晴說。
“唉……”
“求人總不如靠自己,如果真是有怪事,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找回閔鳳,再找幾個人一起,實在不行我們就直接去社長家裏。”
“好,就這麼辦!”
【上傳者,七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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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晴的接龍部分正好補上了之前衆人預計要寫的那一段,然而這部分本來錢義朋打算讓偵探出手,卻被故事裏的兇手搶了個先。
這一段故事也是完全沒有商議過,張欣晴自己寫的。不過既然她這麼寫了,那就應該是有一定的打算,陸凝也沒有問她寫這一段的想法是什麼。她向衆人講述了關於前往超市和在這個公寓樓裏行動的重點,也就是堅信着自己要去的地方。
但這個方法並不能用於離開,無論是上樓還是下樓都是一樣的,都會通往不屬於這棟樓原本存在的樓層,出去的一樓無法通過樓梯前往。聯繫到之前上來的規矩,陸凝認爲要離開就必須乘坐電梯。
她帶回來的東西沒有能直接用來作爲武器的,不過燃料之類的用來製作簡陋的武器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對於超市裏那些特殊的東西,陸凝和燕子丹也沒隱瞞,將大概情況和顧慮都說了一下,對此衆人也沒什麼意見,不過心裏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那麼我們應該商討一下怎麼出去了。”段燁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稍微瞭解了紅獄的狀況,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去思考這個地方怎麼離開了。”
“道長難道有什麼建議?”陸凝狐疑地看了這個突然主動了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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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這種地方,既用來收容犯人,也有一些獄警之類的存在,就算是冥府也是如此。所以,獄警一類的存在一定有出去的路。”
段燁晃了晃手指,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段老兄,這樣就沒意思了。”陳航說道,“我父親找你過來是爲了保護我們,既然我們身處險境,你也應該盡力幫助我們吧?”
“不不不,我可不是不盡心。即便是我們也沒真的去過冥府,這些東西都是從書上得知的,可凡是記錄總可能有不實之處,就例如剛纔李文玥姑娘說的那些,書上可都沒記載過。”
“那麼段道長都知道什麼?”周詩蘭問。
段燁低聲笑了起來:“紅獄的特性是永恆痛苦的血肉……這是它和別的牢獄最根本的區別。當然,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不敢妄加解讀。各位是否有些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