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淵歸途 >89 終爲一體
    阿比蓋爾得到的情報很快就傳遞到了隊長們的耳邊,法比莫此時已經擊敗了落盡成灰,此刻正在思考這份信息的含義。

    蘇沉夢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

    “看起來你已經解決了?”

    “你的繁榮探知能力很強。”法比莫說。

    “好吧好吧,只不過……地下發生了什麼事?下去的幾個人裏面有兩個帶着我的繁榮分支,但是沒有隨着阿比蓋爾下去。他們只看到被打穿的洞口遭到了什麼力量的擠壓,重新封鎖起來了。”

    “……你可以直接看,我們找一個能夠播放影像的地方。”法比莫說。

    或許對於審判島的執行者來說,由阿比蓋爾所問出的東西依然需要整理思考其中的意義,不過對蘇沉夢來說,她一直在尋找的答桉已經顯而易見,那就是審判島的根本目標。

    金屬人所講述的東西概括起來,就是復活。

    而這件事實際上每一個遊客都經歷過。

    雖然可以通過時間操控,或者生命克隆的方式在各種意義上進行“復活”,但迄今爲止,蘇沉夢在各類場景中見過的復活都是有一定類似背後的手段的,她本來認爲集散地的復活也是類似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一種更加高級的手段,至少是屬於真正的完美復生。

    審判島正在試圖破解這項技術,而集散地……集散地的態度是什麼?

    蘇沉夢很少害怕什麼,但是此刻,她卻對這兩個超級文明之間的態度有了一絲畏懼,她猶豫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探究下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告訴法比莫。

    不過很快,蘇沉夢就鎮定了下來,這種層級的對抗根本和她的思考無關緊要了,想得那麼遠毫無意義,還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活下來。

    “阿比蓋爾回不來了。”她說。

    法比莫點了點頭。

    “很遺憾,我們失去了一位優秀的同伴,而此後如果再見到她,我們要預設她爲我們的敵人。”

    “看起來那些金屬人才是進攻我們的主力軍,或者說,進攻審判島?”

    “然而它們依然受到了審判島的影響,離開海洋,潛入了地下,試圖對這裏發動攻擊,而不是自遠海而來。”法比莫說。

    “這樣反而我們受到的威脅更大。”蘇沉夢捏了捏眉心,“法比莫,既然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也得……”

    “不,我們依然按原計劃對策。這些金屬人的威脅來自於它們擁有執行者的記憶和對審判島的瞭解。但是它們依然受控於審判島之下,我們不會因爲受控因素的加入就改變什麼。蘇沉夢,現在派你的人去,解決天分地野的三垣,設法將其驅逐。不然它會讓很多具有高度威脅的傢伙突破出來。”

    “好吧,就像我們約定的那樣……這個時候,你說了算。”

    =

    陸凝周圍飄蕩着叮叮噹噹的鎖鏈,不過她沒有將那些神級的融合體放出來,這些傢伙戰鬥力很強,對能量——也就是生機——的吞噬速度也相對很高,她可支撐不起這樣的消耗。

    現在她選擇的是次一級的狂級武器,一個懸浮在她的頭頂,宛如一個小型無人機一樣的機械構造,只不過旋翼的部分是耳朵的模樣,這個融合體是寧夜衣的武器“積毀銷骨”,僅以偵查預警能力來說甚至比很多神級都要優秀。而她的身前則有一卷經卷宛如波浪一般展開,它相比於別的融合體來說,反而更加保持了原本核心武器的模樣,也是挺異常的——渡邊淵子的核心武器“蓬門累卷”有相當程度的複雜性,現在陸凝只是用它來自動記錄自己周圍發生的一切,避免自身感官感知不到的情況造成忽略了什麼情報。

    她沒找到守密人,更沒有找到晏融,這對於具有生命視覺的她來說本來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現在,視野確實被壓制得非常狹窄了,不只是天分地野造成的空間分割,擴散開來的“145年前的照片”也同樣讓她無法看透這些空間。

    畢竟這不屬於她的“權能”範疇之內。陸凝嘆息了一聲,目光掃過眼前的經卷,上面的記錄也和自己鎖鏈所感應到的一致。

    她走到了一片光幕邊,開始試圖用各種方法進行破壞光幕,不過她的硬實力顯然還是不夠,一般手段根本無法撼動光幕。

    “嘖……不能暴力通行,那麼總應該有些別的方法……”

    天分地野並不是絕對的封鎖,畢竟剛剛尹維娜的隊伍返回支援的事情是個全建築播報的喜訊,那麼尹維娜應該是可以使用某種手段穿過光幕的。

    陸凝沿着走廊繼續前進,很快,她就來到了一條熟悉的走廊上。

    “周維源?你能聽見嗎?”

    在這裏佈置的魔法陣應該還是工作狀態,而且既然使用了她的喪鐘的一部分能力作爲構成部件,理應可以觸動周維源的感應。

    很快,她的腳下亮了一下,但是沒有什麼聲音。

    魔法陣是單向的,周維源大概是聽到了,不過他沒能迴應,是離開了休息室嗎?既然如此,他在休息室裏要做的事情大概已經做完了吧。

    “那麼……已經突破收容的海託菲爾可,爲何還在此地?”

    陸凝伸手按在了收容單元門上,在一陣鎖鏈聲中,大門被黑霧中的刀切開,將裏面端坐的三個人顯露了出來。

    “親愛的朋友,這種手段是不是稍顯暴力了一些?”海託菲爾可笑道。

    “艾莉西亞,芬裏克,你們現在準備怎麼做?海託菲爾可的謀劃或許有很多,但是你們的人手絕對不多,甚至現在還有點不夠用?你們能做的就是投機取巧,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海託菲爾可點了點頭,“我們確實是在尋找一個機會,也的確沒有多少人。但是呢……執行者,這和我們現在在討論的話題沒什麼關係。”

    白王和黑後都站了起來。

    “你好,陸凝。”白王笑着說,“我觀察了很多樣本,人類的行動可以以非常簡單的邏輯和情感基礎來進行解釋,現在我很好奇的就是這個基礎的樣本……這裏的執行者所求甚多,權力、力量、健康、情感、生存……每個人都爲不同的理由戰鬥,你呢?陸凝,你願意回答我嗎?你是爲什麼而戰鬥到現在的?”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任務。”陸凝說。

    這個回答讓白王微微愣了一下。

    “任務?”海託菲爾可說,“你的隊長髮布的任務?還是法比莫的任務?還是……”

    “我說過我見過你,海託菲爾可,如果你還沒老年癡呆,就該記得這件事。”陸凝看了他一眼,“即使能從這裏逃離,你以爲你們能去哪裏?你們的實力是比我們強,但強的程度有限,而籠罩在你們頭上的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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