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淵歸途 >3 第一事務所
    陸凝不太懂咖啡,便按照時瞳的推薦選了個沒那麼苦的。

    “衆我王庭?”

    “這可是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雖然我不在乎,但是你應該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這一點。”時瞳看着陸凝,而陸凝也再次感受到了此前在場景裏感覺到的那股壓力。

    “那還是……”

    “我說說無所謂,不過我怕你肖想那種東西。衆我王庭,六項獎勵之一,和我的十二簽證組是同一個級別的獎勵。”時瞳轉身,壓力頓時消散。陸凝深呼吸了一下,問:“那就是說明,又有遊客從淘汰場景生還了?”

    “又?你爲什麼不覺得是某些人原本擁有的?”

    “因爲這些人突然出現,還是在近期。他們的能力過於突出了,如果很早就有人有,不可能最近才嶄露頭角。”

    “確實如此。仔細說說吧,看你講的東西,我會稍微告訴你一些相關事項。”

    陸凝將見識到的餘歸亭和廉清宜那些能力手段都大概描述了一遍,包括他們講的那些話語。

    時瞳把咖啡端給了她,對於陸凝講述的那些並不驚訝。

    在陸凝說完之後,時瞳才輕笑了一下。

    “這些就是我知道的了。”

    “你運氣不錯,某些人可能需要稍微考慮一下。”時瞳說道,“衆我王庭,是一個能夠打破能力限界的物品。它和我的十二簽證組不同,是以一種類似宗教的方式自上而下的精神影響。它以持有者爲核心,能夠快速收攏一批擁護者,形成貫徹各個階級集散地的軍隊。”

    “聽起來比你的還要強?”

    “不,六項獎勵的價值是差不多等同的,都是對一個人權限的極大解放。這些就不會和你詳細說明了。當然,這一次的擁有者所持有的衆我是什麼,還需要去問問。”

    “問?”

    “這樣的情報,有個人一定知道。”時瞳說,“十二簽證組可沒有給我什麼都知道的能力。”

    陸凝似乎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因爲早些時候蔡佑也提到過。

    “混沌末裔?”

    “是的,我們可以在那裏找到答案。”

    陸凝其實不太明白,這個混沌末裔爲什麼能夠有凌駕於各大組織之上的情報能力,連時瞳這樣的人都特別關注。對於這個問題,時瞳只是說這是保密事項,而混沌末裔的兩個首領都是有背景的人,最好不要深究。

    背景?

    陸凝倒是不清楚集散地裏還能有誰比時瞳及六大組織這些還有背景,還能背靠侍者背後的勢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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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末裔事務所內,一名看上去非常開朗的少年正在玩拋接球遊戲。直到君影推門而入。

    “啊呀!中午好啊,君影!今天又有事情要找我們嗎?這幾天的委託人數量可不算太多,正好大家都比較閒呢!那位議長怎麼樣?代我問候他一下啊,怎麼說也是當年幫了我們大忙,我們都沒有什麼機會好好感謝他一下!”少年興高采烈地說。

    “我找阿卡迪婭,羅迪蒙。”君影說,“還有,議長並不覺得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不過是幫你們隱瞞了一下。”

    “你可太客氣啦!阿卡迪婭姐就在樓上,二樓,卡祖的房間。”

    聽到這句話,君影嘆了口氣:“卡祖的病又犯了?”

    “是的,阿卡迪婭姐又給他治療去了。”

    “我是不是應該稍微迴避一下?”

    “也用不着,日常生活,不需要。”羅迪蒙愉快地說,“你去吧,放心!”

    君影點點頭,走上了樓,很快就找到了羅迪蒙所說的那個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正在從裏面傳來。

    她看了一眼半開縫的門,伸手將門推開,便看到了屋子裏的血腥一幕。阿卡迪婭單手託着一臺終端,另一隻手上則拎着一個人頭,失去腦袋的那個人躺在地上,鮮血濺了一地,不過脖子上正在有肉塊和骨頭正在蠕動着向外生長。

    “君影,你來是有事了?”阿卡迪婭連頭都沒擡,“是不是議長讓你來問那個新的通過了淘汰場景的人是誰?”

    “議長不太在乎。”君影說,“他已經先走了那麼遠,如果因爲對方有了件淘汰場景的獎勵就這麼畏懼,未免也太丟份了。而且這個人的身份他自己也可以查。”

    “那看來是爲了教學場景的問題了。”阿卡迪婭說。

    “看起來宇文斌已經告訴你了?”君影說,“我依然認爲,在找他商量這次領到的‘教官’任務,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他的能力你不需要質疑。”阿卡迪婭將手裏的人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而旁邊則傳來一個略顯粗野的聲音:“痛痛痛……”

    “醒了。”阿卡迪婭往地上看了一眼,“房間打掃,你的腦袋記得自己丟下,精神狀態正常了沒有?”

    “哈!清爽!”躺在血泊裏的男子一個打挺就跳了起來,摸了摸還沾着不少血的腦袋,“謝啦,阿卡迪婭姐,你們也別留在我屋子裏了,麻煩!”

    “行,那回我房間。”阿卡迪婭對君影說道。

    君影點點頭,已經見怪不怪了。混沌末裔的人多少有點毛病,卡祖這日積月累的狂躁症狀最終會變成無可挽回的失去理智狀態,而也就是阿卡迪婭能想出這種拔了腦袋再長一個的治療方案。

    來到阿卡迪婭的房間後,君影看到了大量的服務器和大型存儲設備。阿卡迪婭將手裏的終端丟在唯一一張有點簡陋的牀上,將身上的血衣捲起來扔進了垃圾道,然後打開櫃門拿出一件新的白大褂穿上。

    “宇文斌沒有那麼多考慮,既然是教官,那就按照教官的思路去辦這件事。新來的五階遊客,願意被教就教,不願意就算了。”阿卡迪婭說道,“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不,我不信你沒察覺到這裏面的問題。”君影說。

    阿卡迪婭點點頭:“讓你和宇文斌都作爲教官,還是同事,說明集散地對這批遊客比較重視,可那又怎麼了?”

    “你肯定知道我們要教學的是哪些遊客,就像你說的,我和宇文斌,一個帶帶人也就夠了,竟然要我們兩個,那這次的場景是什麼,是不是有對抗?”

    “有,不過對方不是你們對手。”阿卡迪婭坐在了牀上,開始繼續操作她的終端,“所以我也沒什麼想說的。”

    “好吧。”君影也沒法說阿卡迪婭什麼,“我去找宇文斌。”

    “他現在應該正在研究他爹的東西,現在可能脾氣稍微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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