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這邊瞭解的區域是二、三、十，趙汐華則是從八區入手，更加清楚一區和六區之間的矛盾。</p>
“c迴路作爲城市核心，對於整個城市的掌控力很強，但是你不覺得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普通的控制力嗎？”</p>
“沒錯。”</p>
兩人加上常子彬找了一家沒人的餐廳走了進去，找了幾個座位坐下，開始交流起自己這邊的信息來。</p>
“此前我就注意到了……拉比林斯雖然準備充分，但是反應時間也需要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樣子才能進行對策。而c迴路那邊完全沒有這種時間差。”</p>
無論是之前超能力針對、hellspeed的紅懸賞，還是之後喪屍插曲中下達擊殺雷明頓，c迴路都是近乎即時進行了命令下達。</p>
“所謂命令的執行速度並不是一個人的反應力和智慧就能縮短的，它的需求是整個系統的同步協調。除非是異體同心這樣的人，否則不可能達到這樣高的執行效率。”趙汐華說道。</p>
“沒錯。”</p>
“可是我又想了想，爲什麼c迴路就不能是一個系統呢？”</p>
陸凝聽到這個設想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不得不承認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p>
“你看，每個區域揭開自己的實力的時候都有一些隱藏的高科技手段存在，那麼人工智能……”</p>
“所以c迴路才需要授權，它要遵循一些設定好的系統條例！”被這麼已提醒，陸凝也頓時將之前在hellspeed上發現的一些怪異情況串了起來，“他擁有很多自由執行的權力，例如安息日的播報，惡典收集……同時c迴路還是負責所有管理人通訊的，畢竟這本來就是它最擅長的東西。”</p>
“你知道的也不少嘛。”趙汐華讚揚了一句，“正因爲如此，我們不能就這樣放任戰爭持續下去。拉比林斯還是會輸，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我們必須針對c迴路進行專門佈置。”</p>
“也就是摧毀天國理事會？”</p>
“沒錯。”</p>
二人對視一眼，都察覺了對方的意思。</p>
“所謂的天國理事會，並不是源質之惡的繼承人，也不是擁有強大超能力的個體，而是構成了整個罪惡都市整體的十名管理人——這裏面最關鍵的並不是人。”</p>
“……而是這座城市的存在。”陸凝接道。</p>
趙汐華扯下一張便籤紙，開始列出至今爲止的戰果。</p>
“我們手裏掌控的源質之惡，包括七宗罪中的暴怒、貪婪和暴食。此外嫉妒在三區、在七區，這兩個區域都是偏向於你的那一方，犧牲者俱樂部掌握了傲慢，那麼除了最後一個懶惰以外，這七項基本上算是和城市主幹無緣了。”</p>
“嗯。”</p>
“十惡德的部分，貪慾、不安定和殘酷已經解決，物質主義、無神論的能力探明，除了站在你那邊的兩個以外，現在最關鍵的是剩餘三個源質。”</p>
“等等，難道我們不是要針對這座城市樞紐來進行進攻嗎？”</p>
“你是指……在所有區的管理人都出動，有些不惜親臨戰場的狀態下，這兩個區的管理人依然按兵不動？”</p>
“對。”</p>
趙汐華輕輕交叉了一下手指。</p>
“記得任務提示嗎？摧毀天國理事會沒有必要殺死所有成員，而這句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p>
“要殺死一部分關鍵的人物。”</p>
“而能夠在最後關頭還能耐住性子的，一定是別有圖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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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p>
大多數同事對他的認知就是一個普通的歷史教授，這裏面不乏一些以前認識自己的人，只不過他們的“歷史”遭到了篡改。</p>
二區人心惶惶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試圖前往哪個安全的地帶避難，岡克自然是知道二區的避難所位置的，一路上也指點了不少人的方向。</p>
等到回到辦公室，他便發現自己臨時找的代理人正在緊張不安地等候着。</p>
李嚴恪。</p>
這個本來並不是特別顯眼的教授近期內表現出了很大的探索熱情，岡克就適當地和對方接觸了一下，僅僅稍微動用了些能力就讓對方和盤托出了調查進度。</p>
“管理人！我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如果說要實施的話……”</p>
李嚴恪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p>
“帶上書，和我去見個人。”</p>
岡克擡手阻止了李嚴恪接下來的話，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轉身就走。</p>
“冷靜些，現在沒人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就算有，我也會讓那個歷史變成沒有。記住，只要你能保證冷靜應對，我們的行動就沒有任何危險。”</p>
一路上對李嚴恪耳提面命，也算是岡克閒暇之餘的樂趣之一。很快汽車便駛入了四區，一棟廢棄許久的房屋前。</p>
“我們現在來這裏做什麼？”</p>
“安靜點，來看望一個老朋友。”岡克下車，走到房屋前，叩響了房門。</p>
大約五分鐘後，門才被人打開。</p>
一名神色冷肅的女僕從門縫向外看過來，發現是岡克，才點點頭讓出了位置。</p>
“貝露菲，空想在這裏嗎？”岡克對這個女僕也相當有禮貌。</p>
“主人還在牀上。”</p>
“呃……那她醒了嗎？”</p>
“醒了。”</p>
“麻煩幫我問一下她，現在合不合適見面。”</p>
貝露菲點點頭，轉身從地板上的一個地窖入口走了下去。</p>
“誰住在這裏？”李嚴恪看着周圍破爛的環境，不由得開口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