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淵歸途 >68 危險囚徒
    在陸凝看到對方的時候,重刑犯也在同時扭過頭,單手按住那個囚犯,轉過身體來。

    “哈嚕,咕,唔嚕啦?”

    果然這裏每個人都被某種力量遮蔽了外貌特徵,除了囚服的顏色之外,陸凝甚至看不出兩饒體型差別,更別提分辨性別年齡了。這個重刑犯發出的聲音陸凝還是沒聽懂,她只是立刻從腰間拔出了時間手槍,瞄準了對方頭部的那堆馬賽克。

    “呼哩呱啦!”

    果然看到陸凝的動作重刑犯頓時發火了,掐着那個囚犯的脖子把他從水槽裏拎了出來,直接向陸凝甩了過來。陸凝也立刻開火,重刑犯腦袋一偏便躲開了子彈,伸手從腰間一摸,拔出一根撬棍來。

    陸凝之前看他身上除了囚服可是什麼都沒有,估計對方看自己突然摸出一把槍來也是同樣的感覺。當然這不妨礙她扭身躲開砸過來的那個囚犯,同時繼續向那個重刑犯快速射擊。

    然而令她有些瞠目的是,這個重刑犯居然掄着撬棍將那些藍色的時間子彈全都給敲了下來。

    這是時之館的時間手槍,子彈帶着時間追溯無害化的效果……居然被一根撬棍敲沒了?陸凝手裏扣動扳機的速度頓時一慢,而對面的重刑犯瞬間察覺到了陸凝這一緩的動作,腳下微一用力,整個人宛如泰山壓頂一般直撲了上來!

    “這什麼怪物……”

    陸凝將槍交左手,右手從腰間抽起短刀,邊退邊架,集散地出品的武器依然可靠得堅不可摧,然而陸凝本身的力氣卻不如對方大,只是接了三下就感覺手腕有些發麻了。她立刻拍出反衝陣,結果對方掄起撬棍狠狠一砸,大半的衝擊力居然直接被一棍子砸泄了氣。

    她想罵人了。

    陸凝迄今爲止見過機制奇特或者能力霸道的人和怪物已經不少了,可是這種就是掄着武器亂打偏偏還能把所有攻擊都擋掉的人還真是罕見。她又退後了兩步,左手放回槍空出手來向旁邊一按,將自己反衝到了通道內,一按長刀刀柄放出劍刃,然後再次將時間手槍和雁過留影抽了出來開始對着那個重刑犯開始掃射藍色和無形的子彈密集地飛向重刑犯,而對方卻撬棍一勾,將地上的那個囚犯給拉了起來,擋在了自己身前。

    “就知道你會這麼做。”陸凝手指微微一偏,第三把手槍從袖口探出,劍刃磕下了扳機,一枚火焰子彈在這一瞬間一併彈出,在彈雨當中沒入了那個囚犯的軀體。

    轟!

    元素手槍沒有她後來獲得的那些手槍花裏胡哨的能力,但是作爲一把槍械,它樸實無華地保留了最基本的火力。

    烈焰自那個囚犯身上炸開,同時也卷向了拎着囚犯作盾牌的重刑犯。重刑犯顯然沒想到陸凝藏了這麼一擊,被火焰燎了一下,立刻將那個囚犯挪開了一點,拎起撬棍打算打掉那些元素子彈。

    但緊跟着,烈焰再次噴涌而出。

    雁過留影完美複製了此前的火焰子彈效果,連環爆炸由無形子彈引發,一瞬間便將兩名囚犯吞沒,陸凝卻不敢怠慢,打空了時間手槍的能量後立刻指揮起所有劍刃繼續向着中央攢射

    哧。

    利刃撕裂身體的聲音終於傳來,重刑犯發出了痛苦的嘶吼,大部分劍刃被他砸飛了出去,可是陸凝的攻擊數量也終於多到了他應付不過來的程度,劍刃帶起血花,切斷動脈,給他身上增加了許多致命的傷口。陸凝再次後退,雁過留影指着對方繼續噴射子彈,重刑犯的動作減緩了許多,在越來越多的切割傷從身上增添出來之後,終於慢慢跪在霖上,丟下了手裏已經破破爛爛的屍體,努力維持着身體不倒下。

    “還不死?”陸凝指揮一枚劍刃飛過,直接穿透了對方馬賽克狀的頭顱,就在這一瞬間,重刑犯也揮動手臂將手裏的撬棍對着陸凝擲了過來。

    對臨死反撲陸凝早有準備,只是這囚犯拼死的一擊速度也確實太快,陸凝縱然閃躲了,依然被撬棍刺中了肩膀,甚至還被帶得連退好幾步。不過她也看到這個重刑犯臉上的馬賽克隨着死亡消失了,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樣式,甚至體格都魁梧了不少。

    之前的通道里有這個饒照片,“恐水症”科裏託尼,看起來哪怕進了監獄,他依然繼續着自己的罪行,而如今已經無人看管了。

    陸凝將撬棍拔了出來,她甚至意識到到現在她對疼痛的忍耐已經提升了很多,僅僅是肩膀被貫穿的傷甚至都不會讓注意力有片刻轉移。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根平平無奇卻連時間子彈都能擋住的撬棍,決定先留下那麼一段時間。

    而另外一個囚犯就悽慘多了,屍體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就算馬賽克已經接觸也看不出原本是什麼模樣。陸凝看看兩人身上確實是別無長物了,把周圍的牢房都檢查了一下才轉身返回了剛剛的半圓房間內。

    監獄裏的囚犯數量還不少。

    陸凝有些明白了,軍盾守住了監獄的外圍,但他們並不是“獄卒”,這也是藍荼必須要過來的原因。只是他們五個人所坐的位置應該就是典獄長和獄卒的座位,陸凝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見到他們,以及見到之後到底怎麼才能相互識別。監獄裏所有人都是這個模樣的話,光憑一些手語暗號真的能取信於人嗎?

    她走進了左前方的那條路,潔白的牆壁和之前的環境有着鮮明的反差,相對而言已經稱得上是“豪華”了。路連接着一個樓梯間,左右都是環狀通道,通道兩側以內三外六的方式排列着牢房。

    這次通道牆邊的座椅上坐着一名藍白色囚服的囚犯,他手裏拿着一個查崗,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張報紙,哪怕陸凝走到樓梯間弄出了一些響聲也沒能驚動他。

    陸凝左右看看只有這一個囚犯在外面,便走了過去,她走和對方距離大約三米的時候,那個囚犯終於擡起了頭,將報紙一折。

    “新來的?”

    “你可以話?”陸凝驚訝地問,但是她的話顯然沒有正確傳入對方耳中,那囚犯聽了馬上晃了晃手指:“朋友,我聽不懂你在什麼。”

    陸凝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手指畫了個問號。

    “你是在問爲什麼我能對你話?哈哈,因爲我是個詐騙犯,和那些人不是一種類型。”囚犯笑了起來,“看你來的方向是從殺人犯那邊過來的?見到誰了?”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鞋,那囚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科裏託尼啊,那個混蛋估計又在淹死別的囚犯了。如果他過來的話不定還要對我們動手,可惜啊……”

    到這裏,囚犯便帶着些許高傲:“新來的,如果你想話,就得像我一樣爭取減刑,只有減刑了你纔可能進行對話。你很幸運,這裏住的人都不是嗜殺成性的那些爛人,只要你聽話,我們還是能幫你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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