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春歸 >第228章 拔幟易幟
    左小四正在房中給周南講說這一日來甄五臣、張令徽等四位彪官的動向,雖然左小四手下只有七個人,還派回去山寨一個,可是經過訓練後的鷹衛隊,掌握的是一千多年後的思維和行動,追蹤盯梢、打探情報都是遠超當下,所以在左小四和他手下鷹衛隊的人看來,這簡直就像哄着一幫小孩子玩耍一樣簡單。

    “你說劉舜臣今日一早就去了張令徽家,那就是二人知道了郭藥師被刺的事,商量對策了。”周南一邊喫着西瓜,一邊分析道。

    “昨夜那個射你黑箭的人進了甄五臣府裏。那小子以爲繞了幾條巷子就把咱們的人甩了,只不過你囑咐過現在不動手,就先讓他再活幾天。”左小四接着向周南說道。

    “嗯,現在這城中太亂,水太深,我們初來乍到,就看他們先自己鬥吧。等他們打累了,我們再收拾他們。”周南將西瓜皮丟在一旁的盤子裏,擦擦手。看周南不吃了,韓貴過來又將周南摁着躺在牀上。

    左小四滿意的看看韓貴,說道:“我剛纔進來時,盯守甄府的人說甄五臣去了張令徽家裏,只是帶了十幾個侍衛。還有,這姓郭的派人去了北面他的騎軍營,不知道去作什麼。”

    韓貴聽左小四說到郭藥師,立即說道:“周將軍,這姓郭的明着是保護我們,可是連我出這院子都要盤問,可見是將咱們軟禁了起來。那靈藥真是給了狗了!”

    “這點兒靈藥算什麼?!改日我再送他一瓶。這些先不管,我們只要坐着看戲就成。姓郭的這樣做,是擔心他那幾個兄弟越過他,和我聯繫上,到時候把他甩到一邊,不用擔心。”周南給左小四和韓貴解釋道。

    “還有,四哥,你那裏家裏捎來東西就馬上給我。”周南又叮囑左小四道。左小四點點頭,說道:“知道了,大郎。我就隱身在西南角角樓上,你這裏有事,只要在院子裏樹上掛一條絲帶,我就會趕過來。我走了。”說着,出了屋門,輕巧巧翻身上了屋頂,消失在夜色裏。

    張府裏好像是擺了全套的水陸道場,和尚尼姑一大堆,到處是點燃的兒臂粗的巨燭,到處是檀香的煙味兒,走到哪裏都是木魚、銅謦的鬧聲,甄五臣帶着十幾名侍衛進了張府,有府裏的下人引路,請甄五臣去內廳,另有人請手下侍衛去一側的偏廳裏就坐用飯。

    手下侍衛看了看甄五臣,甄五臣揮揮手,讓這些侍衛不用跟隨,自隨下人去內廳了。看這陣勢,張令徽還是個孝子,再說了,在這節骨眼上,他張令徽這老狐狸該當最後纔出手的,斷不會現在就跟他拼個死活,所以甄五臣很放心。

    進入內廳,倒是安靜了許多,擺着一桌酒菜,張令徽和劉舜臣二人在酒桌旁坐着等他,旁邊也只侍立着三名俏麗婢女,張令徽二人見他進來,連忙起身相迎,請甄五臣就座。

    三人寒暄幾句張令徽作爲主人便開始請二人品酒嘗菜,身後有侍女斟酒佈菜,三個人喝的倒是舒服。

    幾杯酒過後,甄五臣試探着說道:“這南人來使空手而來,口舌無憑,便白白賺了一座涿州,我等幾人卻是一些好處也沒有。難道兩位大哥便甘心如此?”

    張令徽看一眼劉舜臣,無奈說道:“小五你也知道,大哥他對你最是親近,對我和舜臣那是日防夜防;大哥好容易抱到南人大腿,這等時節,我如何敢說半個不字?那豈不是惹大哥疑心我和舜臣有二心嗎?”

    劉舜臣也說道:“不甘心又怎地?眼下我們的兵馬平白又分出去一半,現在是人爲刀……刀……啥?”

    張令徽接過來說道:“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小五啊,大哥怎如此糊塗啊,城獻就獻了,手下兵馬如何也能分出去?你我都是喫的這碗飯,手下人都沒了,不就是把腰裏的刀雙手遞給人家嗎?”

    甄五臣一聽二人話語,自己也沒想到,就自己這樣的粗人,也有靠口舌喫飯的一天,忙對二人說道:“兩位大哥,小弟倒有一個辦法,不知兩位大哥可願相助?事成之後,這涿州還是我們弟兄們的涿州,兵馬還是我們的兵馬,不,兵馬比現在還要多,如何?”

    張令徽故意搖頭說道:“小五啊,剛纔那些話,你就當二哥說的是醉話,我和舜臣誰不知道。大哥對你最親近,有何好處還能少了你的?你就別取笑我和舜臣了。”

    甄五臣急忙說道:“不瞞二位哥哥,這次大哥與那南人商議,連我都撇開了。大哥這次行事,實在是糊塗!所以我纔想與二位哥哥商議個法子,怎生還過我們往日的快活日子,就是獻城,也得給個價碼。”

    張令徽這才點點頭,說道:“小五莫怪,剛纔二哥也是試探你,生恐是大哥不放心我和舜臣,過來讓你試探我們的。小五你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法子了。”

    甄五臣見張令徽答允,也顧不得生氣,說道:“我等弟兄三人,不如明日各帶精兵若干,齊聚留守府上,趁大哥養傷在牀,將他拿下,再乘機綁了那南人,如此一來,這城中便在我等三人掌握中了,到時候我便尊你爲大哥,如何?”

    張令徽聽甄五臣說完,不禁稱讚道:“好辦法!想不到小五平日裏粗疏漢子,竟也有這般計策。更沒有想到小五你對我如此敬重,願意推舉我爲大哥,我實在是於心有愧啊。”

    甄五臣也沒有仔細辨別張令徽話裏的意思,忙說道:“既然二位哥哥同意了,我等何時下手?”

    張令徽說道:“小五,承蒙你看重二哥,二哥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二哥既有好法子,何不說出來?”甄五臣催促說道。

    “那邊是,小五你把你的兵馬直接給我,我自己去找大哥,然後綁了大哥和那南人來使,豈不更簡單?”

    “你——”甄五臣這纔回味過來,原來張令徽一直是在敷衍自己,其實今晚請他來喝酒,就是要對付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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